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杀居民?这就是隐藏在十九街黑夜里的罪恶吗?
为什么要这么做?不会只是恶趣味吧,我想其中一点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十九街对外宣称如何如何的好,这里的表象如外面传的一样,是个和平的地方,与世无争,简直就是天堂。
特别是在阴间出乱子的时候,更加吸引人,可是一旦进入这里,就会被他们囚禁,甚至无法脱身,在一些奇怪的规定下,人生自由被限制了。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很多,来这里的人会络绎不绝,这是一个阴谋!
不管了,时间拖得越久就对我们越不利,我和师妃影一致认为,明天必须取得有进展,即使是闯入第十九街道!
夏笑你在里面吗?
在走廊过了一宿,将木灵人的手札理通了一遍,对木爹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有理由相信,在不久的将来会再次见到木爹,祖师爷流传下来桃木剑,将作为木爹的脊梁存在。
师妃影起晚了,我帮老茶客将温泉水挑了回来,也不见她下楼吃饭。我以为她会早起的,毕竟昨天说好了的今天更深入调查。
我去叫她,客房里只有小哑,一开门便对我摇着尾巴。她人呢?
我问老茶客,老茶客说:“刚看她出去,问她,她说去找你,怎么,你们没见到啊?”
坏了!坏了!师妃影是路痴,我更担心的是她故意出去,一个人去调查第十九街。
“小王,你还没吃早饭呢?”
“不吃了,麻烦帮我照看一下小狗。”
我已经跑了出去。
我先去第一,二街找她,如我所想,她并没有出现在那里。我快步走着回到了第三街,她没有回客栈,于是我继续往下找。
“你在哪,在哪?”
我担心不已。
居民如往常一样忙碌着,昨晚的跑车没了踪影,帮我的是谁?我现在倒是希望得到帮助。
不知不觉就来到了许愿树。
“许愿喽,许愿喽,许个愿吧?”
老婆婆依然站在树下,我问她,“老婆婆,你见过昨天和我一起的那个女孩吗?”
“和你一起的女孩?”老婆婆一脸疑惑:“你谁啊?”
我说:“你不记得了啊,我们在你这儿买了红绳和织袋许了愿。”
她很奇怪的看着我,摇摇头,“不记得。”
这时,昨天拦住我们的小贩也走了过来,他问道:“婆婆,许愿怎么许?”
“许愿啊,你将愿望写在纸上,在用织袋装好挂在许愿树上就好了,心诚则灵,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老婆婆对他解释着。
而我一脸疑惑,他们算起来是同行了吧,再说小贩自己都有买那些东西,还问老婆婆许愿?
我问道:“你的织袋买完了?”
“你说什么?”他挠着脑袋。
老婆婆不乐意道:“你这个小伙子神神叨叨的,不要挡着我们,走开吧。”
怎么都失忆了一样?
无奈之下我只好离开,走在街道上,看着形形色色的路人,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至于是什么,又说不上来。从许愿婆婆和小贩的表情来看,她们似乎都会忘了昨天发生过什么。
但是老茶客又不会忘,这就搞不明白了。我摇摇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师妃影,迷路的话,说不定正跟无头苍蝇一样乱撞,走进小岔路就麻烦了,天黑之前得找到啊。但愿是迷路吧,千万别一个人试图去闯关。
找了许久,我一筹莫展,偌大的街道上没有她的身影,这条街我们前后走了两次,昨天还给她当过免费导游,今天说不见就不见了。
前面拿着气球的小孩又出现了,对他记忆深刻,我顿足看着他,心想,会不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三次呢?
果不其然,他摔倒了!等他像前两次一样摔倒后爬起来,动作完全是在重放,我愣在了当场。
原来,这里的人都重复过着同一天!
可怕,每天都像机器一样活着,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乐趣?我大概理解了为什么会那么多人许愿死亡了,只有许愿才会摆脱,似乎只有通过许愿树才能真正死亡。
凡是许愿死亡的人,到夜里都会被清除。我想起了老茶客的话,只有遵守规则的猎物,才不会被猎杀。
师妃影的失踪,会不会跟她在许愿树上留下愿望有关呢?
她不会写下死亡,会写什么?我越发相信她不是迷路了,事情不会简单。
“咳咳。”
有人在小巷里咳嗽。是个陌生男人,我不认识他,但他亮了一下手里的车钥匙,我便明白了过来,昨天那辆车是他停在那里的。
我皱了皱眉,刚要开口,他便比了一个“嘘”的声音。
他的打扮像拉黄包车的车夫,他示意我坐车,我跨了上去,他大声问了一下:“走哪?”
我随口一说:“十八街道。”
“好嘞,坐稳了。”他便开始拉车,这是他的伪装身份,我也没多问。
“黑爷已经把你的情况给我说了一下,坐好,听我说。”他说着,“昨天那辆跑车是我留下的,我想你已经猜到了,射箭的人也是我。十九街并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好,我看你也有所察觉,这里绝大多数的人,时间都停在了一天当中,除了极个别,比如我们渗透进来的人,还有伪装成路人的敌人。我们要调查这股力量,这个很可怕,十九街只是一个缩影,如果全世界的人都停留在了一天,那简直就是灾难!”
许愿树上的那些愿望已经说明了这件事的可怕。
“是谁?”我还是忍不住问。
他说:“还在调查,暂时没有结果。”
我不相信他们会没有调查结果。
“一切的关键都在泪魔,而泪魔如何全看它的载体。她就在第十九街,黑爷说你是天命之选,你可以改变这一切,对此,我很怀疑,你看着那么弱。但我已无能为力了,能做的就是将你送进去,九死一生,你要去吗?”
他说。
“如果直接把我扔到门口的话,那就不必了。”我想知道他的法子是否妥当,总不能白白送死。
“里面有我们的人,已经在地下挖了一个通道,从铁网外直通内部。那些守卫每隔四小时换班一次,换班时注意力最为松懈,可以趁机进入。但不保证一定成功,如果被发现会死得很惨。你确定要试试?”
我说:“还有别的办法吗?”
他突然停了下来,前面就是铁网了,他凝声道:“这是唯一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