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饭店被陆臻言改了名字叫一缕炊烟,来自诗句“雨过炊烟一缕斜全句,行来春色三分雨,陆臻言把这饭店的名字来源放在饭店的最显眼处,不少读书人慕名而来时,不禁感叹,这家店的主人学识渊博。
一缕炊烟是陆臻言开的所有店里花费的心思最多,也是最喜欢的,因为它的陈设,菜谱,还有这说书先生,包括说书先生讲的故事,都是她喜欢的,在这里,她难得的放松。
因为菜谱的新颖,和这说书先生与饭店梦幻联动,使这家饭店名声越来越大,不少人慕名而来,每日的菜都供不应求,店里也是人满为患,有的为了吃食,店里没了位置,便打包带走,有的为了听说书,席地而坐也没关系。
不少人看到一缕炊烟如此火爆,也学着弄了个说书先生,弄了个精致菜谱,可惜说书先生没人家讲的好,故事也没人家好,甚至连菜肴都比不过,这些效仿的饭店,最后都以失败告终。
一缕炊烟刹时间成为西城最后名气是饭店,名气大到,甚至连西城第一富豪,陆二老爷都有些眼红
这日,陆臻言从一缕炊烟里回到陆府时,就被管家告知,老爷找她。
陆臻言来到陆老爷的书房前,敲了敲门,被允后,开门进去,就看见陆老爷在那里唉声叹气。
陆臻言问道:“爹这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陆老爷道:“这几日,莫名出现了一个叫一缕炊烟的饭店,把我们陆氏酒楼不少的客人都给抢走了,这也就罢了,可他偏还要在店里弄一个说书先生,连带着,我的茶楼生意也不好了,一连带着两个铺子亏损,若不是有些人愿意给你爹个面子,偶尔光顾一下,负责这亏损肯定啊,更严重。”
“我也没想到,这家饭店能招揽那么多的客人。”陆臻言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道。
“岂止是你,就连我都没想到,原本那个地方就是一家普通的饭店,也不知道前些日子被谁盘了下来,出了那么多主意,使这家店现在名气这么好,你看看,一连好几天,这店里的人就没少过。”陆老爷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陆臻言突然跪在地上,说道:“孩儿不孝,请父亲责罚。”
若是自己不坦白,自己势力不如他,被查到是迟早的事,怕到时陆老爷更生气。
“这…言儿,你这是干什么?你何错之有啊?”陆老爷惊诧的问道?
“这一缕炊烟其实是孩儿开的,孩儿也没想到,自己的一些小伎俩能那么受欢迎,我本来只是觉得这些饭店不和自己的口味,就想盘下一家,做些自己喜欢的菜,弄些自己喜欢的故事,让说书先生说,万万没想到去,既然抢了父亲您的生意,是您产业亏损,是孩儿不孝,请父亲责罚。”
“这当真是你开的?”陆老爷瞪着眼睛问道。
“是孩儿开的。”
“言儿,快快起来,这事你何错之有啊,我儿当真是优秀,为父一直知道你在经商上有天赋,没想到你如此聪慧,随随便便就能把一家饭店开的如此之好,苍天有眼啊,我陆家后继有人啊。”陆老爷把陆臻言扶起来,一脸欣慰的说道。
“虽说父亲不怪罪,但孩儿心里还是觉得内疚,这里有五百两,是这几日一缕炊烟赚的,父亲你看看能否,抵这几日陆氏酒楼和茶楼的亏损。”陆臻言从袖子里拿出钱来给陆老爷。
陆老爷没收。说道:“言儿啊,这可是你赚的第一桶金,自己留着买想买的东西,我陆府家大业大,但也不会因为一俩家铺子的亏损,损了根基,我一开始叫你来,是怕你以后接手陆府碰到这么聪慧的商家,不知道该怎么办,想教教你,现下,看来也不用我教了,我儿就是那个聪慧的商家。”
“那如果那人不是我,父亲你打算如何做。”陆臻言问道。
“如此聪慧的人,要么为我所用,要么斩草除根,强龙压不倒地头蛇不是吗?”陆老爷说道这句话的时候眼神有些凶狠。
虽说陆臻言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但也没想对陆老爷会是如此凶狠的人,是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虽说商人以利为重,但是看到陆老爷没有纳妾,一生只娶陆夫人一人时,她觉的陆老爷也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现在看来,不是的,只是陆夫人还没触碰到他的利益,陆臻言难以想象,若是有一日,陆夫人若是触碰到他的利益,他会如何抉择。
陆臻言在暗搓搓的琢磨着陆老爷的心思,而陆老爷越发觉得欣慰,越看陆臻言越舒服,觉得自己一开始的选择是正确的,她虽是女儿身,为人处事却是一点儿也不比男儿差,若本来就是个男儿身便好了,不必冒着株连九族的危险。
自从陆老爷知道一缕炊烟是陆臻言开的之后,越发的对陆臻言好了,看的陆倩在一旁嫉妒的牙痒痒,却也无可奈何,也没有办法。
她自从上次吃了那药膳之后,腹泻了好些天,那院子里的味道一连好几天都没散掉,不少贱蹄子在背后偷摸着笑她,特别是小莲那死丫头,要不是她那么蠢,这药怎么会被她吃下去,被人笑了好多天。
要不是这几日忙着挑选夫婿,需要小莲帮忙,没法收拾她,不然肯定要她好看。
说道夫婿,想到自己私定终身的那人,陆倩不免心中开始幻想婚后生活,郎有情妾有意,本该是段佳话,可偏偏娘就是不同意,说什么他只是嘴会讲了些,他本人顽劣不堪,怎么会呢,我心目中郎君怎会顽劣不堪,分明他们都想让我嫁一个有权有势的人给陆臻言这贱蹄子铺路,我才不要,我才不听他们的,我选的这郎君,除了家世差些,其他的怎么就不如别人了,要我给陆臻言铺路,这辈子都不可能,我这辈子,除了沈郎,我谁也不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