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尘子刚刚踏入云梦乡结界,小松鼠一坨便惊慌失措地一头扎进他怀里。
他抬头一看,原来乃是一只金丝燕追随其后。
凌尘子“哈哈”一笑,低头对一陀说到:“莫怕、莫怕,这金丝燕是你师姐涂姜的信使。”
说话间,那金丝燕便收起翅膀停在凌尘子肩头,一陀听见凌尘子的话小心翼翼地从他怀里抬起了头,正好和那金丝燕来了了四目相对,仍是不由自主有些惧怕,将头又赚到一边。
凌尘子打开燕子腿上悬挂着的小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支小纸卷展开念了起来:“师傅、师弟、师兄:涂姜回到交人国不知不觉已三月有余,许久未见师傅和师兄,心内十分惦念。师傅可从北疆回来了?朱真师弟和胡婴可安好?盼回音。徒儿涂姜敬上。”
凌尘子读完涂姜的来信“哈哈”一笑,又随手掐算了一下对一陀说到:“一陀,明儿是好日子,我们去交人国提亲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凌尘子便起身洗漱,装扮一新。用锦盒装了了几粒在武当山得来的金丹,并一柄白玉嵌红宝石的如意,便将小松鼠一坨揣进怀里,使出神行术飞一般的向云梦泽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两人来到了云梦泽畔。只见那云梦泽上烟波浩渺、云霞蒸蔚、芦苇丛生,美景如画,但是却让小松鼠一陀望而生畏。
一陀从小生活在树林,从未见过山川湖泊,虽然母亲还未来得及告诉它水的危险性,它的天性已经让它对这云梦泽望而生畏了。
凌尘子从怀里取出先前涂姜送给他的避水珠,擎在手里对一陀说到:“不用惧怕,师傅用避水珠为你开路。”
说着便纵身向着云梦泽水面跳去。
一陀只是迷迷湖湖间觉得眼前一阵金光四射,照的它睁不开眼,耳中传来“哗哗”的水流声,待它再次睁开眼只见云梦泽之水在师傅身边向两边分开,形成一个只通下方的通道,自己只是随着师傅沿着那通道向下飞行。
不知过了多了,凌尘子来到了一个巍峨高大,装饰华丽的牌坊之下。
那牌坊高高耸立在三层白玉台基之上,那台阶也是十分宽阔,两边是白玉磴道,台阶正中是丈余宽的白玉丹陛,其上用高浮凋手法刻着两条腾云驾雾,张牙舞爪,栩栩如生的五爪白龙。
松鼠一坨哪里见过如此恢宏壮观的宫门,便十分好奇地探出头来张望。
只见那牌坊高高耸立足有六七丈高,宽约十来丈,
用承重居然是用柱白色珊瑚制成,而顶部的拱,枋,上则是用是用红色珊瑚建成。
在牌坊正中的匾额上写着“云梦泽国”四个大字。
牌匾之下站着两名身穿银色鱼鳞甲,手持金叉的夜叉。
一坨见那夜叉,黑脸金发,环眼狮鼻,满脸横肉,獠牙外露,露在盔甲之外的手臂和腿分外粗壮。便心里十分惧怕,浑身轻轻地打起抖来。
凌尘子微微一笑,用手指轻轻一拂一陀的头顶道:“莫怕,都是自己人。”
说话间,那两名夜叉抬头也看见了凌尘子,便满脸堆笑向着他弯腰拱手施礼。
原来凌尘子和这云梦泽交人国国王涂赢自幼便交好,涂赢也是十分崇尚修道,所以对凌尘子十分崇敬,也曾经邀请他来交人国做国师,只是一因为凌尘子毕竟是陆地人,不适应交人国的生存环境;二也是凌尘子喜欢云游天下,自由惯了受不得官职约束,于是婉拒了涂赢的盛情邀请。
一名值守宫门的夜叉走下台阶笑着对凌尘子道:“公主自从从云梦泽回到交人国,日日闷闷不乐,总是念叨道长和师兄弟,这下可盼到道长来了,一定开心的不得了。”
另外一个守门夜叉转身向着台阶上的宫门跑去。口里喊到:“道长略等等,待我去通报一声。”
过了片刻,牌坊之后的朱漆宫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从里面飘飘然游出两只白色蛟龙。
一陀抬眼看那蛟龙,只见那两只蛟龙银色鳞甲,银角银须,面容高贵清秀,身量修长,行动潇洒。
一陀直接看傻了眼,张着嘴半天合不拢。
只见那两只白色蛟龙,游至凌尘子面前便按下身形,向地面落下。转眼间幻化成两位身着白袍的翩翩美少年。
一坨见状,差点惊的晕了过去。
凌尘子看见这两位少年,面露笑容疾步走上前道:“雪青、雪白,多日不见!”
雪青和雪白见到道长也是大喜过望,雪青急忙弯腰拱手施礼道:“哎呀,道长,真是好久不见。公主这几日天天念叨个不了,说是想念师傅,师兄弟的不行,整日闹着要回云梦乡呢。这下公主可称心了。”
“哈哈”凌尘子笑道:“我今日是带着任务来了,你们公主若是知道我此行的目的,必然会百倍的欢喜呢。”
雪青,雪白笑着将凌尘子带进了云梦泽宫。
凌尘子刚一踏入宫门便被一个红色的影子扑了个满怀,他定睛一看,竟是他的宝贝徒弟涂姜。
涂姜穿了一身红色的交人纱袍,也没戴饰物,也没精心梳妆,一张素面朝天,一头长发只是随意用一根金色丝带系在脑后。
她抬着一张雪白的小脸,冲着凌尘子噘嘴撒娇抱怨到:“师傅您莫不是已经忘了有涂姜这个徒弟吧?三个月您和胡婴、朱真都杳无音信,太气人了。”
凌尘子闻听涂姜的一席话,心内也是微微有点内疚安慰她到:“师傅去北疆花了两个多月,回来又忙着安排一些事情。忘了跟你联系。今儿不是一有空便来找你了吗?”
涂姜也是个好脾气、心大的姑娘,听得师傅这一席话化嗔为喜,又急急地问到:“那朱真和胡婴呢?他们敢情也很忙,也不跟我联系?真是让人伤心。”
涂姜本来就觉得,自己剃头担子一头热的喜欢朱真对他好,却不见他有任何回应,态度暧昧不清。这三个月未见,只怕是对她感情更是澹漠了,便心下惴惴不安,每日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