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宣坐在亭中,张洁站在一旁。
天上月色迷人,星痕隐去。
没让唐宣等上多久,外边便来了个耳朵肥大,塌鼻子的阴鸷肥汉。
肥汉身上穿着宽大佛袍,已然脏兮兮不成样子。
他站在唐宣门前,面带微笑。
似乎是感应到什么,他一个翻身便进了院子,正好位于凉亭附近。
看见张洁后,他微笑说道:“张道友,何不与我一同归于极乐,老汉我虽长得丑了些,但温柔待人,女子莫不喜爱,只要你试过,必然知晓极乐为何物。”
张洁听见后狠狠瞪去。
唐宣一支手搭在张洁肩上,法力一动,一只小虫子便钻了出来。
将那只蛊虫轻易捏碎,他看向那肥汉。
肥汉面色微变,而后道:“这位道友,你身边此女乃是圣女转世,前世乃是我的妹妹,她现在只是无法觉醒前世宿慧,只要让我带走她,过几日便可见分晓。”
“放屁,我才不是。”
唐宣不欲多说,伸出手指。
炼气中期的法力更为充盈,灵气弹指威力大了不止一倍。
那肥汉取出背后背着的环首刀,刀上似有鬼纹,有阵阵凄厉叫声。
“既然道友不领情,那我也只好送道友前去转世,只愿下辈子能成为我的兄弟。”
说罢,灵气弹指已然疾射而出。
只见空中一道青光带着无匹的威势飞出。
肥汉面色一变,立刻唤出数道鬼影,而后噼刀而下。
砰!
几乎用尽浑身的法力力气,肥汉才挡住这一击灵气弹指。
然而下一秒,天空又是三道青光疾射而来。
第一击,将环首鬼刀击落在地。
第二击,直穿身子,血液溅射。
第三击,头颅爆碎。
唐宣收回手。
战斗比想象的还要简单。
练到极致的灵气弹指威力果然极大。
不过四记灵气弹指挥出后,他体内的法力也已然枯竭。
掏出一粒回气丹服下,唐宣静静等待法力恢复。
张洁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唐宣几个呼吸间将肥汉秒杀。
本来那肥汉与赵武,张文广厮杀之时宛如魔头一般,她心中对唐宣还没什么信心。
然而现在......
“将尸体摆在门口。”唐宣道。
他们斗法的太快,纵然周围的修士有所差距,但也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将这尸体摆在门口,正好用于威慑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等过几天,金蚕蛊出世,那时候不至于说无所畏惧,但起码足够安全。
炼气后期纵然是在坊市中也是不容小觑的存在。
听到唐宣的吩咐,张洁也是不敢有丝毫违逆。
她乖乖将尸体摆在门口。
肥汉这几日在坊市中小有恶名,几乎无人敢于招惹。
然而现在却死在唐宣门口,这也让一些打消了心中恶念。
唐宣好几日在屋中安宁下来。
再加上有张洁服饰,日子倒比先前更舒适。
毕竟以前总归是独自生活,哪里比得上有侍女的公子哥生活。
一周过后。
唐宣等在房中,他心中微微有些激动。
紫木盒中,一股强大的气势已经掩盖不住。
卡兹,卡兹......
金蚕蛊的生命气息已经达到鼎盛,不时发生声音。
由于金蚕蛊与唐宣血源相连,自是有一阵心灵感应。
忽的,一道金光破空而出,速度极快无比,就连影子也看不到,分辨不出物体形状。
金光在屋内巡游一圈,而后落在一只伸出的手掌上。
唐宣感受着金蚕蛊的气息,那种强大的韵味。
“不愧是金蚕蛊,不愧是曾经毒杀筑基修士的蛊虫。”唐宣感叹。
在金蚕蛊出世之后,唐宣终于是不必整日担惊受怕。
现在在整个坊市,炼气后期的修士不超过两手之数,大约是七八个。
其中三大家族占了一半多。
赵家有筑基修士一人,乃是赵家老祖,如今寿元已高,已然数十年未曾出手。
还有炼气后期一人,名叫赵彤。
这赵彤如今已然四十余岁,未来也有极大可能成就筑基。
筑基乃是炼气修士的一道坎,许多修士就在这道坎前老死。
并不是说三十岁,二十岁炼气后期就一定能够筑基,其中种种缘由,复杂至极。
缘法,根基,灵根,功法,悟性,心境,乃至于对天地的理解。
除了赵家外,还有高家,李家。
其中李家有两个炼气后期修士,高家有一位。
不过高家之所以能与其余两家并列,对等划分利益,其缘由便是高家有一子弟拜入五行宗,而且是内门弟子。
现在坊市局势还尚未明朗。
五行宗的人刚刚撤走,几个家族尚未搞清楚究竟是什么事,也不敢轻举妄动。
不过唐宣觉得,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个家族势必会出手稳固坊市。
毕竟坊市里的散修可都是新鲜环保的韭菜。
“没有这些散修种田,没有这些散修租房子,没有这些散修当劳动力,这些家族的人恐怕修行都要慢上半拍。”
整个坊市就是一个剥削的环境。
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
强者恒强,弱者愈弱。
回到另外的屋子,张洁正坐在凳子上。
“张道友现在如何了。”唐宣问道。
“他自知道途断绝,回家乡去了。”张洁道。
唐宣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些天他忙于金蚕蛊,所以只谴张洁过去慰问。
现在张文广已然离去,他却未曾相送。
这次坊市的种种阴霾让唐宣苦闷了许久,今日金蚕蛊炼出来后总算是愉悦不少。
见着身材丰腴的张洁,那兰花水蓝纱裙裹得身子饱满,前凸后翘,一双玉腿横伸,没有丝毫赘肉。
不待唐宣有所行动,张洁就已然搔首弄姿,暗暗诱惑。
无论如何,修仙者相比凡人终究多了一分光彩。
整日吞吐灵气,皮肤自然如玉脂,更多了份出尘气质。
比之那春风楼的头牌不知强上多少。
唐宣也非那无情无性之人,面对此种情形,自然口干舌燥。
‘可惜,我唐某人只谈灵石,不谈感情。’
心中微微思忖了一番,他一把抱住张洁就往床上走去。
窗外星月璀璨,月光似水般淌在树上,细碎的红叶在风中飒飒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