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都非常紧张,大家指望着报数来打消顾虑,可突然多出来的一声,未免也太诡异了吧!
我们十个人,却响起了十一声报数,我和臭蛋第一个反应过来,其他人似乎没有听到。
怎么回事?我和臭蛋不由的往后看,我数了数人数,心跳加快,但最后并没有多出谁来。
二春催促道:“到底咋了你们?一惊一乍的,突然停着干嘛?”
只见臭蛋大吸了口气,喊道:“谁他娘的瞎搞?刚才那十一谁喊的?”
别人看着他,一脸懵呆,似乎不知道臭蛋在说什么。
我压低声音问他:“你真听到了?该不会这洞子真有鬼吧!”
“嗯,鬼我没看见,但肯定有!”臭蛋肯定说。
邹队在前面说:“臭蛋,管好你自己的嘴,别一天疑神疑鬼的,驴子都让你吓跑了。”
臭蛋捂住嘴表示不说话,等继续走了没两步,他小子又开始小声抱怨道:“老子读书少,老子没文化,老子是乡巴佬,土鳖,你们瞧不起我,我说啥都不信。当老子没说!”
我们之后又报数两次,没有再出现诡异情况。二春对臭蛋冷嘲热讽了一阵,臭蛋脸都气绿了。
手电光扫过墙壁,我看到石壁上刻着一些经文,我用阴阳眼仔细瞧了一下,好家伙,这不就是夏家村那铁钟上的文字吗!
草灯大师!
瞬间我打起来精神,不出意外草灯大师就在这洞里。
“怎么老乡,你认得出这些蚯蚓?”臭蛋将经文说成了蚯蚓。
我摇摇头,“我就是好奇。”
“切,我就说嘛,那些读过书的都不晓得是啥,你一个赶驴的,晓得才怪。走吧,前面吓人,要是怕了,眼珠子就放我背上。”
真当我是赶驴的了,我苦笑不已,不过臭蛋倒是直肠子。
我越来越认为这里就是一口大棺材,四周的山壁四四方方,一点圆滑的地方也没有,我们脚下的路特别顺坦,这哪是山洞啊,什么都直直的。
正说到这个时候,前面传来邹队的声音:“这儿有水坑,大家小心点走,中间浅,两头深,跟着我,别搁错了脚!”
水坑不大,对岸有十米左右,人跳不过去,只能趟水走,水坑里散发出阵阵恶臭!极其难闻,泥水里不知道埋了什么东西。
“大家先报数。”
邹队确认人数,十人无误,他又说:“记着了,都长点眼睛,跟着我的步子走!臭蛋你知道吧?”
最令人担心的就是臭蛋,臭蛋被点名有些不爽,但他只服邹队。
臭蛋老说,邹队十几岁就去大庆跟着铁人干过,受过磨练,有铁人精神,不是一般人。
邹队很快就通过了水坑,一下打消了所有人顾虑,接着过去了两人,跟着是臭蛋和我,始终水坑里一前一后有两人。
水面过膝,水很浑浊,水里有什么根本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的。
没走两步,就见臭蛋跳了起来,“妈呀!有蛇!”
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不怕了,我不怕蛇,突然,我的小腿外侧被什么东西狠狠拍了一下。
脚跟一下就不稳了,就要倒。
不好,一只脚踩空,旁边的水,果然要深些,眼看要掉下去了,这水里是?
我看到一个白色活物,一晃而过,绝对不是蛇!
现在我哪有其他心思,下去就是干,这东西肯定不好对付。
在我掉入水中之前,我看到一排密密麻麻的尖牙,血盆大口,这是?
什么怪物?
那东西冲着我的脑袋就来了,我顿时想到了西瓜碎掉的样子。
生死关头,一个人抓住了我的手!将我拉了上来,“没被咬吧?”
“邹叔。”
是邹队拉着我,他救了我。
突然,他掏出手枪朝着下方扣了一发子弹。
枪声震耳,回荡在山洞之中。
等了一段时间,从水中浮起来一只无毛白鼠,有狼狗那么大。
“我的天呐,这牙齿比我的还长。”臭蛋惊讶道:“邹队,这是啥玩意儿?”
“大号老鼠。”邹队没有多提,在我看来,他真的见多识广。
“老鼠活在水底?”二春也表示不解。
邹队说:“这东西确实是在水底,但不是活的。不说了,赶紧离开这里,底下说不定还有多少。”
这话一说大家都赶紧退了上去,结果臭蛋拖着那只白鼠出来。这胆大不怕死的。
邹队想骂人,克制自己是怒火,脸都憋红了,“你干嘛?”
臭蛋一脸天真,拿着小刀子,说:“这老鼠肉最好吃呢,以前我老吃,我片几片下来,给大伙儿尝尝鲜。”
邹队听他这么一说,狂叹气,直摇头。
“邹队,你倒是说下呗,吃还是不吃,腿子肉留给你,别走呀。”臭蛋一脸虞城。
二春拍拍他肩膀,说:“你留着自己吃吧,我们找驴子,不吃这个。”
“这老鼠白白净净的,都假正经。”臭蛋不以为然。
我对他说:“这老鼠吃啥长大的?你就敢瞎吃?。”
“看看呗。”说着,臭蛋就用刀拉开了老鼠肚子,一股黑色粘液从胃里流了出来,比水坑还臭,我差点没被熏死过去。
我躲得远远的,其他人也好奇,想知道肚子里的是啥,所以并没走远。
臭蛋是实诚人,他说:“还是只母的,怀起了都,谁干的?”
我想说那是胃,老哥!
他取出一个圆乎乎的东西,他接着捧起来细看了几秒,突然撒手,像是摸到了炸弹那么紧张。
那东西滚了几圈,落到我们面前,我定眼一看,竟然是一颗人头!
臭蛋吓得不轻,颤声道:“这老鼠吃人!”
二春讽刺他:“它吃人,你吃它,你倒是吃撒!”
臭蛋叹气道:“唉,我还是四天前吃过东西,都是干巴巴的大饼,想整一顿肉啊。”
不仅是他,大家都是。
我们往里走了有一个钟头,听邹队说,才走了三分之一,臭蛋走累了,我也有些累,邹队就招呼队伍停下来休息,我身上有烟,他们一个个眼冒金星看着我,还好够发了一圈。
我们坐到地上,我问邹队:“邹叔,这儿离青龙镇有多远?”
邹队皱皱眉说:“青龙镇?我也听说青龙山有个镇子,有几十口人,但我勘察了这么大半年,也没见到过,可能根本不存在,毕竟连地图上都没有标记。对了,我们再走十分钟,再往里,就算看到驴子在也别去了,希望你理解,刚才看到的老鼠还怕枪子,里面有的东西就不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