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就好，那你在尝试看看，能不能细化一些，感应到一些细节的东西？"
程逍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不太对。
"可这明明是意识通过记忆复刻出来的吧？明明是第六感，怎么还硬生生扯出个第八感空间感来了？"
"不，不是的，空间感不等于意识，也不是意识分支，你再想想。"
"我理解错了吗？那么雀儿，我问你，我们可以说看到一个物体，听到一种声音，但不能说看到一种声音或听到一种物体，这是因为视觉和听觉是互不统属的，所以才将视觉和听觉区分开来。而这所谓的空间感，却极度依赖意识，怎么算一种独立的感官呢？"
"哎，怎么跟你说好呢？啾，你的视觉不依赖意识吗？还是听觉不依赖意识呢？最终所有的感官都是以意识的形式让你知悉的啊，所以你对于空间感的否定是个伪命题。空间感，并不是你依托记忆在脑海里复刻出来的。"
瓜平点了点头，不过他的触觉已经被封印了，也不晓得到底点没点。
可突然，他发觉到了变化。
"怎么回事？怎么..."
"说说看吧瓜平，现在你又感知到了什么？"
"我感知到...什么都没有感知到，原先我能感觉到一个立方体的空间，那应该是我的办公室，可现在那个空间没了，我只能感觉到...一望无际！这是哪里？"
"是我临时塑造出来的一个空间。为了帮你理解空间感，帮你确认空间感的存在，我塑造了这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并把你拉到了这里。"
"有趣。"
伴随着一阵轰隆声，空旷的空间里出现了四个柱子，分散在瓜平的周围。
"瓜平，你现在有感觉到什么变化了吗？"
"emmm......很模糊，但我感觉到周围出现了什么东西的样子。"
"很好！看来你在空间感这方面很有天赋。"
"那么这和飞雷神有什么联系呢？或者说，我该怎么考空间感学会飞雷神？"
"飞雷神的本质，是通过在物体上施加空间标记，然后对空间标记物体和自身施展相位转换。所以得有空间感，你才有施加空间标记的基础，这是学会飞雷神的第一道门槛。
你很好，你天生就要不错的空间感，一会儿稍加训练，你的空间感就能达到合格的程度。"
"然后我就学会飞雷神了？"
"并不是，空间感只是第一道门槛。第二道门槛是施加空间标记，第三道门槛是相位转换，这之后你才能学会飞雷神。
施加空间标记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通过接触，将空间标记施加的物体上，本质上是意识和空间感的配合运用。
第二种还是空间感和意识的配合运用，但区别在于你不需要通过接触了，你想在哪里施加空间标记，哪里就会有空间标记，这对意识强度的要求比较高，所以不论是你的扉间老师，还是目前还没有出生的水门，他们只能把空间标记施加到忍具上。"
"而最最难的就是相位转换。准确的说，飞雷神本质是相位转换，所谓空间标记不过是把相位转换的难度降低。"
"那么怎么才能相位转换呢？"
"三个步骤，将身体转移到高维度空间，找到高维度空间里你和空间标记的联系，然后在高维度空间与你的空间标记接触，这样，你们在本空间的投影就会互换相位。"
瓜平："..."
"我没听懂，高中物理也没讲过这些。"
"没有关系，我给你讲！"
"瓜平，首先你要明确一个概念，那就是生物都是四维的，魂魄本质是四维形态，而肉体是魂魄投影的物质载体！"
瓜平："？？？我只想用24字真言保命。"
"不冲突的！我说的这些依然是唯物的！只是你们受研究手段的限制无法探究证明，不能说未知就是迷信吧？"
"魂魄还能是唯物的？"
"魂魄就是物质！空间是存在的，但我们无法证明它是物质，就能说空间是唯心的吗？磁场我们看不到，但能观测到它的存在，我们能说他是唯心的吗？同样的道理，意识是魂魄的表现形式，是在魂魄的作用下脑部的切实表现，不过目前的手段探测不到魂魄的存在而已，但魂魄依然是物质！高维度物质！"
"虽然我听不懂，但好像真有点道理的样子。"
"好，既然你觉得有道理，那我就能继续说。为了能让你学会飞雷神最关键的相位转换，我得让你切实地理解四维，然后你的魂魄才能靠着空间感在四维世界感知到你的空间印记。
如今你有不错的空间感天赋，也能够接受魂魄是四维物质的概念，那我便给你讲讲空间。"
这段传音结束，雀儿直接出现在了瓜平的脑海中。
她翅膀一挥，划了条线，然后道："这条线，只有长度，没有宽度，我说它是一维，是也不是？"
"是。"
雀儿又画了两条线，三条线组成最简单的平面图形三角形。
"我说这是二维空间，有长宽，但是没有高度，你接受吗？"
"嗯。"
"你可以发现，这个三角形的三个顶点间距离相等，也就是一个正三角形，那么你能在这个三角形所在的平面里找到第四个点，且点四到各顶点的距离等于各点的边长吗？"
"不能，得在这个平面外边才能找这么一个点构成一个正四面体。"
"所以..."雀儿翅膀再一挥，出现了一个正四面体，"你能找到第五个点，那个点到正四面体各顶点的距离等于正四面体边长吗？"
"不能，也想像不出来。"
"找到那个点，你就能理解四维空间了，可惜不行。就像如果二维纸片人存在的话，他们无法想像出三维世界的样子，你也无法想像四维空间是什么样子，因为缺了一个参数。"
雀儿说得非常通俗易懂，找点嘛，这让他切实感觉到了四维存在的合理性，只要找到那第五个点，但一步之遥，触不可及，那个点，找不到，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达到四维从而相位转换。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明很近了，明明...
"好，瓜平，我们继续聊。"
"还，还有吗？"
似乎又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