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从屋顶吊灯到书桌水杯,乃至于马桶,都是龙城进口的顶级奢侈品家具,光是这一个屋内的装饰,或许就抵得上许多中产阶级一辈子累积的财富。
别看这个办公室,如此奢华,其实它还有别的门道。
办公室的书柜设置了一道暗门, 通往一处密室,有些时候掠夺而来的墟民少女,乃至前来试药的长得好看的女试药员,或者干脆就是王子同看上的一些孤儿院,收容所的漂亮女孩,都会掠夺到密室来, 尽情享用。
而这个密室还有一个为人津津乐道的地方, 便是它遍布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摄像头, 可以将王子同策马奔腾的剧情完整无缺的拍摄下来,留着回去,慢慢欣赏。
有不少女人在事后,瞧着王子同年少多金,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也有不少女人事后醒来,宁死不从,也就神秘消失了。
反正在试药机构里,王子同的办公室向来是一处禁地,即便是他的秘书,没有王子同的吩咐,也从来不敢随意进入。
秘书走到大门外,按响门铃。
拨通语音低声说道:“王总,王副总来了, 让您赶快过去。”
密室内。
一名女子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 王子同正悠哉悠哉的坐在一旁,抽着事后烟。
听到秘书的解释,王子同眉头微皱, 不情不愿的起身披上外套, 回答道:
“王霸天来了?”
“难不成,我哥有什么事要交给我处理?”
王子同穿上衣服,扭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显然策马奔腾过后,此刻他的心情十分不错,所以哪怕王霸天前来,他也没有一点顾虑。
扭动机关,他从密室走了出来,在秘书的带领下,走到会议室。
王霸天也是过来人,他从王子同的身上闻出一股糜烂的味道,便知道王子同之前在做什么,但他也没有管。
王子同看到王霸天那一脸严肃的神情,心头微微一沉,没有说话,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 跷着二郎腿,问道:
“王叔,不知道这次找到我是有什么事?我最近好像没惹什么事情吧?”
因为王子同之前惹出过很多麻烦, 基本上都是由王霸天出面解决帮他擦屁股,也常常是王子异派遣王霸天过来,督促他或者说训斥他,所以王子同在看到王霸天时才会如此发问。
王霸天微微摇头,说道:
“最近少主杂事缠身,也没功夫盯着您,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现在上头一把手换了,社团和武备局也不是我们的人了,所以您之后行事还是要收敛一点。”
又是这老一套的说法。
王子同心头不喜,摊手道:
“我最近是真没惹什么事啊。你看,我安安心心呆在公司里能惹出什么大问题?到底大哥有什么事情派你过来跟我说?你就直接说吧。我的时间倒是充足得很,我就怕大哥身边缺了你,会不太方便。”
这倒是实话,王霸天开口解释道:
“这事……”
说着他扭头看向两旁屋内的闲杂人等,王子同心领神会,当即让秘书将其他人带走。
王霸天怕不保险,哪怕这个会议室只剩下王子同和他自己,可是王霸天依旧挥手打造出一层,灵气屏障,隔绝了所有的感知,确认万无一失后,他才说道:
“我这次过来,是收到少主的命令,咱们暗中进行的计划先停止一段时间。”
“停止?为什么停止。”
王子同有些不解:
“现在时间可不多了,不争分夺秒,还要停止的话,我失败没关系,我一辈子窝在这小小的卫城,那大哥呢,大哥就不回去了吗?成人礼就不要了吗?让他失败吗。”
王子同神色十分激动。
王霸天摇摇头,解释道:“我当然知道,现在时间紧,任务重,可问题是上面好像发现了这件事。”
“发现了?怎么发现的。”王子同问道:
王霸天长叹一口气:
“这件事还不能确定,只是少主的一个设想,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们最近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来,一定要稳,这也是少主派我过来的原因,因为我们这条关系网上只有您这边,可能会出现纰漏。”
这话说的丝毫没有给王子同留情面。
王子同闻言高声道:
“什么叫我这里会出现纰漏?难不成连我大哥都这么看我?”
“不不不。”王霸天自然不可能离间王子同和王子异这两兄弟的感情,连忙解释道:
“单纯的只是因为您负责的试药机构人多眼杂,很容易成为他们的目标,所以您必须停止原有的计划,并且恢复正常营业,试药机构的那些试药员实验的药剂种类,也要更改,等这段时间风声过去之后,我会通知您什么时候再次开始计划。”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王子同不悦道。
“你放心。”王霸天解释道:
“根据少主的设想,只要等基金会的药剂项目正式落地,就能查出个八九不离十。”
这一番解释让王子同,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真相。
他行事虽然孟浪,性格外向,也好嚣张跋扈,但从来不是一个傻瓜,在王霸天说出基金会的药剂项目后,他便明白这件事确实已经到了比较严重的地步。
王子同正色道:
“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最近我也会吩咐手下恢复正常营业,计划该停就停,绝对让人找不到半点毛病。”
“好。您有这个态度就行,少主要是知道了,肯定很开心。”说着王霸天起身解释道:
“我要回去了,你也知道你大哥那边让其他人负责我不太放心。”
这倒是实话,王子同连忙摆手道:
“没事,没事,你赶快去吧,我现在就下令。”
“好嘞。”
王霸天点了点头,离开试药机构,坐上汽车,回到制药集团总部。
王子同当即叫来秘书,吩咐他停止了暗中实施的计划。
想了想,王子同还让秘书,在这段时间不要再找女人送进密室。
秘书闻言,低声道:
“您放心,我明白。”
在王霸天和荆棘,睚眦,囚牛,打算把矛头放在王子同,王子异和试药机构身上时。
王子异彷佛能察觉到空气中的危险信息,早早的做了准备,这无疑给王霸天,睚眦,囚牛,破解事情背后的真相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秘书处理完事情后,又回到了会客厅,矮下身子说道:
“王总,还有一件事情,雨花台那边怎么处理?”
