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木门,历史悠久,这就是民国时期的宅子吗?
我惊疑不已,木门看着很真实,就如同我真的回到了民国时期,正是蒋婆婆所说的那间老宅。
“门是你找到的,只能由你打开,快推开。”蒋婆婆说。
“嗯。”我有些忌惮的望着木门,伸出手靠近门的那一刻,非常冷,冷的受不了!
寒风呼啸在耳边,刺痛耳膜,我咬着牙艰难忍受,一点点向里推开。
蒋婆婆说,“打开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必将承受所带来的沉重,你若承受不了,便罢手。”
“刚才我那个都被监控拍了,现在要我罢手,不划算!”我奋力一推,门咯吱一声,开了。
蒋婆婆担心道:“谁也不知道这里面藏匿多大危险,傻小子,你有勇气面对吗?”
要说之前只是想阻止厉鬼作恶的话,现在加上一条,找回自己的心脏,我不得不面对,我坚定道:“有!”
“好样的!这个我就交给你了,我想这也是祖师爷的意思,让你降妖除魔!但老婆子有私心,只想你保护好自己,别伤着了。”
蒋婆婆露出慈祥的笑容,这一刻,她在我心中的分量更重了些,我又情不自禁的喊了她一声,“奶奶。”
“诶。”蒋婆婆笑着答应了,摸摸我的脑袋,然后将桃木剑交到了我手上,“记住,不管遇到什么,天亮之前必须回来,否则将永远困在里面。”
“嗯。”我点点头,然后问:“还是从这道门回来?”
“我们进入之后,定会被对方察觉,想必这道门也会被隐藏起来,不容易找到的,不过山人自有妙计。”她从腰包里拿出了一根红绳,让我绑在门把上。
我弄好一切后,蒋婆婆告诉说,“在里面红绳会发出微弱的光芒,到时候,只要拉动它,就可以出去了。进去后,你一定要跟紧我,同进退!”
“对,同进退!”
说时,我们一同踏了进去。
我眼前先是一黑,但眨眼功夫,就来到了白天,转变太快让我很不适应,蒋婆婆说这是时差,没想到啊,进入鬼门也有时差一说。
看了看周围,大有时空倒流的错觉,按这里的时间来看,本是晌午,但眼前根本不见多少卤肉,偶有人出现,都是大步跑过去的,也不敢往我们这边看。
我以为自己长得吓人,往后一看,原来正是那座大宅。
大宅比周围的建筑阔气,是有钱人家的府邸。
两扇黑漆大门紧闭着,蒋婆婆说:“宅子里有很重的阴气,本以为踏过那道门,便会进入宅子,没曾想,还有大门拦着,你去敲门看看。”
我便走上去敲门,很快里面就有人应声,很难认为这是阴宅。
“谁啊?”
来人打开了门,黑漆的大门下,出现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皮肤异常白皙。
蒋婆婆上前一步,道:“我从江苏茅山而来,与徒儿路过贵府,想讨一碗水喝。”
那人起初只是探头出来,听到蒋婆婆言语之后,立马探出半个身子,“你们从茅山来的?”
“是。”蒋婆婆点头道:“说来也巧,偏偏到了贵府,想来是因为这里与我师徒有缘。”
我搭话道:“师父,你就明跟他说嘛,他这里闹鬼!”
“休得无礼,吓着了人。”
蒋婆婆与我一唱一和,让管家立马开门恭敬道:“师父,你徒弟说的不假,这里的确有鬼。”
说着他就走出门,然后将门上了锁,“二位,我不是不让你们进去喝水,这让你们进去了,反倒是害了你们。”
我问:“怎么说?”
“这座宅子是新任县知事买下的,多人劝阻他不得,无奈知事大人自认留过洋,见多识广,非要来住,可没住几日就遇上了怪事,一刻不敢多待,急忙搬了出去。我自认胆子大,向知事大人毛遂自荐,得到这份看家护院的差事,心里却是害怕的厉害,每日惶恐,但一想能多领些工钱,给儿子凑够娶媳妇的钱,咬咬牙坚持了下来。”管家说话时,明显能感觉他身子在发抖。
看着眼前这位落魄管家,我颇有感触,也想到自己当初去午夜公司面试的场景,同样是抱着捞一笔就走的心态,结果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终日为活命苦恼。
我很想劝他离开,若是贪图眼前利益,可能将性命也搭进去。
但我深知,这位替儿子挣钱娶媳妇的老人,实际上早已入土,他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只因他是鬼宅构成部分之一,现实当中,结局已有注定,我又能改变什么。
蒋婆婆问他:“怪事?有何蹊跷?”
“老头子我至今不愿意当人说这事,既然你们从茅山而来,一眼看出这里闹鬼,自然本事了得,老头子就不怕吓着你们了。”管家缓缓道出这些话,吊足了我的胃口。
他吸了口气,接着说:“这事还得从清代一位姓徐的县令说起,徐县令初来三台县任职,一眼相中了这座宅子,当时宅子的主人是开绸缎庄的,人家不缺钱,而且这里风水好,据说能庇佑子孙多代,别人自然不肯,这事僵直了很久。后来,突然出现了一帮山贼施行抢劫,首先到了这里,其实谁都知道敞开大门放山贼进城的是谁,你说抢了那么多钱财,也不至于杀人全家嘛。这背后就是徐县令与人勾结,硬是霸占了这座宅子。”
蒋婆婆道:“这宅子上空怨气盘踞,风吹不散,想必是源自那场血案呀。”
“可不是,无论男女老幼都被割了喉咙,手段好是残忍,后来因果报应,徐县令从此官运不济,因事得罪了高官死在了牢里。”管家说了这么多,我和蒋婆婆也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还是好奇,问道:“你还是没说怪事。”
“哦,我以为你们不想听了,知事大人遇到的怪事我没看到,我就说说昨晚亲眼所见的。”
管家又回到看了看大门,叹气道:“一般入夜后我就在门后的小屋待着,闭门不出,更不会到庭院里去,要不是昨晚知事府派人过来找夫人丢失的发簪,我也不会被吓着。当时我拎着灯笼,挨个屋子找,不想遇到了一阵怪风,灯笼被灭了,摸黑也不是办法,我就想找人借火,看到有个男人坐在石凳上休息,我以为是找簪子的人,当我走过去,他也慢慢回头,我看到,他,他拿着针线在缝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