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稀月一口牙差点没咬碎了。
她看着沈南伊,声音都带上了几分压抑不住的愤愤,“伊伊,你怎么能这样?哪有人一直把亲哥送到警察局,恨不得他永远都不出来的?”
沈南伊勾唇,“哦,以前有没有我不知道,但是现在你不是就看到了?你现在有功夫指责我,还不如跟着警车一起去,好及时把沈天奇给捞出来!不过……”
她的目光落在沈稀月和慕泽凯的身上转了一圈,“你要是觉得把你二哥从公安局捞出来没有你钓男人重要,你可以当做我没说!”
沈稀月深吸了一口气,太阳穴简直突突突的跳,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在沈南伊脸上狠狠地抽一巴掌。
不过她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冲动。
只是让她就这么算了,她又咽不下这口气。
她注意到沈南伊今天身上穿的是一件白色雪纺的上衣,很轻薄,她想了想,眼珠一转,顿时有了一个主意。
她红着眼眶,深深地看了沈南伊一眼,“伊伊我实在是对你太失望了,不过我现在没时间再和你说什么,你好自为之吧!”
她故意转身的时候,假装被绊倒,然后猛地撞上了旁边一个手里端着酒杯正在吃瓜的路人。
那人杯子里的酒水猛地泼出来,沈稀月顿时“啊”的懊恼的叫了一声,连忙伸手去想要去稳住,实际上,却是抓着那个人的手腕,用力地朝着沈南伊泼了过去。
沈南伊眉心一皱,没想到她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因为两个人离得太近了,沈南伊虽然已经躲开了,但还是被飞溅上了一部分。
她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注意到沈稀月得意的目光。
她立刻上前两步,直接反手抽了她一个耳光,然后将手里的一整杯血腥玛丽倒在了她的头上。
沈稀月整个人都僵住了,然后尖叫了起来。
沈南伊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用力地一扯,捏着她的下巴,眼里闪过一丝冷意,“我说过,让你不要在我面前跳,沈稀月,你这双手要是再不老实,我就让她以后永远都呆在该呆的地方!”
沈稀月忍不住瞳孔地震,踉跄着向后倒退了两步,如果不是扶住了桌子,差点就狼狈的坐在地上了。
她抬手捂住了脸,注意到楼上走下来的男人,她顿时哭了出来。
梨花带雨好不伤心,“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没站稳而已,伊伊你怎么能……”
沈稀月的目光从沈南伊的身上移开,落在她身后已经很近的战承遇身上,眼里带着可怜柔弱的神情,极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她痛苦的哽咽了一声,然后苦涩的闭上了眼,“承遇哥哥。”
战承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看都没看沈稀月一眼,直接单手解开了西装外套,然后披在了沈南伊身上,为她遮住了,被沈稀月弄湿的透了的部分身体。
沈稀月顿时被刺伤了眼睛,看向战承遇的眼神更加的可怜了。
沈南伊哼了一声,霸道地站在战承遇前面,“沈稀月,再看我男人,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两女争一男,自古以来最受众人喜欢的八卦了。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战承遇身上。
想要看面对两个美女为了他撕逼,他到底会做出什么反应出来。
一旁完全被忽视了个彻底的慕泽凯心里仿佛像是有猫爪抓似的难受。
他已经气得快要失去理智了。
他恶狠狠地瞪着战承遇,眼里的凶光,几乎不加掩饰。
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拼不过战承遇,上次因为招惹了他,还被自己亲爹给狠狠地训斥了一番。
如果不是他断了肋骨,估计还会被请家法。
所以哪怕是心里已经恨极了,但是他还是咬牙憋住了。
他看着旁边的沈稀月一直盯着战承遇看,只觉得自己像是戴了一顶巨大的绿帽子,他使劲了磨了磨牙,瞪着她,一股一股的怒火往上涌。
“沈稀月,你是缺男人是吧?大庭广众之下盯着别人的老公看,你贱不贱?”
沈稀月没想到慕泽凯竟然率先朝着她发难,顿时整个人错愕的瞪大了双眼,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慕泽凯,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我说的话,你哪个字听不懂?”
慕泽凯冷笑了一声,“你怕是忘了之前是怎么哭啼啼和我说的了吧?给老子戴绿帽子,你真的很行!”
沈稀月差点被他的话给气晕,“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给你戴绿帽子了,我已经说过了,承遇哥哥是伊伊的老公,我哪怕是喜欢他,我也不会插足他们的婚姻。况且我没和你在一起,你不要乱说话好吗?”
“没和我在一起?呵,你把老子当ATM大冤种是吧?”慕泽凯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气得肋骨都跟着疼,“行,你别后悔!”
沈稀月心里猛地咯噔了一声。
“慕大少……”
慕泽凯冷哼了一声,一把拍开了她的手,“给老子滚!”
慕泽凯今天丢了这么大的人,自然没什么兴趣再玩下去了。
于是好好的一个局,就这么散了。
警察已经把那些纨绔和沈天奇带走了,整个酒吧除了一些看热闹的人,就只剩下了战承遇沈南伊还有沈稀月,以及战承遇的兄弟们了。
沈稀月之前在战承遇这碰壁,有些不太甘心,见没有其他人了,于是瞪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战承遇,然后才看向沈南伊,“伊伊,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再对承遇哥哥有什么肖想之心了,你真的没这个必要这么针对我。”
沈南伊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冷意。
沈稀月顿时一阵毛骨悚然,脊背微微一僵,整个人尴尬在了原地。
“管好自己,别再跟我跳。”沈南伊的声音淡淡的。
沈稀月顿时想起来,之前沈南伊打她打沈家人毫不留情的样子。
对上她这样的眼神,她脚下升起了一股冷意。
原本想要厚脸皮蹭在他们身边的打算,彻底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