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哥,相机快没电了。”方远面色慌张道。
没有去管那蓝衣女鬼,我只想知道一个真相,于是拿过相机,对着面前拍了一下,你是谁?
入眼。
照片让人心痛。
那个女生,被照的紧闭双眼,但没有攻击我的意思。
是她。
那几日,是她坐在我车后调皮的像小女孩,她之后离开了,再也不见,我以为她走了,结果她一直都在。
夏笑!
那个天真烂漫的大学生。
然而此时她的十分痛苦,双手被门前的铁锁烫的溃烂,受了很重的伤。
“傻小子,没事吧?”夏笑反而先关心我,这时,我不用相机也能看到她,之前她只是在我面前把自己隐藏起来。
我苦笑了一下,道:“没事,就是在这里没睡好觉,现在还碰到了一只厉鬼,被追得满院子乱跑。”
我用玩笑的语气说着,但情不自禁也露出了恐惧以及担忧。
这些都被夏笑看穿了,我的一举一动,似乎永远瞒不过她,她轻声道:“你不用逞强。”
“我没逞强,只是还傻到去找你。”我摇摇头,其实我知道事实,她不是人,我无法相信,在此时,自己竟然一点也不怕她,或许是因为有一只更凶狠的厉鬼存在吧。
“这不是找到了吗?”夏笑一把扑到我怀里,让我一怔。
“感觉的到我的存在没有?”
“很冷。”我试着伸手去抱她,但手穿过了她的身子,我最终只能自抱。
这一幕被刚回过神的方远看到,他吓傻了,他自然没有看到夏笑的存在。
也不会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方远睁大双眼,惊讶道:“峰哥,没有女朋友,临死之前不用这样委屈自己吧,来抱抱我,让你死而无憾。”
“打住打住,我不喜欢男人。”我被方远的话弄得很尴尬。
夏笑取笑完我之后,离开了我的身子。
只片刻,我们脸色都凝固了起来,毕竟那只蓝衣厉鬼还在,一切都只是开始,还未结束。
没错的话,杨永,李山都曾遭到了绣花鞋的诅咒,我出租屋的那些湿答答的脚印,可以证明一点,我一定也是受到了诅咒。
诅咒破除的方法尚未找到,生死就由不得自己。
我必须做点什么,我看过《午夜凶铃》这部电影,里面破解诅咒的方法是将录影带翻录给别人看。
绣花鞋女鬼的诅咒呢?
当夏笑破锁出来后,那只蓝衣厉鬼就消失了踪迹,即便方远将相机最后一丝电耗尽,也没能发现她的身影。
我们暂时安全了,但我必须尽快找到破解诅咒的方法。
自从绣花鞋丢失之后,我身边怪事不断,我一度怀疑是夏笑拿走了鞋子,其实不然,应该是女鬼附身在绣花鞋上,找到绣花鞋才是关键。
在老宅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我极有可能理解错了纸条上的意图,那人并没有让我到土门村。
土门村可能是楚美的家乡,但并非她的死因,一切都还在消失的那双绣花鞋上。
夏笑告诉我,她一直暗中帮我观察,她发现一个规律,下午四点准,女鬼都会消失一阵。这和她一样,每天同一时刻都会回到公交车站一个道理,女鬼刚才只是回到了死亡地。
原来如此,我们之所以能够逃过一劫,全因女鬼回到了死亡地点。
女鬼并非在土门村徘徊,而是跟着我来到了这里,土门村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一切诡事都是女鬼造成的。
趁着女鬼回到死亡地点,我们离开土门村,没有经历鬼打墙,很顺利就回到了镇上。
夏笑死于下午六时,回到镇上后,她也短暂离开了,她告诉我,她能够找到我,叫不用担心,在绣花鞋事情没有解决之前,她不会突然离开。
我问她为什么,她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方远跟着我经历了这一劫后,不但没有埋怨的意思,还因为共同患难的原因,与我关系更近了一步,称之为死党。
在走之前,土门村那位老人得知我们活着回来之后,破天荒的走出门来找我谈话。
我很纳闷,老人之前对土门村闭口不谈,对楚美更是只字不提,只因为我们去了一趟土门村,态度立马转了一百八十度的弯?
“小伙子,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老人看到我后叫住了我。
方远先气愤道:“老头,你不是啥也不想说吗?”
老人笑道:“以前来找土门村的人太多了,一波接一波的,打扰了那里的安宁,而且肆意破坏房屋,我不说就是这个原因。”
“那为啥现在愿意说了?”我很好奇。
老人看了我一眼,没有直接回答我,反而问:“当时,你们说是福利院工作人员,其实前几天才来过福利院的人,我知道你们有假,所以比较排斥你们。说吧,去土门村为得啥?”
老人感觉很精明,我一愣,但没有说出实情,毕竟我也不知他的目的是什么。
方远知道我的心思,于是道:“我们是驴友,来探险的。”
老人不相信的笑了一下,“驴友?还假装福利院来老头我这探口风?”
我见老人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于是急忙递上一支烟,给他点燃,“大爷,是我们不对在先,不要往心里去……”
“你小子还识趣。”老头指了指我,然后吸了口烟道:“看你们俩只是吃了点泥巴,没受伤算你们走运,以后别去土门村了。”
“峰哥,我看……”方远想拉我走,觉得老人装神弄鬼的。
我摇摇头,然后凝声问道:“大爷有啥话,你直说。”
“你是因为楚美来的,对不对?”老人这次直接喊出了楚美的名字。
“是,气运最近有点背,有人暗示我找到楚美可以化解。”我这么说。
老人冷笑了一下,“暗示你的人是鬼吧?”
“怎么说?”我问。
他继续说道:“怎么说,楚美死了好些年了!活人里除了我这个老头还有外乡的陈婆婆,怕是只有死人了。”
“你说的是陈惠芬?”我惊异道。
“你知道她?”老人一怔。
我说:“她死了,我在医院看到的。”
老人吐了一口烟,“死了?她还是下手了。”他又抬头看着我,“看来你也麻烦事缠身嘛。”
“嗯。”我点点头,“呃,大爷,你是不是知道些啥?”
“小伙子啊,你能从土门村平安回来,老头我敬你是条汉子,想拉你一把。”老人掐灭了烟头,准备给我细说的样子。
我看他慢吞吞的样子,就是着急,“大爷,请你直说吧。”
“慌啥。”老人还怪我不耐烦了,“你是不是接触过一双鞋子?”
我身子猛然一震,看来问题真的出自那双绣花鞋,我点点头,渴望的看着老人,“嗯,是有一双绣花鞋,但鞋子失踪了!”
“不失踪就怪了,那双鞋子有人穿着,自然会四处乱走,你接触过,那就会跟你走,只是你无法看到而已。”
老人说的话让我慎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