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佐天光月的情况，在没有仪器准确测量的情况下，佐天光月自己的感受还是最有说服力的，木原多重接着提高了御坂网络的输出功率。
而与此同时，连接到了御坂网络的佐天光月，也不禁想要说一句。
【太爽了！】
大脑可以轻易地感知到自己的计算能力在随着时间的增加而增加，不知不觉间已经远远地超过了佐天光月原先的计算量。
“有什么异常吗？比如说能力的提升受到了阻碍，这点你应该可以清楚地感受到。”
放缓提高输出功率的速度，木原多重抬头对佐天光月问道，这件事容不得她不慎重。
“没有，我感觉非常好。”
佐天光月握紧了拳头，按耐住想要切换能力尝试自己现在力量的冲动。
身为超能力者，佐天光月对于自身计算力还是有非常明确的认知，现在的他已经无限地接近lv5了。
超能力者之间的等级划分可不是玄幻小说里面的等级突破，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也不存在什么【准超能力者】、【半步超能力者】的等级。
硬要说的话结标淡希或许符合这种条件，拥有成为lv5超能力者的资质，却因为曾经使用能力造成的心理阴影只能发挥出lv4等级的实力。
唯一对超能力者的限制或许就是他们的个人现实了，但对于绝大多数能力者来说个人现实也是会随着计算力的提升而提升。
因为极速提升的计算能力，佐天光月运用能力使得AIM扩散力场开始缓慢地发生变化，他最根本的个人现实也在不断地完善、自我修正。
几乎所有能力者参加实验的目的就是为了完善个人现实，完善属于自己个人现实的计算公式，但佐天光月却可以依靠AIM扩散力场的变化反过来作用于个人现实，使其自我完善。
完全颠覆现有超能力者培育方式的进化手段。
实验的进程继续前进着，佐天光月的计算力水平也早已经来到了一个更高的水平，如果这个时候选择停下来进行测试的话，所会得到的结果一定是lv5等级的超能力者，佐天光月轻易地跨越了这道障碍。
但这种极速增加的速度很快地变得缓慢了下来，因为佐天光月发现自己个人现实的修正速度已经跟不上计算力的提升速度了。
佐天光月看了木原多重一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木原多重就非常默契地将御坂网络的输出功率提升速度调低。
“太慢了。”
佐天光月感受了一下，木原多重的调节幅度似乎大了一点。
木原多重也不疑有他，将速度再次地调上去了一点。
“太快了。”
木原多重调低速度。
“太慢了。”
“太快了。”
“太……”
佐天光月刚想说些什么就被木原多重的一个眼神瞪回去了。
一会儿嫌太快一会儿嫌太慢，她这边上下上下地也很累啊！
“慢……慢就慢一点吧，反正我们也不缺这点时间。”
佐天光月缩了缩脖子，这也不是他想要耍木原多重玩，个人现实的提升并不稳定，不是他可以控制地了的，自然就是不停地在波动着。
木原多重也没说话，算是默许了佐天光月的这个建议，反正提升之后的个人现实又不会变回去，大不了慢一点，等到手环没电之后就暂时停止实验，等下一次再说。
半个小时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随着手环上的红光闪烁，木原多重也暂时地停止了实验。
但虽然实验已经停止，佐天光月与御坂网络之间的连接并没有中断。
“闪红光后手环的使用时间就只剩下一分钟了，如果你要使用的话得注意好这一点。”
木原多重对佐天光月提醒到。
“话说我可不可以一边给它充电一边使用能力啊。”
佐天光月心念一动，手中便开始闪烁着电光，无数的电流在他手中汇聚，而这之间的切换时间几乎为零！
凭借【超电磁炮】的能力所发出来的电，想要提供给这种小物件充电还是绰绰有余的，只要控制好电流大小和电压，不要把它弄坏就好。
木原多重也知道佐天光月用【超电磁炮】的能力，但还是摇了摇头。
“这个手环的内部结构非常复杂，使用超电磁炮所发出电流太不稳定了，根本不可能给它作为供给。”
简而言之就是【超电磁炮】的威力太大了，就像是在大霸星祭中御坂美琴无法使用能力一样，不管她再怎么控制能力，都一定会超过比赛的限制。
这应该也是lv5超能力者实力过强的限制吧，御坂美琴在平时生活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地控制能力的使用，以免一不小心对周围造成破坏。
当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能力太过特殊，电气系能力一旦不加以控制随便滥用的话，估计只是一次小小的失控，就会使得周围大量的电子设备损坏。
“如果这个手环损坏了的话需要多久才可以重新制作出一个？”
“两天。”
“这么久？”
佐天光月有些惊讶。
“因为这两个手环实际上是在你原有的那个基础上改造的，就制作工艺来说，两天的时间已经不算久了。”
佐天光月点了点头，他觉得自己对于电流的控制或许可以达到标准，但既然手环短时间内无法复制的话，那就等之后再说吧。
不然万一弄坏了的话，那就只能等新的手环被制作出来。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尝试一下其他的地方好了。
