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觉得酒店大厅确实不是个好地方,便主动道:
“去对面楼上坐坐吧!”
她挽着樊茹怡走在前面,她老公在身后跟着。
阳光已经洒满大地,杜衡一个人坐在距离他们很远的桌子上,再亲密的人也该保持适当的距离,毕竟是他们的事。
茶楼的桌子上放置着淡蓝色的花瓶,杜衡很喜欢。
早晨的茶楼还很冷清,虽然不打扰她们二人,但是却让她看起来孤单了许多。
为了防止突发情况,她不能离开。
坐了很久,很久。
直到樊茹怡老公拉着她的手走到了杜衡身边,他眼眶泛红,是哭过的痕迹。
“想好了吗?”
杜衡只是问樊茹怡道。
“我自己选的嘛!”
樊茹怡说的艰难,她老公又握了握她的手。
“行了,和好就好,去吃饭吧!早上你俩应该都没吃多深东西。”
杜衡离开时,听到樊茹怡道:
“闭嘴。”
转身就看见他老公一脸为难。
“怎么了?”
杜衡问。
“说啊!”
樊茹怡一副与我何干的模样。
“是这样,宝宝从来没有和她分开这么久过,我们必须得尽快赶回去,不然...”
“算了,那在这吃吧!吃完随你们的便。”
杜衡直接在就近的桌子上坐下。
拿起菜单点餐。
等吃的差不多才道:
“樊茹怡生的孩子应该是你俩的孩子吧?为什么就成了她一个人的儿子?”
眼前这个女子是她的闺蜜,旁边这个人对她来说只是一个见过几面的陌生人,她没有必要为他留情面。
“杜衡,我一定会改的,一定改,回去我会把店里的一些事交给下面人,我会留更多的时间给她们,我也会尊重她的意见,和她一起打理店里的事儿,不会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了。”
她老公倒是一直抓着她的手,从没放开过。
“如果下次她再想离开的话,我不会给你打电话,我会把她藏到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不会了,不会了。”
樊茹怡老公郑重摇头。
樊茹怡夹着自己碗里的菜,眼泪一滴接着一滴的掉到里面。
已经很久很久没人为她出头了。
拥抱结束,杜衡看着他们的车辆走远,一阵风过,竟然有点冷了。
杜衡回去退房,回学校。
下午例会,这次只有两天半的假期,对于她们值班的人来说,只有一天半而已。
又要开始漫长的一周了。
站在学校大门口,樊茹怡发给她的消息还在眼前:
自己的心是不会欺骗你的,你不是十八岁了,你能看到任何人的真心和假意,这漫长的一生,即使浓烈的爱也会被生活涂抹的面目全非,你一定要看清楚,你也一定要幸福。
“可是那是我所有的念想啊!”
杜衡心里默念道。
郑欣已经到了,她回来的时候正在她宿舍和包文琼闲聊,见她推开门看了她一眼道:
“你朋友不是来了吗?怎么不见人啊!”
“哎,送走了!”
“不是吧?不介绍介绍?”
“昨晚我喊了文琼,她没来,你不是回家了吗?下次,下次我们约一起去玩。”
杜衡停了一下又道:
“不知道某人昨晚没来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包文琼站起来,给她们俩一人倒了一杯水道:
“我,我有什么心虚的,我昨晚不舒服,不想来嘛!”
“是吗?”
“你俩说什么呢?说清楚啊!”
郑欣看着她俩打哑谜,急的不行。
“没事,不知道我们郑欣是怎么回事,也学会多管闲事了?”
“我没有!”
“不理你,如果有下次,就你俩住吧!我一个人住着清净。”
“我没意见,不知道我老公有没有意见,他要来了...”
郑欣看她们俩都不说,又听杜衡说“多管闲事”,八九不离十和李霰有关,她都懒得理了。
包文琼一句话不说,也不反驳,自己心里也道:
下不为例。
其实,沈素铭那晚说他在酒店楼下的时候她就知道是她告诉他的了,不然她后面也不会专门给她打个电话问她住在哪,师出反常必有妖嘛!
何况还有江浩那小子一直在给她灌迷魂汤。
杜衡累的要死,倒头就睡,到被人喊醒的时候,已经要开会了。
和往常一样,她还是坐在角落里,打着盹或玩着手机,唯一不一样的是,平时,她旁边有个位置一定是李霰的,不过今天不是。
他坐在了其他地方,她为他留的那个位子,她只能让给其他人。
被人攻占的会议室异常低沉,只有正前方那几人的唾沫星子乱飞,他们的会议笔记就像老太婆的裹脚布,又臭又长。
杜衡不想太明显,可还是忍不住的瞥像李霰的位子,他和鲍霞坐在一起,他们好像聊得挺开心。
以前开会的时候,李霰跟她说话,她都不搭理他,因为当着这么多人面,太难看了。
是的,她看着鲍霞和李霰聊得那么起劲,真的是太难看了。
杜衡抬头,盯着头顶的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
打开微信,输入消息:
“你晚上吃什么?我买了零食要不要?”
如果压倒他们感情的那一根稻草还没有出现,那现在她还得努力啊!她还不甘心啊!
“李霰,你到底下了什么蛊在我身上?”
杜衡看着屏幕自嘲的笑笑。
以前那个傲娇的姑娘觉得,已经输了心了,不能再输了尊严;觉得只要他不开口说喜欢她,她就算如何喜欢,也绝不主动开口。可现在,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真的会有一个人,一步步的跨过你所有的底线。
杜衡没等到他的回复,却等到:
“今天的会议到这里就结束....”
“你们有没有觉得李霰今天有点奇怪?”
杜衡走在包文琼和郑欣后面,一手关门,一边思考,并问她们说。
“她奇怪?他就是个异类,是你口味独特而已。”
郑欣趁机道。
“我可不敢再发表意见了。”
包文琼也是表态道。
“得,本来以为控制的挺好的,结果还是成了重色轻友的主。”
杜衡可怜道。
“打住啊!色?你特么色是我们好不好?你眼瞎啊?李霰有色?”
“姑奶奶,好,你纠正的及时,是我错。”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这一室的温馨可能还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毕竟朋友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