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叶瑶的语气里透着胜利者的喜悦，抬眼望了过来。
只是她在看过来时，动作依旧没有停止，从这个角度由下往上的望来，眼神就莫名带上了一些难以形容的诱惑，会激发男人内心深处最本能的征服欲。
饶是陆始渊都不例外，但他更震惊的是叶瑶居然会为他做这种事？又是怎么会学会做这种事的？
“师姐，你这是在干什么……”陆始渊难得觉得自己如此虚伪，居然在这样明知故问。
叶瑶终于停下了动作，以往柔和的眼眸里带着浓郁、清晰的激情，比平时要更亮，也要更迷人。玉手轻轻把不听话落到额前，挡住了视线的一缕发丝重新撩回到耳后，呵呵一笑：“舒服吧？”
“嗯。”陆始渊如实回答。
叶瑶很是满意，觉得孟璇总算没有帮倒忙了，又要沉下脑袋，陆始渊稍微阻止了叶瑶。
“嗯？”叶瑶眼里的不解是如此显着又不加掩饰，还隐隐有着一丝危险的意味，威胁似的握住了，仿佛他只要道一个“不”字，她就会要他好看。
陆始渊：？
陆始渊一时无言，这股执拗似乎用在错误的地方，越来越奇怪了。
陆始渊半天才憋住一个字：“脏……”
叶瑶疑惑的眯了眯眼睛，低头瞧了一眼：“哪里脏了？”
“白白净净的，跟你的脸一样，而且修道者身体无垢……”
“好了，师姐你不要再说了。”陆始渊时隔多年，再一次感到了羞耻的情绪，立刻打断了叶瑶的话语。
叶瑶果然没有再说了，但依旧在小声滴咕：“我哪里做的不好，你告诉我嘛……”话语里有着一丝难掩的委屈。
她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让陆始渊舒服，毕竟她体质特殊，暂时不能更进一步，就只能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他的难受，却是这样的结果，情绪多多少少都有些低落。
陆始渊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沉默片刻，才缓缓道：“很舒服……”
“真的？”叶瑶的眼里有着好几分怀疑，“那你为什么一直要阻止我？”
“因为……”陆始渊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解释他是舍不得她做这个，她十有八九又要误会。
他干脆住了口，摆烂一般躺在床上，一副“随你怎么办”的模样。
瞧他这幅样子，叶瑶脣角微扬，脑海里回忆着那个人的话语，这次用上了手。
“真是难堪。”邪神不知为何，开始嘲讽着陆始渊。
陆始渊反驳道：“闭嘴，你就是被我用这东西杀死的。”
“……”
这是近乎长达一分钟的沉默，邪神这才出言，语气难得带上了这么多的愤怒，更像是羞恼：“无脸无皮！”
“急眼了？”陆始渊语气平澹，“这就是事实，我看你当时也挺乐在其中。”
邪神冷笑道：“你真该看看自己此刻的样子，跟一头只有本能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陆始渊刀枪不入：“彼此彼此，嘶……”
他倒吸了一口气。
场面一度十分混乱。
……
“那就是师姐所说的男人的精华？”已经清理干净的叶瑶回想着当时的场景，又有了新的疑惑，“可那东西也没有蕴含灵力啊，怎么就珍贵了？”
“师姐，你不要再问了，我也知道。”陆始渊已经快投降了，此刻的叶瑶简直就是十万个为什么。
叶瑶看破了真相，不依不饶道：“你是男人，怎么可能不懂这些？不行，快告诉姐姐。”
陆始渊沉默了，选择了逃避，眼皮耷拉着，一脸的疲惫之色，昏昏沉沉的好一会儿，任由叶瑶再怎么问他，他最后都是睡了过去。
“师弟？”叶瑶一脸迷茫，他怎么会困得这么厉害，莫非这就是精华释放出来之后的后遗症？
她隐约之间好像靠自己发现了一个真相，也没有强行让陆始渊清醒这样，而是注视着他的睡颜，神色温柔，躺在他的身侧，抱住他的身体也睡了过去。
这是二人第一次同床共眠，一夜好梦。
次日，两人早早的就一同醒来，陆始渊转头跟叶瑶对视一眼，内心有着澹澹的温馨，但想到什么，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会睡觉，是不是就是因为释放了精华的原因？”
果不其然，一睁开眼睛，眼里还有着些许澹澹的迷惘之色，叶瑶就迷湖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天知道她在梦里的时候是不是也在思索着这件事。
“是。”陆始渊只得道，正常人确实会感到些许疲惫，但对修道者而言没有任何影响，他只是为了逃避叶瑶的好奇才会装睡，但到最后真的因为身边叶瑶的气息再度安然睡了过去。
但改躲不过的就是躲不过，陆始渊只好敷衍叶瑶，尽快跳过这个话题。
叶瑶微微一笑，露出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起床吧。”叶瑶一脸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陆始渊起身，跟她一同出了门，天色还微微有些暗然，没有彻底迎来清晨，但孟璇已经站在了门外，不知道她等了他们多久。
叶瑶一怔，小跑上前：“师姐，让你久等了。”
孟璇摇了摇头：“我也是刚来，你们昨晚……”
她微微一笑，笑容莫名，但当视线真的落在叶瑶身上，却是有些愕然。
她一眼就可以看出来，叶瑶没有跟陆始渊发生那种事。
不可能啊，她昨晚插下的那根香没有起到作用吗？
孟璇不提还好，一提叶瑶就微微咬紧了银牙：“师姐，昨晚那根香果然是你……”
孟璇没有否认，而是神情有些担忧，缓缓附耳过去，压低了嗓音：“是啊，那你们之间为何什么都没有发生，莫非是师弟那方面……”
陆始渊：“……”
他隔得不远，这些话语自然是清晰捕捉到耳朵里，一时难以吐槽。
叶瑶则是抬手赶紧一把捂住了孟璇的嘴，脸颊微红：“师姐，你不要再说了！”
他哪里是不行，分明是太行了。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昨晚她不觉得有什么，此刻在师姐面前回想起一幕幕，则是没由来的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