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衡盯着林烟的睡颜看了许久,少女睡颜安静甜美,深邃凤眸荡.asxs.点笑意,忽然门口响起戴成的声音:“世子。”
赫连衡俯身低头在林烟额头上落下一吻,替她掖好被子,滑动轮椅,打开了房门,眼神漠然:“什么事?”
戴成:“是关于皇后一党的事情。”
赫连衡侧眸望了一眼熟睡中的少女,收回目光后,道:“再开一间厢房。”
戴成办事很稳妥:“世子,已经开好了,就在隔壁。”
推着赫连衡去了隔壁厢房,发现傅景明也在。
赫连衡挑了挑眉:“你怎么也在?没去陪你娘子?还是被赶出来了?”
傅景明:“......”
傅景明冷笑一声:“你就不能盼着点我好。”
赫连衡坐在他对面:“自然希望你好。”
不然他也不会收集王令霖的信息,更不会让烟烟教他怎么追女人。
傅景明这才脸色好了些,道:“我刚得到消息,户部尚书陈大人被革职查办了,这事你是做的。”
语气是肯定,而不是疑问。
赫连衡勾唇浅笑:“礼尚往来罢了。”
皇后有胆子刺杀她,那么他就送皇后一份大礼,想必她一定十分欢喜。
傅景明:“皇后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你,上次被你砍掉了左膀,这次被你砍掉了右臂,怕是要寝食难安了。”
赫连衡:“正和我意。”
这才刚开始,往后,他会让皇后慢慢失去一切,他曾经经历过的,皇后一党也得全经历过一遍,才能消他心头之恨。
傅景明:“你这么做,皇后只怕会更加怨恨,往后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手段,咱们得小心了。”
赫连衡:“南王府注定和皇后是敌人,哪怕南王府什么都不做,皇后也不会放过。”
皇后为何如此恨南王府,这其中恩怨傅景明知晓,顿了顿,道:“不论如何,傅家始终站在南王府这边。”
闻言,赫连衡手搭在傅景明肩膀上:“景明,多谢你。”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景明和傅家落得惨烈下场!
傅景明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行了,时间不早,我该回去。”
赫连衡吩咐:“戴成,送傅公子。”
送走傅景明后,赫连衡独自一人坐在厢房内,神色冷淡,令人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天空一片漆黑,月亮被乌云遮挡住,不见半点星光。
树梢被狂风吹的摇来摇去,雨淅淅沥沥的下,雨珠不断的打在窗台上,发出哒哒的声响。
室内的烛光点燃了半截,光线昏暗,折射出来的昏黄光线照在赫连衡一半侧脸上,一半侧脸隐匿在阴影中,一面精致如妖孽,一面阴森如罗刹。
骨节分明的手指富有节奏感的在扶手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唇角勾起一抹森寒的弧度,皇后似乎没有体会过被人污蔑的滋味,倒是可以让她体会一次。
忽然,一道惊雷炸响,赫连衡收敛思绪,心里担心林烟会不会被雷声吵醒,连忙滑动轮椅去了隔壁,果然见着林烟一个人如同被人丢弃的小可怜一般,蜷缩着身体,瑟瑟发抖的用被子包裹着,企图带给自己些安全感。
赫连衡顿时后悔,早知道他就应该一直陪在烟烟身边,而不是留着她独自一个人。
来不及滑动轮椅过去,直接运起轻功,飞身过去,身影稳稳地落在林烟面前,伸手搂住害怕的少女,懊悔道:“娘子,抱歉,我不该留你一个人。”
赫连衡的靠近,林烟像是在浅滩上的鱼,得到了水源,立刻伸手紧紧抱住他,脸在他脖颈处蹭了蹭,直到男人的体温的渐渐温暖着她,害怕恐惧的情绪才得到了放松。
嗓音透着些哭腔:“你去哪了?知不知道我很害怕。”
晚上被雷声吵醒,睁开眼,昏暗的房间内只有她一个人,令她窒息的好似又回到了小时候被锁在家里,空无一人,耳边是不断响起的炸雷,她害怕又无措,只能抱住洋娃娃,在心里不断的祈求的爸爸妈妈快点回来。
她哭了,赫连衡心口处闷疼闷疼的,头一动,唇就贴上了她的额头,温热的唇不断的亲吻着她泛着冷意的额头,哑声:“对不起。”
赫连衡抱得更紧了:“以后我不会再留你一个人。”
林烟紧紧抿着红唇没说话,身子往男人怀里钻,背上是男人不断安抚轻拍的手,害怕恐惧的情绪逐渐驱逐,情绪稳定下来后,想要退出男人的怀抱。
却不想,刚一动,赫连衡抱她抱的更紧了,耳边响起低哑的嗓音:“有我在,不怕了。”
被反派大佬哄着,林烟一时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唇角却是慢慢的往上扬起,清了清嗓子:“我没事了,你先松开我。”
赫连衡松开她,握住她的肩膀,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真的没事了?”
在男人担忧的注视下,林烟点头:“嗯,真的没事了。”
赫连衡再没有理由触碰她,手落下,掀开被子:“继续睡吧,我在这里。”
睡过一觉,林烟现在豪无睡意:“我现在不困。”
闻到身上一股酒味,她皱起细眉,赫连衡目光一直落在林烟身上,没有错过她的任何表情:“怎么了?”
“我想洗澡。”好臭,她自己都嫌弃,难为赫连衡刚才没嫌弃。
“需要陪吗?”
他陪自己洗澡?
林烟脑子里顿时浮现自己洗澡,赫连衡坐在一边看着的这一幕,顿时脸色绯红,猛地摇头:“不用了,等雷不打了我再洗。”
少女绯红的脸颊宛如熟透的苹果,娇艳欲滴,赫连衡喉间溢出一声低沉悦耳的笑:“娘子,你想什么去了,脸怎么这么红,嗯?”
“没想什么。”
赫连衡双手撑在她两侧,俯身凑近她,一开口,呼出的温热气息全洒在她脸上,凤眸流淌着深深笑意,挪揄道:“娘子,莫不是你在想我陪你沐浴,若是你想,我可以陪着不偷看。”
心事被猜中,林烟像是一只炸毛的猫,恼羞的推开赫连衡,辩解道:“你不要乱说,我才没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