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亲,放过我,我一定帮里找一具更强大的躯体。"屠卓绝望道,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的父亲居然会对自己出手,那双重的绝望叠加到身上,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
"哼,要是我还能等的话,我也不会出此下策,要不是你无能,我也不会伤到这种地步,所以你还是安心去吧。"屠军冷哼一声,旋即庞大的灵魂力涌入屠卓脑袋之中。
"啊..."不属于自己的灵魂强行涌入自己的脑袋,屠卓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仿佛要被撑爆一样,他不断惨叫着,强大的求生欲望让他并没有就此晕过去,脸上骤然浮现出一抹毅然决然之色,将牙关咬得嘎吱作响道:"好,既然你无情,那你也别想好过。"
两人的父子关系,就这般决裂了。
虽然屠卓的身体已经不能动了,不过他的意识还是清醒的。而且他的灵魂力可是经过幽冥炼魂台强化的,比一般人强多了,虽然不懂得如何运用但是那潜意识里的反抗还是知道的。
骤然间,屠卓的灵魂力骤然涌出,与涌入体内屠军的灵魂力量猛然撞到了一起。
"轰!"两人都是觉得耳边一阵轰鸣,屠卓白眼一翻,口中流出涎水,刚才那剧烈的一碰,差点让他变成傻子。
屠军虽然灵魂力要比屠卓强大,不过他却是受了重伤,刚刚那一撞,险些就将他的灵魂力从屠卓身体之中撞出来。剧烈的震颤,使得他身体之上献血狂涌,神色顿时间委顿了不少。
屠军嘴中献血直流,咬牙切齿道:"我帮助你那么多年,叫你帮为父一次,你居然就这般反应,看来我之前的顾虑根本就是多余的。"
说着屠军不在有所保留,磅礴的灵魂力量汹涌而出,尽数涌入了屠卓脑袋之中。后者的七窍之中顿时涌出了丝丝鲜血,面色惨白,全身如同糠筛一般抖动着,瞳孔也是逐渐涣散。
屠军的灵魂力涌入之后,飞快的将屠卓的灵魂力逼迫到了一个角落。只要他将后者的灵魂力量完全吞噬,那么夺舍基本上就完成了。
屠卓的灵魂力缩小成一团,在角落处瑟瑟发抖,似乎不甘心就此被吞噬,灵魂力光团骤然光芒大盛,而后猛然撞向屠军的灵魂力。两团灵魂力量在虚无之中不断的碰撞摩擦,迸发出一连串的火星。
"轰隆隆..."两人的七窍之中几乎同时射出血箭。
屠军大怒,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好,若是继续下去,很可能会失去对灵魂力的主导权,到时候恐怕一个人都活不了了。他怒吼一声,灵魂力量骤然化成一张巨口,咆哮着将屠卓的灵魂力量吞了。
被吞噬后,屠卓并不甘心,极力反抗着,不过他的灵魂力还是飞快的被吞噬。
屠军另一只手结出一个古怪的印记,旋即仅仅的贴在了屠卓的额头之上,随之屠卓双目骤然圆整,空洞的双眼没有任何焦点,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屠卓只觉得自己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就在这个时候,他识海深处某个不起眼的角落,突然亮了起来。
这是一道十分复杂而且玄奥的符文,无数能量纹路加错汇聚,形成了一个枷锁的形状。不过枷锁似乎并没有完成,其中有一些地方还是残缺的。这导致能量枷锁十分的不稳定,与它最初的作用也是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原本静静悄悄隐藏在深处的枷锁似乎被屠军与屠卓的争夺激活了一般,剧烈闪烁起来,而后疯狂的撞向两人纠缠在一起的灵魂力量。
"轰!"三股不同的能量骤然撞击到一起,屠卓的识海之中爆发出了一阵猛烈的爆发声,不久之后一切归于平淡。而不管是屠卓,还是屠军,还是那道符文枷锁似乎都已经不知所踪了,剩下的仅仅是一片虚无。
山洞之中,屠军和屠卓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看起来就像是时间凝固住了一般。
屠军的夺舍似乎是失败了,两人就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许久许久。屠军的身体早已经因为生命力的消散而变得僵硬了,而屠卓身上还有一股淡淡的气息,证明着他依然存货着,这样看来,屠军的夺舍似乎又像是成功了。只不过,和预计的情况有所不同。
原本若是施展成功的话,屠军会立刻控制屠卓的身体,而且那秘术也会将他自身的实力牵引到屠卓体内。这样一来,屠卓出了驱壳之外,就什么都不存在了。紧接着屠军只要慢慢熟练和新身体的契合度就可以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便是会,就会重新获得实力,生成一个新的屠军。
一人一尸体保持着诡异的姿势,就连脸上的表情都停留在这最后一刻,或许连屠军到最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
与此同时,君莫和柳火儿正在凯斯部落之中破解着仓库外面的阵法。一般这种阵法如果不是施展者本人的话,就只能用攻击将其破开了。
虽然柳火儿施展了一道能量光幕将二人包谷住了,不过两人不敢保证会不会有魔兽觉察到。所以为了避免惊动外面的魔兽,两个人都不敢爆发出太强大的力量。
"砰!"
