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一大娘手里拿着大汤勺,虽然我知道自己不是很帅,但她真的用那种想吃了我的眼神看我。
“嗨,大娘好,我新来的。”我弱弱说。
那大娘说:“新来的小伙儿真俊呀,好好干,大娘好替你说好话,那每年中元节就可以回家瞧瞧喽。”
“嗯,谢谢大娘。”我望着那浓浓的一锅汤,我好奇道:“大娘,这汤开上去挺好喝的样子。”
“傻孩子,大娘熬的是苦汤,闻着香,一点也不好喝。”大娘瘪嘴说,“有贪嘴的小生,以为这孟婆汤好喝,结果喝了就变畜生。我跟你说啊,孟婆汤香气四溢,里面有很多药材,别看大娘熬这么大口锅,最后成汤只有一小碗,有甘、苦、辛、酸、咸物种味道,里面的学问多。你要是要投胎,我叫杨永给你准备甘汤。”
“不了,我还不想投胎。”原来一碗孟婆汤有这么多工序,我心中有个疑惑,“大娘,这里没见有地种药啊?”
“这些药材来自世俗。”大娘笑了笑。
“哦,难道是中元节去阳间取来的?那么短时间供应的上吗?”我继续询问。
“傻孩子,别问大娘了,脑袋晕死了。”大娘摆摆手,习惯性的搅着汤勺,他不时盯我一眼,说:“看你挺乖,跟你说吧,中元节一年只有一次,当天鬼魂都放假了,谁还去弄药材呀?有专门的人行走阴阳。”
我睁大眼睛,惊诧道:“行走阴阳?谁这么厉害?”
“烧火,不准说话了,比婆娘还唠叨。”她白了我一眼,就专心熬汤。
一锅汤熬了很久,在孟婆庄里,会对时间失去了概念,我只希望快点搞到井水,只怕如今夏笑快撑不住了。
“水,水快没了,谁去弄点?”等了许久,我瞌睡都来了,旁边突然有人着急起来。
我眼前一亮,机会来了!
“之前都是杨永负责挑水,今天孟婆不在,他去前台招呼去了,除了他,好像我们这里没爷们了吧。”
“我!我!”我毛遂自荐。
大娘指了指我,恍然大悟道:“倒是忘了你这小生,来,赶紧塞两块柴火进灶,去挑水来。”
我激动不行,当然义不容辞,“能为您们效劳是小的荣幸。”
大娘笑道:“就你嘴甜。”
“我是真心话。”说着,我拿起墙角的木桶,就要去挑水,有人给我指了院落那口古井。
看着一直寻找的目标,就那么出现在眼前,有些难以置信,我心跳加速,心道:夏笑,我会治好你!
“小伙儿,快点弄水,锅都快烧穿了呀!弄砸了,谁也担待不起。”
杂役催促我。
我应了一声,大步跑到古井那里,顷刻,一抹清凉之意扑来,凉爽的紧。
将木桶放到井下,木桶灌了水开始下沉,我能够清楚从绳子上感受到向下的拉力,但是这股力量有些莫名其妙,忒大了些吧。我暗说之际,差些被其拉下井里!
好在脚步稳当,双膝抵着井口。我试着向下面喊道:“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无冤无仇的,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成全小的。”
然后对方不领情。
我继续说,“俗话说,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什么苦情?”
此时,我半个身子已经拉进了井口,因为事发突发,我竟然忘记松开手上的绳子,因为紧张只晓得抓紧,险些因此丢命。
“我本命不该绝,有冤情你尽可说出,我乃行走阴阳之人,大可替你申冤!”我情急之下,如此说道。
片刻之后,拉力渐渐消失,大难不死后,我冷静将木桶拉上来。
然而,木桶之中,除了井水之外,多了一枚玉佩。
玉佩呈微绿色,颜色很透,放在手心寒气逼人,其形似一团水,充满灵动的感觉。
拿着玉佩,我想是谁想表达什么,正如我说到的,或许存在冤情。
我便朝井下问道:“你是谁?”
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
这无理无据,到底什么情况都没搞明白,我才不傻呢,这是何地?纵然是一枚上好玉佩,我哪有勇气拿下,说着,我寻思了一下,便将玉佩又丢了回去,听到扑通一声。
“后会无期!”
我屁颠屁颠的跑开了,脏东西,还是不要沾惹的好,离开这里管你是谁,天高皇帝远嘛。
挑水回去,杂役看我紧张兮兮的,便说:“一桶水至于累成这样吗?”
“这水挺沉的,比普通水重多了,同样的一桶水能当三桶吧。”我思索道。
那人点点头,“这也给你看出来了,挺精明的。但在这里,还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好,安心做好分内之事知道了吧?”
“嗯。”对方既然这样说,我不傻,哪敢寻根问底。
之前,我已将少许井水装入小瓶,偷偷放进兜里,水不在多,一滴则灵,蒋婆婆说过。
至于这样神奇的井水,又是谁在井底呢?注定是个不凡之人,那玉佩代表什么,我无从知晓。
这不是重点,当务之急是回去,彻底离开。
我趁着杂役勾兑汤药之际,一溜烟的就梭了边,偷跑到前面,可不能让杨永撞见了,得小心。
杨永这家伙,不知安了什么心,死后,说翻脸就翻脸,不过多亏他,我才误打误撞弄到了井水。
我手不是手脚不是脚,好歹走到了门口,可怜啊,被杨永撞了个正着,只是,他身边多了一位老婆婆,不知是谁,哪管得着啊,我就祈祷他能放我一马。
我的亲哥,杨永还是那个杨永,他对我使了个眼色,告诉我躲一边去,似乎那老婆婆地位不低。
我紧张兮兮的走着,正当擦肩而过,我窃喜没什么事发生,那老婆婆却在身后喊道:“那位小生,站住。”
我装作听不到,可前面有鬼差挡住了我的去路,大事不妙了,这位老婆婆肯定要盘查。
真倒霉!我一咬牙。
“杨永,那小生的姓名,年龄,死因?”老婆婆询问起来。
“这……”杨永急忙半躬身子道:“属下失职,没来得及盘问那人,他应该没投胎的意思,我们还是先进去吧,高老九在庄里闹事。”
那老婆婆眼神犀利,转过身打量起我,看得我浑身发毛,第一次被人看的害怕。
她冷声对几名鬼差说:“你们几个,盘问他清楚,姓名,年龄,死因?”
说着,就和杨永走进了庄里。
“小鬼,问你话呢,如实说!”
鬼差继续纠缠。
我不敢不答,但一时答不上来,因为我根本没死,这是极其严重的事情,一旦被发现只有死。
爷不是吓大的,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摸了摸兜里的大额阴钱,蒋婆婆料事如神,特别嘱咐我带上,幸好照她做了。
我急忙掏出一大摞钱,分给了几位鬼差,笑说:“各位差爷幸苦了,这是小的一点心意,还请收下。”
几人笑纳之后,说:“会做事,不过咱们还是要公事公办,上头得有个交代。”
这话的意思我明白,我就随意编造道:“汪峰,二十三岁,被自己帅死的!”我取了谐音,怕被他们查到本人。
“哈哈,好嘞,你可以滚了。”那鬼差收了钱,还在我屁股上补了一脚,不过我心头真呀真高兴,终于躲过了盘查。
帅死的,这话都能信?
我大步开走,可后面传来叫喊声。
“骗子!妈的,敢拿假钞糊弄咱们,找死!”
那几个鬼差边骂,边追了上来。
我心想,这阴钱难道还有真假?我又掏了一张出来看,上面赫然写着,大地银行。
滚蛋!不是天地银行吗?
我晕,快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