随着镇长的咆孝嚷嚷,企业家们也纷纷插话:“没错,我们做生意的,都是合法合规的。”“你不会做生意破产了,家破人亡,妻离子散,那也不能打击报复啊。”“这是游戏规则,不爽就不要玩。”“你自己蠢怨谁呢?愿赌服输啊小伙子。”“做生意不是那么简单的。”“你还太嫩了。”“你可以白手起家再将生意做大做强。”“你这懂不懂规矩啊,要是都像你一样,失败了就杀人,那这世界还能不能好了?”“你爸是个优秀的企业家,怎么生出了你这种不守规矩的家伙出来。”
这些人七嘴八舌的,让人守规矩,让人遵守游戏规则,让人要愿赌服输,大道理一套一套的。
流浪老哥听得在颤抖,叶波看得挠头,这把人搞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让人守规矩,是不是有点强人所难了?虽然这镇子的人都挺守规矩的,但这些规矩明显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啊。
或许这就是社会的运行规则吧。
一个企业家说道:“孩子,别犯浑,暴力解决不了问题,我可以给你提供一笔低息贷款,1分利,我们要组建跨国贸易商队,你如果有意愿,就加入进来,天无绝人之路,你全家死完了,但你也杀了夺了你家产业的人,我们其他人都是无辜的,我们甚至愿意帮扶你一把。”
另一个企业家也说道:“是的,这跨国商队利润丰厚,虽然危险重重,但这正是能够发挥你的狠劲的地方,你杀了人,我们不追究,甚至我们可以运作一下,将这两人的财产分你一分,作为你的启动资金,我们欢迎你加入我们的跨国贸易。”
又一个企业家:“你父亲我认识,他是一个好人,念在这情分上,拉你一把是可以的,你作为晚辈,在座的人都是你的长辈,我们教你规矩,你要好好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把刀放下,我们都是生意人,要讲规矩,别动不动就杀人的,这不体面。”
叶波在一旁,作为旁观者,对这些企业家的思维感到震惊,脸皮也太厚了吧,这生命受到了威胁了,还在这里将花钱买命说成了一种施舍,就……就挺有趣的,就像是把债务打包变成了优质资产一样。
一个企业家壮着胆子靠近了流浪老哥,像长辈鼓励亲戚孩子那样拍着老哥的肩膀,然后说道:“后生仔,不要害怕,鼓起勇气来,用你的努力与意志去开创你的天地!我们老了,而未来是你们后生仔的!要加油!”
流浪老哥大吼:“闭嘴!”
“诶?”这企业家还没反应过来,流浪老哥的切肉尖刀“唰”地一下扎进了这企业家心口,然后还搅了两下,企业家心脏被搞破,心口喷着血倒地,血在衬衣与西服上因开,变成一大片猩红。
流浪老哥:“我妻离子散,家破人亡,你们说这是游戏规则,要愿赌服输,要守规矩,呵呵,规矩是你们定的,我下去玩,只会被你们玩死。”
企业家们纷纷否定:“怎么会呢?不要小看了自己啊。”“大家都是这样的,你还小,不懂得其中的乐趣。”“多试几次就好了,商场如战场,要有百折不挠的决心才能成就大事。”“一点挫折就放弃,这心态要不得啊。”
流浪老哥:“够了,游戏规则是强者定义的,现在你们的命掌握在我手里,要玩,就按我的规矩来,来吧,谁先来。”
镇长疑惑的问道:“你想玩什么?”镇长在会议桌下面又按了按钮,但是还是没人来,现在只能拖延时间,争取转机。
流浪老哥:“我的游戏是杀人游戏,你们蒙眼打乱顺序站着不动,然后我随机杀掉一个人,这个人不能嚷嚷,要是嚷嚷出声就作废,重新挑一个杀,人死了你们就可以开始抢答,猜是谁被杀了。猜对了就可以上桌吃饭,猜错了就得死。怎样,很不错的游戏吧。”
“噗呲”叶波忍不住笑出了声,被奴役的一方变成了施暴者,位置发生了对换,其产生的体验让人的成长激化,一念神魔就是如此。就像是各种列车难题,你手里掌控着决定人生死的开关,而铁轨上躺着的是你一直愤恨的群体,你会恨不得死的人越多越好。
镇长:“请不要开玩笑,这游戏没法玩,你如果想要复仇,那么你也完成了,占了你家产业的罪魁祸首被你杀了,如果你要财富,我可以将我在肉联厂的份额转赠于你,但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过你今后人生吗?”
