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蒋婆婆商量之后,决定各自先回去,明天一同去马老板的公司探个究竟。
小川和老板娘依依不舍道了别,只有这时小家伙才乖巧可爱,哭哭啼啼的倒不像他嘴里说的爷们了。
最后我抱过他,在他耳边轻说:“带你去看漂亮姐姐。”
他才松手,眼睛一亮看我:“有没得金姐姐长得巴适?”
金姐姐?我明白他说的是金瓶梅里那位,我点点头,“比你金姐姐还漂亮!”
“老妈,我给你抢媳妇去了!”这小子立马上当,大摇大摆的走着,要不是人看不见他,就他这样光屁股乱跑,早被人抓了。
老板娘不舍的站在门口,看了好久好久。
在路上,小川一边走一边看美女,流了几斤口水都不知害臊。
小川看累了就躺在我怀里休息,我抱着他也感觉不到沉,他就是有个坏习惯,睡觉时候喜欢抓着别人的手,含住一根指头吸允起来,别说还真有点痛。
小川是我徒弟,当下跟着我有些不妥,第一,我确实没什么能教他的,他跟着蒋婆婆还能学点真本事,第二我在午夜公司上班,处境十分危险,让小川跟来不明智,加上夏笑被困在了玉佩里,我根本顾不上他。
“婆婆,他就交给你了,他爱淘气,别跟他一般见识,千万别气着了。”我将小川递给蒋婆婆。
蒋婆婆笑了笑,“别不承认,其实你对他还是上心的,怕我手重伤着他吧,好了,我上车了,你也回去吧。”
“嗯。”我点点头。
刚没走几步,就听见。
“师父别跑,我要你!要你嘛!”
小川飞过来抱着我的腿,露出依依不舍的表情。
我拆穿道:“收起你的花花肠子,跟我?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可以随便吹人家小女孩裙子,偷看大姐姐洗澡,做梦!”
“哼。”小川不爽起来,抱着手一屁股坐在地上,“老子不走了!”
蒋婆婆微笑不语,掏出一个购物袋,往他身上一罩,贴上一道符拎起就走。
“明天一早去马老板公司,别忘了。”
她提醒一句就上了车。
“好。”
回去的路上,我思绪乱飘。
老刘耽搁这两天,张强叫我顶班开了两次车,因为开车有限制,司机必须是死人,然后我就莫名奇妙的失去了心脏。
开车途中虽然诡异,却没突破性发现,我对午夜公司的了解还在皮毛上,不过也不算白忙活,至少结识了一个拥有三重人格的怪人宋江,据说他可以将心脏还原,只要我找到心脏的就可以了,但随着易容的消失,线索也就彻底断了。
阿牛叔期间也打电话告知我,牛阿姨出院了,在梦里林雪音和他告了别,还说林雪音说感谢我的话。
今晚要上班,终于干回老本行送快递,张强对我的态度并没有变化,一口一口老弟的叫着,我忍着和他称兄道弟。
“强哥,我觉得老刘的活儿比我轻松,工资又高。”我说。
张强愣了一下后,眉开眼笑道:“你觉得开夜车爽哇?好好,还担心你开了两次车就不敢碰了呢,就怕你不肯干了找不到人顶替老刘。”
我笑说:“放着那么高的工资,谁不干啊。”
张强说了一句让我不太懂的话,“拉倒吧,有些东西可比钱重要,人与人不一样,就你胆大。”
“对了强哥,今天路过美容院,咋就歇业了呢?”我问他关于美容院的事。
张强凝视了我一眼,“咋突然问这个?”
知道张强要这么问,我早就相好了对策,“强哥别笑我,我去过几次,见里面有几个员工长得很不错,路过就忍不住多瞅几眼。”
“哈哈,你是特意去瞅美女的吧!”张强喝了一口水,“对了,记得你还是一条单身狗,强哥给你物色一个咋样?”
“算了吧,我身无分文,没车没房谁看的上啊。”我摆摆手,始终他都不回答美容院的事,似乎不愿意提及,我也没敢多问。
张强盯着我,然后很奇怪的笑了起来,“可由不得你,俗话说,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要是有美女看上你崽崽,怕你跑不脱哦。”
“要是美女,我才不跑,傻子才跑。”我也没怎么在意,之前他也说过类似的话,结果什么也没有发生,如今有了夏笑,更不想他整出幺蛾子,“对了,你都还单着呢,别说你喜欢男人!”
张强摇摇头,“爬!我他妈喜欢女人,想当年老子也爱过!要不给你讲个故事,木头与火的故事。”
“强哥你喝高了吧?”我怀疑道。
张强瞪了我一眼,说:“听着,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木头偶然遇到了火,一发不可收拾的爱上了火,于是百般的讨好她,终于有一天,他们相爱了,相拥一起,享受甜蜜,可没多久,木头含笑化为了灰烬,后来火才明白,他们根本不能在一起,最后她也哭了,眼泪打湿了自己渐渐熄灭。”
我摆摆手,“完了?切,所以他是木头,追求一时温暖,葬送了自己也害苦了火。”
张强不由得苦笑一下,道:“我就是那木头,你信吗?当火一样的女人为你流泪时,那意味了……算逑,你不懂。”
“你要是木头,我马上拿斧头劈死你!信不?”我作势劈他,他拿手挡了一下。
其实只有这一刻,我才感到张强很真实,情感骗不了人。
“你俗不可耐!”张强狠狠鄙视了我,“懒得给你讲,赶紧干活!”
绑好今晚要送的快递,张强拿了纸钱蹲到门口烧了起来,我问过他这样做的意思,他说祈求平安,老一辈都是如此,也就养成了习惯,不烧点什么心里不踏实,希望路上少点颠簸,我能一路顺风。
我也没深究,究也揪不出啥来,骑上电马儿前往老槐树交货。
到达目的地,老刘的车缓缓驶来,看到他,我才意识到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老刘看上去日益憔悴了许多,他咳嗽了几下,拉开车窗,伸手道:“货呢?”
虽然好久没见,老刘待人依然很冷,我们终究成不了朋友。
我一边递上小包裹,一边说:“听强哥说你去看别墅了,可以哦。”
“嗯。”他没多余的话,收过包裹,似乎这次有话对我说,但始终没开口,咽下去了。
老刘走后,我看了一眼老槐树那里,发现一个缩头缩脑的兔崽子在那儿藏着,还能有谁,宋江呗。
这小子求我帮他搞车票,对我特别上心。
“嗨,大哥!”
我和他只见过两次面,他见了我,就整得跟有十几年交情似的,再说了,我明明比他小,没有二十岁,也有十来岁吧,好家伙,我倒成了他嘴里的大哥!真能人来熟。
他抓着我的手,搞得我很尴尬知道不,在这么下去,就差喊一句送入洞房了。
我就那么看了他几分钟,他也看着我,我终于憋不住了,大笑了起来。
“大哥,你傻啦?”他很紧张道。
我沉住气,问道:“你是二傻子,还是三傻子?”
“我是三傻子!”他突然反应过来,“呸呸,我二哥才是傻子,我大哥是色狼,我不傻也不色,我叫宋江,这名号是我的,当然了,叫我话痨宋也行。”
我面带友善:“嗯,好的,三傻子。”
宋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