要知道雨花台最开始的时候,是接受了王子同发布的悬赏任务,才会导致这后续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乃至于到现在,雨花台只能化整为零分布在华鼎市十八个区开始静默。
但这静默只是表象,
表面上服软,其实背地里的雨花台,依旧在和王子同暗中保持联络。
为什么施烈的总部,城寨的制药厂和贫民窟那块,会有八十多号雨花台的人手潜伏着?
正是因为王子同暗中下达的命令。
这一次他直接砸下重金要施烈死。
这一次为的倒不是那块地,也不是药田,更不是社团的那些成员,因为他知道经过这段时间,社团成员,赚到了大把的钱,再想像以前那样控制他们,让社团成员散货,也就不太现实。
毕竟饿狼的肚子喂饱了,也就成了一只只狗。
想要驯服它们,花的代价也就太大了。
他之所以这么目标明确地想要击杀施烈,无非是施烈现在手头的星火牌营养液药剂,正冲击着王氏财阀的朝阳牌星火牌营养液药剂的市场。
作为王子异的弟弟,他自然要为王子异分忧。
本来计划都已经实施好了,行动的时间也就在这几天,可是却接到了王霸天的带来的指示,没办法,只能暂缓这个计划。
可是那毕竟是雨花台,不是他自己的佣人。
合作说的好好的,现在说放弃就放弃,自己答应,人家也不一定会答应啊。
秘书顾虑的也正是这个原因。
王子同有些进退两难,刺杀施烈现在还真不是一个好时候,想到这儿,他原地思考了一会儿,对秘书说道:
“刺杀这件事肯定不能现在干。现在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这样吧,你联系雨花台的暴雨梨花针,我和他见一面聊聊这件事,我会尽力弥补他的损失,之后我也会依旧下达这个悬赏的任务,但绝对不是现在。”
王子同行事虽然嚣张跋扈,可是他却对王子异的命令一向是言听计从。
所以既然自家哥哥说了这件事现在不能搞,要收敛,那就不能搞。
秘书当即点头,离开会议室,准备,联系,雨花台的负责人,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一张大网,早已无形之中笼罩着雨花台,而这一通电话,也将原本置身事外的试药机构和王子同牵扯其中。
与此同时。
华鼎市十八个区的武备局在接到了王无忧的命令后,联合当地的社团成员共同行动,将各地隐藏起来的杀手,一一捕捉,负隅顽抗者当场击杀。
城寨这边,施烈带着一队人马,直接明晃晃的毫不遮掩的来到平民窟外的一处小药田处。
之前在钱百万时代,有大型药田种植致幻草,自然也有人愿意跟风,购买了几亩地弄了个小型药田。
现在施烈上任后,这些零零散散的药田,种植的致幻草换成了各色草药,也算是制药厂额外的供给商,一般人还真不会想到这些小小的农庄,会隐藏着什么危险。
但是偏偏雨花台的大人物,还真就隐藏于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侍弄着药田,这段时间活生生像一个农民。
此刻夕阳西下,断肠人或许即将上路,乌鸦座落在树枝上,不时鸣叫两声,彷佛在预告着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又彷佛嗅到了尸体的气息,正在原地等待盘旋,大战结束后,好大快朵颐。
而且凝重的气氛不知不觉弥漫在众人心间,以至于农庄内,原本正在药田忙碌的暴雨梨花针,在接到王子同的电话后,当即挂断电话。
他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以杀手敏锐的直觉,他知道这里面一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些未知的事情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他赶忙召集手下,想立即更换藏身的地点,散落在农田各处的杀手全部汇集在暴雨梨花针旁边。
暴雨梨花针正想说几句话,谁知农庄外的大门轰然破裂,一根长度约百米的如意金箍棒,直接将周遭打得稀巴烂。
而如意金箍棒,在经历了几场赫赫有名的大战之后,也成为了施烈的标志性武器,众人一看到如意金箍棒,便知道是施烈前来,暴雨梨花针面色凝重。
暴雨梨花针知道此刻,关系着他们生死存亡的时候到了,当即召集手下,高声喊道:
“结阵,杀敌。”
可是他们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施烈的实力早已和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即便是之前,那时的这一个小小的雨花台分部,在面对施烈的威压,也只能望而却步,选择静默,避开施烈的风头,更何况是现在?
施烈的实力如虎入狼群,砍瓜切菜一般的击杀者雨花台的高层。
暴雨梨花针当即忍不住了,眼眸中逐渐变得赤黑,原本夕阳西下,但还有一丝光亮的天空,变得漆黑一片,周遭彷佛失去了时间和空间的概念,却只见雨花台的首领,笼罩在黑雾中,手持镰刀,正要向施烈扑来。
谁知施烈双目一凝,两条散发着无尽烈焰的火龙咆孝而出,威压直逼众人,烈焰燎原一般,驱散黑暗,带来光明。
都不用,施烈亲自动手,光是两条火龙,便让暴雨梨花针疲于奔命,仅仅十招过后,两条火龙化为两条火绳,将暴雨梨花针,捆绑在地。
至于其他人,早已死的不能再死了。
施烈扛着如意金箍棒,迈步走到,暴雨梨花针跟前,大脚踩着他的脸,冷哼道:
“胆子挺大的呀,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藏这么久,是不是贼心不死?”
“要杀便杀,废话那么多干什么。”
暴雨梨花针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