流浪老哥:“我想要你们都死!”
“不好啦!不好啦!”会议室外一个声音急匆匆的跑来了,众人看过去,管家冲进了会议室顿时愣住,叶波和流浪老哥看着这冲进来的管家,管家很机灵的立马后退出会议室,还要把门给带上,管家连忙说:“啊你们忙,我走了。”
镇长大声嚷嚷:“站住!你在嚷嚷什么不好了?说清楚!”
管家躲在门口,说道:“庄园被攻陷了,流浪者!附近的流浪者还有居民都进来了!杀不完啊,守卫杀了十多人,然后被流浪者们反杀了,现在有好几百,不,有上千人!都涌进庄园,他们在抢东西,墙上的装饰画,门头的凋像,喷水池出水口的珠子,甚至连柱子都被拆下来搬走了!老爷,你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镇长脸色骤变,身子一下子软了,瘫坐在椅子上,说道:“我跑……我跑得了吗?”
管家:“那我先走了,老爷,以后有机会我再给你服务!”然后管家关上了门,跑掉了。
“噢噢噢!”一个企业家扑了过来,流浪老哥随手一递,切肉尖刀划了一道弧线,将这企业家的面门给切开了,脸皮带着上嘴唇、鼻子、眼皮和一部分额头飞了出来,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的尸体脸上。
这尸体的脸皮变成了双份,而这没了脸皮的企业家“嗷嗷嗷”地喷着血在乱叫。
流浪老哥抡起剁骨刀,给这家伙来了个痛快。
“啊啊啊~~”企业家们吓坏了,冲过来要夺门而出,但是门被流浪老哥挡住,敢冲过来的人都被流浪老哥杀死了。企业家们没办法,于是看准了墙上的窗户,拿起凳子去砸窗,然而窗户纹丝不动,薄薄的玻璃像是钢铁铸成,坚硬无比。
镇长说道:“这是符文玻璃,加持了坚固的特性,是我花大价钱从律法院下属的研究机构采购的,就算用火炮要轰破也至少得3发!”
砸窗户的企业家嚷嚷:“操你大爷,你没事搞这么坚固的窗子干卵用啊!”
一阵浓烟顺着门缝进来了,很呛,叶波打开门,走廊被浓烟淹没,房子着火了。流民们不止打砸抢,还放火烧屋,镇长的庄园下面地脉热源丰富,燃烧起来的火元素很快就扩散弥漫开去,将整个庄园变成了一片火海。
叶波问向流浪老哥:“着火了,我要走了,你走吗?”
企业家们拿着椅子,一副拼命的样子,流浪老哥要是敢上前就会被好几人打到,企业家们要是冲过来也会被流浪老哥独个击杀。
流浪老哥两只手拿着刀,与屋里还活着的企业家们对峙,流浪老哥毅然决然的说道:“我找到了生命的意义,我不能走,我现在无法都杀了他们,要是走了他们也能活,我不走,我要带着他们下去陪葬。”
叶波:“那你加油。”
流浪老哥:“请帮我将房门彻底锁上,我要确定他们绝对死在这里。”
然后叶波走出了房间,把门关上,顺便发动能力将门与门框融为一体,里面变成了夺命密室。
叶波走进浓烟,然后出了房子,迎面看到一堆人拿着锅碗瓢盆,灯台,油画,还有吊顶灯,地毯……这些人笑逐颜开地,像是过年时的热闹景象,庄园的大门被攻破了,后面还有更多的人涌进来。
叶波没理会这些人,走出庄园,然后朝着城墙指挥所那边走去,该结束这次游玩了。
庄园燃起的大火照亮了镇子一角,浓烟升腾,与黑夜混作一团,但是更黑更深层,从指挥所看过去,像是一面巨网压覆着。
而镇里的民众一传十十传百地朝镇长庄园涌去,庄园没有这么多东西可供抢夺,于是混乱开始蔓延,民众们众志成城开始对其他富人下手了,商业街开始被打砸抢,业主们在哭泣,然而没用,哭泣并不能让暴行停止,唔……或许有用吧,至少暴徒在抢夺时会礼貌一点,抢完了会和哭泣的业主说谢谢。
指挥所的检察官们在等待战机,面对镇内的骚乱感到困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镇长的管家灰头土脸地来汇报情况,告知了镇内的情况。
检察官们大惊,问道:“守备武装人员呢?那些队长是干啥吃的?怎么不去制止这骚乱?”
