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拉正在翻看好尔德的那箱马匹资料时,丹尼尔查探完第三例骑师摔马情况回来。
“凯拉,我赶过去的时候,刚才那匹马身上的装备已经被卸光了,它的装备我都检查过了?,什么都没有。”
“好尔德的研究资料里也没有猫腻,这几匹马包括饲养员,驯马师等等都各不相同。”
“比赛日的常规准备呢?”
凯拉翻找资料:“也没什么--等等,这三匹马在赛前都受过伤,而且都是由同一个赛场兽医医治的。”
“那为什么受害的会是骑手?”
“也许是兽医给马疗伤的时候用的东西,针线或是创可贴什么的,被骑手不小心碰到了。”
丹尼尔接过话:“然后这玩意就吸干了骑手的肾上腺素,然后转移到马身上,使其赢得比赛,肾上腺素推动剂。”
“我们赶紧去找杰弗里医生聊聊吧。”
马厩
杰弗里医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几匹马获胜?。”
丹尼尔:“我知道你说的是实话?,那它们都受伤情况呢?,它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共同点??”
“没有,第一匹马腿部曾拉伤过,第二匹腹部有撕裂伤,第三匹马的颈背有轻度烧伤。”
凯拉:“什么?烧伤?”
“有的赛会,骑师会用一个小型手提设备对马电击,这样会让马跑得更卖力。”
“这太不合法了。”
“当然不合法,太残忍了,要是哪个赛马骑师被我逮着电击马,我也会用同样的方法教训他。”
丹尼尔:“其他的伤也都是因为虐待吗??”
“也许吧,拉伤腿可能是因为过度驱马奔跑,撕裂伤可能是因为非法使用长鞭,但要证明都很难。”
凯拉:“会不会是有人看到了,还知道没法证明,想做点什么?”
丹尼尔:“教训一下虐马的骑师,你是怎么注意到这些伤的?”
“我的助手负责记录预约。”,他又对后面的人说:“能拿给我看看吗?”
医生接过手机:“很有意思,三匹马的受伤情况都是同一个马童报告的,叫里奥。”
“最近里奥有报告其他虐待马匹的情况吗?”
医生又看向手机:“黑骑士,就在昨晚,发现它三角肌挫伤,显然是骑手过度训练它了,黑骑士下一轮就要上场了。”
凯拉看向丹尼尔:“你去找里奥,我去阻止那匹马上场。”
仓库
里昂手里拿着资料,看着电脑,对着视讯电话跟丹尼尔解释他刚查到的线索,正说着,卡瑞娜进来办公室。
里昂停下动作,卡瑞娜示意:“继续说,我可以等。”
凯拉问:“里昂,是谁呀?”
“没人,你们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挂掉电话后,他对卡瑞娜说:“伍德里的靴子,你当这里是博物馆吗,还可以查资料。”
卡瑞娜将东西放在桌上,“你可真逗,伍德里先生穿着这双鞋作恶,但他从未感到困扰,它让他充满了--”
里昂:“不会因为自己行为而悲伤或内疚的藏品,我可不是这儿的新人。”
“我了解的,里昂,一个坚持独自扛起一切的男人,不肯让任何人分担,直到被悲伤吞噬,于是他别无所有,只剩下愤怒,悲伤。”
“真高兴你这么快已经学会归类了。”
“为什么你就不能随了大家的意愿,穿上靴子呢,宁愿自我痛苦。”
“看来董事会已经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但那不代表你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但我了解你的挣扎,因为我曾目睹过,我曾经历过,我答应自己,绝不让自己再陷入同样的境地,但是我还是在这里,试图拯救另一个人。”
“不不不,你不用拯救我,我没事。”
“他那时候也这么说,然后我失去了他。”
里昂:“病人?”
“有些心里的痛苦是你不能掌控或者忽视的,无法绕道而行,没有捷径,你只能直视它,与之抗衡,直到打到它。”
里昂沉默不语,卡瑞娜:“是的,他是我的病人。”
沃夫赛马场
丹尼尔在赛场入口,找到那个马童:“里奥?”
男孩看见他,扭头就跑,丹尼尔连忙追上去,将他按在墙上:“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做,但是必须收手了。”
里奥:“他们活该。”
“也许是,但是你不是法官也不是评审团,我们要牵走黑骑士,这事就此为止,里奥。”
“你看到骑师是如何对待这些无辜动物的吗?很残忍,他们应该被惩罚。”
“但如果他们中有人起了呢?他们应该去死吗?你是杀人犯吗?里奥?”
男孩低下头,沉默不语。
丹尼尔:“说吧,告诉我你用了什么?”
里奥和盘托出。
丹尼尔连忙联系凯拉:“是一块古老的坐毯,属于一个叫来姆的人,应该被放在马鞍下面。”
凯拉一一扫过入场骑师的马匹,只有一个男人的马放着不一样的马鞍。
马匹路过凯拉时,她拦住骑师:“你得赶紧从马上下来。”
“你疯了吗?快离开跑道。”
“我是赛马委员会的,我说了下马。”
“我说让你立刻滚开。”
凯拉一脚也爬上那匹马,坐在骑师后面。
“你在干什么?”
“我在试图拯救你这个不知感恩的混蛋。”
马匹疯了一样向前跑,凯拉:“我的天,你感觉到了吗,身体是不是越来越不好了。”
两人坐在马背上,随时可能会掉下来,因为都渐渐身体变难受,骑师抬起屁股那刻,凯拉抽出他下面的坐毯,立刻放进左手的中和袋里。
中和袋发出刺眼光芒,随后男人渐渐恢复体力。
马匹马停下后,凯拉将骑师拖下来,警告他:“听好了,你要是再虐待这马,我就不能保证你下次还能活着从赛场下来,告诉你的朋友们。”
远处,妮可站在人群里,盯着凯拉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