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不可一世的黄家大少此时已经是条丧家之犬了,就连花小钱招揽点小弟也要经过张自力的同意,不可谓不悲哀。
但就算这样低三下四了,势头正猛的张总依然不买账,盯着黄小伟看了老半天,突然一脚将其踹倒。
外面的保镖听到响动,立马推门进来,就见张总正用大皮鞋踩着前任少东家的脸正来回碾压羞辱。
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黄小伟你特么就是个贱骨头,你以前不是挺牛\逼么?现在怎么萎了?你不是最不喜欢别人喊你伟\哥的?现在老子就喊了你能咋的?”
“伟\哥,伟\哥,伟\哥。”
“你特么就是个废物,花老子的钱招兵买马,以为那些小萝卜头能干大事啊?草,给脸不要脸.....”
此刻的张自力一改儒雅风范,整个人猖狂无比,将黄大少踩于脚下,要多嚣张就有多嚣张。
后者咬着后槽牙忍耐着,泪水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望着闯进来的黑衣保镖们,更加无地自容,但却没有任何反抗的筹码。
保镖们见自力哥在猛K黄少爷,非但没有一丝怜悯,反而抱起膀子站在一旁看起了热闹。
有两人还满脸不屑的将办公室双开门彻底推开,让外面正在工作的员工看前老板的这副惨样。
羞辱,赤果果的羞辱。
但掉了毛的凤凰不如鸡,以黄大少爷现在这种情况,能在龙清建材搞点生活费已经很不错了。
再想得到尊重或者全体员工的敬仰完全不可能。
员工们比保镖的态度好点,但也仅仅就是好一点而已,看着黄少这副凄惨的状况,纷纷低下头干着自己的工作。
一番耀武扬威之后,张自力舒爽无比,就连几天的便秘都好了不少。
将大脚从黄小伟脑袋上挪开,再次俯身警告道:“伟\少,我认真提醒你一句,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别做那些对公司或者对我不利的事情。”
“那群小喽啰你就好好养着吧,平常递根烟打个火还是可以的,想有公司兄弟的效果你简直做梦!”
教训完,他不耐烦的冲保镖们挥挥手:“请伟\哥出去!给我立即消失!”
几名保镖立马答应一声,左右开弓架起黄小伟,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拖出了总裁办。
黄小伟今天算是吃了大亏,当然,这两个月以来他没少吃这种亏。
张自力个贱人有事没事就把他喊到公司批斗一番,只不过这次特别出格,不止踩了脑袋,还要当着底下员工们的面。
这让黄大少爷根本无法接受,但他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难道是张承武那家伙行动了?他是被保镖们一脚踢出公司后门的。
人还没爬起来,就从马路对面奔过来四五条身影。
一个个全是十七八的小混混,长相稚嫩,眉宇间透着股狠劲儿。
看着趾高气昂,统一着装的保镖,小混混们丝毫不惧,七手八脚将黄小伟从地上搀扶起来,指着他们大骂道:“马勒戈壁的,怎么对伟少?想死吧?”
保镖们正准备转身回去,却没想到被群小卵子给骂了,哪里受得了。
转身就走了过来,三人膀大腰圆,一脸横肉,论块头比这五名混混加起来都要壮。
“谁骂的?”其中一个留着青瓢脑袋的壮汉问道,不怒自威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是江湖人士。
“我骂的,咋滴?不服咱们拼一拼!”一个唇红齿白,身高不过一米七出头的混混上前一步道。
他不光身材瘦弱,相貌也是一副学生样,只不过颈子上纹着个“狠”字,增添了一份桀骜不驯的气质。
青瓢脑袋不怒反笑,看了看旁边被扶起的黄小伟,用嘲讽的口吻说:“伟|哥,咋混成这样了啊?带着没断奶的孩子就跑了出来,网吧PK是一把好手,想跟我斗嫩了点吧?”
黄小伟表情阴霾着没说话,心中却已经将对方杀死了无数次。
他也想重拾以往的排场,出入都有人高马大的黑西装陪伴左右,但奈何现实不允许啊。
现在的清河县谁不知道龙清建材由张自力说的算,谁还有胆子来当他的打手,所以只能在城乡结合部或者乡下找些流氓地痞充场面了。
就像张自力刚才说的,抽烟时总要有个人在旁边打火吧。
“赵四,你别得寸进尺,以前我在台上的时候,你不就是个保安队长,现在干了保镖,也要懂得点做人的分寸!”黄小伟咬牙切齿道。
赵四正是那个青瓢脑袋,见状取下额上墨镜,挑眉道:“我靠?伟\哥牛\逼啊,还想当众兄弟们的面教训我?”
伟\哥,伟\哥,伟\哥!
黄小伟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喊他伟\哥,听起来总像是下三路出了问题。
被张自力叫叫也就算了,一个小保镖居然也敢在自己面前炸刺儿。
他没动手,旁边的“狠”字辈小年轻已经忍不住了,挥舞起竹竿一样的胳膊就打了过去。
看势头还挺猛,颇有江湖好汉那种悍不畏死的精神。
但精神终归是精神,转化不成硬实力,赵四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反手就拿住了对方的腕子,角度刁钻精准,瞬间控制住了小年轻。
“马德,真敢动手?兄弟们给我上!”说着,赵四便顶着青瓢一马当先的冲了上去,身旁两人也一脸狞笑的跟着。
双方就这样在龙清商厦后门口打斗起来,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场面没见着。
仅仅两分钟不到,三名膀大腰圆的保镖便把这群小混混给收拾了,全部躺平,脸上身上都是鞋印。
黄小伟看着躺了一地的手下都傻了,哪里还敢动手,唯唯诺诺的站在原地敢怒不敢言。
赵四不屑的扫了他一眼,也不说话,掏出香烟左右一散,极为嚣张的抽了一口,这才道:“伟\哥,今时不同往日了,现在这清河是张总说了算,你要识相的就老实点,别逼兄弟们不念旧情!”
说完,他大手一挥招呼着旁边两人嚣张离去,留下一群不住哀嚎着的小混混以及莫名惊愕的路人。
“伟少,伟少,我特么召集兄弟做了他!”那个带着“狠”字的小混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虽然鼻青脸肿,但眸子却透露出一股前所未有的杀意。
黄小伟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看看不禁打的弟兄们,又看看面前的龙清商厦,还是摇摇头道;“时机不对,招呼兄弟们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