管家:“我来的路上看到了守备队员,抢得最凶的就是他们,而那些队长们我没有看到,要是看到了我作为镇长管家还是有几分薄面可以使唤他们的,一个也没见到,而且他们的活动中心着火了。”
接着管家爆出了大料:“还有,镇长,连同镇子里有头有脸的企业家在开会,一共十多二十人,全都被杀了!”
听到这个消息众皆哗然,镇长死了,还有那么多算是金主也是合作伙伴的企业家都被杀掉,这下事情大条了,接下来就算浇灭了歹人,后面镇长也会陷入新一轮的洗牌,势必会更加混乱。
男副官忧心忡忡,女副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而大检察官抚着胡须一副心有成竹的样子。
管家大声疾呼:“各位检察官大人,请火速出动,拯救镇子的居民吧,再混乱下去,整个镇子都会被暴民们摧毁的!”
检察官们面面相觑,在场的检察官有30来人,虽然每个人都能够引动地热,使用地脉能量来作战,但是面对这全镇的混乱,这么点人根本无济于事。
男副官站出来说道:“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来人啊,把城门入口加固,让临时工们守住出入口,不准让人靠近,如有靠近就当乱贼击杀!”
一个检察官问道:“要是有居民来避难呢……?”
男副官斩钉截铁的说:“我说了,靠近的都是乱贼!击杀!”
检察官们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表情,与歹人战斗还好说,歹人再厉害也就6人,而暴民那是成百上千的扑过来,一个不慎就会被抓去闷烧做成肉核桃。
女副官坐着轮椅出来,说道:“全体都有,出战时刻已到!”
“战!战!战!”30个检察官大吼着,战意盎然,每个人激荡魔力,热浪在体表散发,然后被一种规则束缚住,周围温度上升,30个检察官就像是30个人型火炉。
紧接着女副官的轮椅轮子热浪臌胀,漂浮了起来,女副官带队跳下了城墙,30个检察官前赴后继跳下,这一幕让管家看的目瞪口呆,这二十多米高的城墙啊,这跳下去不摔坏了吗?
检察官们周身的热浪像是气球,跳下后轻缓落地,然后朝着3公里外的地堡工事突进。
男副官也激荡魔力,跳落城墙,随后隐没在黑暗中。
这次作战是分工明确的,女副官作为明面上带领30人攻坚,而男副官作为隐藏的刀子,在暗地里给敌人致命一击。
战斗很快开始了,30个检察官的力量连成一片,引动地脉能量,变成了滔天的热浪海啸,堡垒工事在这热浪海啸的冲刷中开始融化。
而四花也联手引动地热,蒸汽巨蛇从地下喷出,巨蛇与海啸相互纠缠,形成了扩散的热气漩涡,一时间战场刮起了八级大狂风,这风灼热无比,吹拂过的冻土瞬间软化变成泥沼,树木被吹过直接引燃,岩石被吹过开始碎裂。
“哈哈哈哈!”女副官的火焰轮椅飞上了天,越过了热气漩涡,高高在上注视着底下的堡垒工事,秀花不甘示弱,激荡魔力,堡垒中喷出热爆流将秀花顶上了天。
两人在空中交战起来。
轮椅的两个轮子疯狂甩动,两道弧线的火焰打向秀花,秀花爆喝一声,脚踩着热爆流如同操控冲浪板迎了上去,火焰与热爆流对冲,在空中炸开了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