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明天上午,隔壁那位会不会因为今天餐厅外面的事情,又不肯出来呢。
嗯,真让人头疼,又不能硬拖着去.....
李文军轻轻叹了一口气:“唉……”
然后点点也学他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唉……”
点点轻轻皱眉说:“牛排好好吃,可惜嫂子和爷爷奶奶吃不到。”
李文军有些惊讶跟顾展颜交换了个眼神:“点点真孝顺,我们以后一定带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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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陶光明他们就开始忙碌了,化妆什么的。
仪式十一点举行,十二点开席。
顾展颜九点半给点点换好衣服,就拿着她的化妆品去隔壁了。
这边李文军自己换上衣服,稍微打理了一下,就陪点点在玩。
十点五十分了,隔壁还没有动静。李文军有点紧张了,出去敲隔壁的门。
顾展颜在里面回答:“再给我们两分钟。”
李文军只能又回去房间。
十点五十五分的时候,纪裁缝那边的门总算是打开了。
李文军忙抱.asxs.点出去,关上门。
纪裁缝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改良旗袍,有旗袍的优点却又没有那么死板,也不会太妖娆,只剩端庄优雅。
顾展颜给纪裁缝化了个淡妆,染了个头发,让她看起来年轻了十岁。
李文军暗暗感叹顾展颜的细心。原来顾展颜要陶光慧帮忙买染发膏是为了这个。
顾展颜说:“染发花了点时间。”
李文军说:“谢谢你。”
顾展颜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为了你,你谢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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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四个人收拾了一下,就下去举行婚礼的大厅。
顾展颜挽着纪裁缝进去。
李文军牵着点点。
四个人的高颜值,引得已经到了的宾客都回头来看。
桌子上早摆了名字牌,纪裁缝的那个就写了“纪裁缝”。
她坐在顾展颜的身边,最靠近中间的地方。
今天纪裁缝的背挺得直直的,虽然绷得有点紧,却没有低头也没有躲避别人的目光。
顾展颜一直握着她的手。
其实季家亲属一看就全部到了。为了方便喝酒,亲属都是男宾和女宾分桌坐。只有非亲属才是男女混坐。
没有人过来寒暄询问,大家都是远远看着纪裁缝。
看来是季青辰打过招呼了。
只是虽然打过招呼了,季家的人看见季青烟这副苍老的样子,也还是个个悄悄抹眼泪。
离开家的时候,是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归来已经苍苍暮年。
季如诗的父亲泪流满面,其他宾客都以为他是因为嫁女儿,其实更是因为找到了失踪已久的最心爱的小妹。
妹妹竟然被岁月摧残成了个老太太,除了心痛,没有别的感觉了……
纪裁缝也努力忍着眼泪,不敢回头,只是看着空无一人的台上。
李文军摸了摸额头,这个局怎么破呢。
也不能一直装不认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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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点一到,门打开,季如诗和陶光明进来了。
所有宾客都站起来鼓掌。
季如诗化了妆,盘了头以后,穿上这套婚纱更是美得像从云中走来。
陶光明今天头发梳的锃亮,比平日也要儒雅帅气多了。
李文军看着他,忍不住笑出了声,又红了眼眶。
兄弟啊,你终于娶到了你想要娶的女人,真是太好了。
纪裁缝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好,真好。诗诗,没有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看到你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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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破四旧,婚礼不能搞什么拜天地之类的,虽然穿着婚纱礼服,也不能跟外国人一样,搞个神父来宣誓。所以有点中西合璧的味道。
新郎新娘相互鞠躬,向父母鞠躬,向宾客鞠躬,然后新郎新娘发表感言,双方父母发表感言。
这个时候季青辰已经控制好了情绪,讲了一堆激励两个年轻人的话。
然后新娘新郎的领导发表感言。
新娘的领导是县歌舞团的团长。新郎的领导,请的是县里一把手,县委书记。
他们两确实是新人的领导,可是放到了这里,就真的是芝麻绿豆大点官。
两个人上去战战兢兢讲了几句话,大意就是感谢两家培养了这么优秀的儿女,之类的,看似勉励,其实是在拍马屁的话,就下来了。
然后是媒人,也就是李文军,代表他和顾展颜上去发言。
李文军上去,端着酒杯说:“我和顾展颜同志有幸亲眼见证了陶光明同志和季如诗同志的相识相爱过程,更觉得每一段婚姻都是缘来已久,来之不易。组成家庭和谈恋爱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你们可是要相伴一生的人,小问题不要计较,就不会有大问题。陶光明同志,季如诗同志,祝你们两举案齐眉,白头偕老。祝在场的已婚同志幸福美满;祝未婚的同志,以后能跟陶光明同志和季如诗同志一样幸福。”
众人拍手笑了起来:“好。”
然后新郎新娘去换了一套方便点的衣服,这边一边上菜,新郎和新娘不一会就换好衣服,回来敬酒了。
虽然有谭打雷他们几个帮忙喝,还是顶不住季家那边有意折腾陶光明。
毕竟家里最受宠的小公主被陶光明娶走了,这样名正言顺折腾陶光明的机会,他们怎么会放过?
陶光明拼命冲李文军招手,李文军开始当没看见。
后来季如诗也往这边作揖,顾展颜犹豫了一下,说:“要不你还是去帮一帮他们。”
李文军说:“你一心软就把你爱人给卖了。”
顾展颜红了脸,小声说:“反正在酒店,我也盯着你,你别喝太多就行。”
李文军起身在她耳边说:“行,晚上记得报答我。”不等顾展颜锤他,就过去了。
陶光明看到李文军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一根浮木,捉住他推到季家长辈们的面前:“就他,李文军。他酒量好。”
李文军哭笑不得:这混蛋出卖起我来真是从来不犹豫。
季青辰这会儿才看清楚李文军。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李文军,连连点头:“好好好,果然是年轻才俊。”
李文军笑了笑:“不敢当不敢当,都是季如诗和陶光明总在季领导面前夸我,给我镀了一层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