君莫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多少次挥拳了,他两只胳膊都有些麻木了,阵法倒是黯淡了不少,不过似乎距离破碎还有很长一段距离。而柳火儿施展出能量光幕之后,便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站在一旁,满脸笑意的看着君莫。
"喂,我说,这下面的东西可是有你一份。你总不能光看着吧!"君莫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嘟嚷道。
"谁说我没干事,我一直在给你加油了。再说了,你怎么能让一个柔弱的美少女做这种粗活呢?"柳火儿笑吟吟的道:"而且,你刚才专注的样子特别帅,继续保持,加油。"
闻言,君莫脸上苦笑着摇了摇头,要说柳火儿是美少女倒是不错,不过柔弱可是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后者喝酒的样子,而且就在不就之前她还轻易将一头魔兽击杀了。
就在这时候,君莫心里突然生出了一丝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直接触动了他的灵魂,不过他根本不知道这感觉源自哪里。等他想仔细查探之时,这感觉确实消失了。
"难道是幻觉?"君莫眉头一皱。
"怎么了,木头?"觉察到君莫的变化,柳火儿好奇的道。
"没什么!而且,谁同意你叫我木头了。"君莫不满的道,这个称呼实在是太难听了。虽然他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不过刚才的感觉还是引起了他的一丝警惕。
"我愿意叫你什么就叫你什么。"柳火儿笑嘻嘻的道。
"随你吧!"君莫一阵无语,反正他在这里只会呆上两年时间,到时候或许柳火儿或许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
"砰...砰..."沉闷的撞击声再次响起,其上没有一丝斗气的波动。有些魔兽对剧烈的斗气波动可是很敏感的,他可不想被魔兽包围。
在君莫的不懈努力之下,阵法之上终于是出现了一道裂纹。不久之后,阵法便是骤然碎裂了,露出了下面一个不知道多深的洞口。
"呼!"一股阴风从洞口倒灌出来,带出了一股浓浓的腐败气味,似乎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了一半。当时君莫心里就凉了一半,这样的仓库能有什么好东西?
不过既然来了,君莫还是决定下去探一探。
进入之后,君莫掏出来一块月光石,漆黑的通道之中顿是充满了柔和的光芒。通道十分的幽深,或许是因为气氛太过压抑,两人都没有说话。通道之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脚步声,在狭长的通道中传出很远很远。
那感觉,就像是远处正有什么东西正走过来一般。
狭长的通道不知道通向哪里,两人走了许久,一直都没有到尽头。君莫不明白凯斯部落当初修建这里的时候到底是处于什么愿意而修建成这样,难道是为了让进来的人都感受到有压力?
"滴答!"
前方突然传出一阵滴水声,在这种环境之下显得特别的突兀。滴水声越来越清晰,不就之后,一个巨大的地底空间便是出现在君莫二人不远处,空气中似乎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这个洞穴似乎是天然就存在的,没有一丝天然雕琢的痕迹,洞顶之上倒挂着许多巨大的石笋,笋尖之上不断低落水滴,之前君莫听见的水声应该就是这里发出的。
洞穴之中充满了一种黯淡的红光,隐约可以看清其中的东西,并不像是什么仓库的样子。
"这是什么鬼地方?"柳火儿疑惑的道。
"不知道,不过凯斯部落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建这么个地方。"君莫眉头一皱,向着洞穴走去。离得进了之后,一股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两人这才发现,石笋上滴下的根本就不是水滴,而已一滴滴浓稠的血水。石笋下方有着一个巨大水池,水池中完全是浓浓的化不开的血浆。血浆犹如沸腾一般不断的向上冒着气泡,根本就不知道有多深。
血池周围有着一道道的沟壑,这些沟壑延伸出去,布满了整个洞底,其中也是流淌着浓稠的献血。十分的复杂玄奥,组合在一起像是一个古老的阵法。
"这里怎么会滴下这么多鲜血!"君莫疑惑的顺着石笋往上开,却是发现这个洞远比他想象的要高的多,那些石笋并不是挂在洞顶,而是挂在一个巨大的犹如磨盘一般的装置下面。
磨盘还在轻微的转动,缝隙之中不断涌出鲜血,而后顺着石笋汇聚到下方些血池之中,然后在通过血池,流入沟壑之中。
看样子,这里似乎在进行着某种血腥的仪式。
巨大磨盘就处于整个洞穴的正中间,其中有一条连接墙壁的吊桥。此时,有一凯斯部落的战士通过吊桥走到了磨盘之中。此人脸上满是狂热之色,在君莫差异的眼神中,直接跳入了磨盘之中。
空气中顿时响起一连串让人头皮发麻的嘎吱声,片刻之后,磨盘之中便是溢出了大量的血水。
"你在看什么?"柳火儿见君莫仰着头,脸上的表情似乎有些怪异。
"嘘,别出声,上面有人。"君莫压低了声音道。
每隔一段时间,便是会有一人投入磨盘之中,这种仪式似乎已经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了,不然也不会形成一个那么大的血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