佐天光月在心中这么想到，然后伸出了另一只手，此时他的左手中闪烁着电流，而很快的，他的右手上冒出了火焰。
【发火能力】
一个几乎要被佐天光月遗忘的能力，却是此时最好用来实验的目标。
再次之前佐天光月的确可以使用两个能力，但同时最多只能使用一个，所以才说他这个多重能力者的前面需要加一个“伪”字，但现在这个字可以彻底地去除了。
左手电流，右手火焰，佐天光月可以同时使用多种超能力！
“你可以同时使用多种能力了？”
木原多重的眼睛一亮，虽然在实验前已经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真到了这种时候还是会感到惊喜。
“嗯。”
“一次性可以使用多少种能力？”
“多少种吗？似乎是……无限！”
佐天光月的手用力一捏，电流与火焰同时在他的手中消失不见。
“时间紧迫，还是来让你试一下新地方吧。”
佐天光月抬起手，手掌中心对着木原多重。
“嗯？”
木原多重愣了一下，然后下一刻身体內的感受连素来冷静的她也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学园都市的超能力者几乎都是学生，而其他的岗位包括老师、警备员以及绝大多数的研究人员都是普通人。
木原多重也缓慢地抬起手，随着她的想法而发生改变的，是她的手掌中也莫名地出现了一道电流，然后迅速地向周围扩散去。
“等等等等！差点忘了，这个能力不能给你，这里是实验室，一不小心就完蛋了！”
刚刚给予了木原多重【超电磁炮】能力的佐天光月连忙将能力收了回来。
就算是这样，在刚刚的未经控制的电流中，研究所当中依然有许多的实验器材发生了故障。
众多的工作人员陷入了一脸懵的情况中，明明都在好好地进行着实验，结果附近的仪器莫名其妙地全部损坏了。
“嗯？怎么回事？我……我什么都没做啊！？”
“我这里也发生故障了，怎么回事！？”
“我刚刚做到一半的研究啊！！实验数据全没了的话又得要重新开始了！”
“啊啊啊啊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研究所里的绝大多数研究员都陷入了慌乱中。
而这件事的始作俑者佐天光月和木原多重则还在实验场所中站着，头顶上的亮光也因为刚才的电流而彻底消失。
毕竟这可是lv5超能力者级别的【超电磁炮】电流，在不加一控制的情况下只造成这点影响已经很不错了。
即便是在这里，木原多重也能听见外面的骚乱，虽然这里的环境变得头有些漆黑，但佐天光月也能隐隐猜到木原多重现在脸上的表情。
“这……这些仪器什么的应该不用我来赔吧？”
佐天光月咽了口口水，手环上闪烁的红光也彻底消失，最后的一点电量也在刚才的实验中消耗干净了。
断开了与御坂网络之间的连接，失去了由众多御坂妹妹提供的计算力支持，佐天光月也再次地从lv5跌落回了lv4。
“先不谈这些了，你的能力有什么变化吗？”
“呃……因为时间原因没有全部了解，但就刚才那一分钟的表现来看，我可以随便使用任意能力，也可以随便操控别人的能力。即便是你这种完全没有经过能力开发，连lv0都算不上的普通人也可以成为lv5能力者。”
刚刚的时间太少了，不足以让佐天光月完全感受到所有的变化，但即便是这样，也足以让他感受到现在自己的强大。
在学园都市这个地方，即便只有短短的半个小时，他就是可以君临这个都市的帝王。
与木原多重交流了一番连接上御坂网络后的感受，木原多重也默默记在心里，准备将这些数据留到之后记录下来。
“好了，正事谈完了，该聊聊赔偿的事情了。”
没有管外面的事情，木原多重抬头看了一眼佐天光月，嘴角难得地露出了一丝异样的笑容。
“两千三百亿。”
“诶？”
“两千三百亿日元，这家研究所内所用仪器的总价值，这还不包括因为刚刚的故障而丢失的数据带来的后续损失，如果要加上的话，这个数字会更大。”
木原多重幽幽地看着佐天光月。
“没……没有那么多吧？说不定那些仪器没有全部损坏呢，修一修或许还能用？”
略微试探着问道，佐天光月感觉自己说话的语气都在颤抖，这么多钱把他切片卖了也不够啊！
木原多重沉默了一会儿后接着说道：“没事，这些钱你也不用赔了，以后你就是我的私有财产了，就当卖身还债吧。”
“等等等等！这现在已经不是奴隶社会了，这种思想可不能有啊，我觉得多重你应该接受一下新的知识洗礼。”
佐天光月连忙劝到。
虽然自己可以卖出两千三百亿这种高价，但佐天光月可没有什么高兴的情绪。
然后木原多重就不知道从那里掏出来了一份合同交给尚且有些呆住了的佐天光月，顺便还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支笔递给他。
“这是什么？”
佐天光月接过这一大叠写满了字的文件后随便翻了两眼，但一副完全看不懂的样子。
“卖身契。”
“你为什么会随身带着这种东西啊！？”
听着木原多重淡淡地说出这几个字，佐天光月却是表示完全不能理解。
怎么会有人随身带着带着着这种东西啊！
“基于我对你的了解，我觉得迟早是有这么一天的，所以就提前准备好了。”
“你这是钓鱼执法吧？”
对于目前的情况，佐天光月不可能不做出这种判断，否则完全没有道理啊！
“没有！”
木原多重完全不承认这件事，只是催促佐天光月赶紧在上面签字。
“我记得你不是已经把我卖给我现在的老大垣根帝督了吗？这所有权应该不能转让吧？”
佐天光月突然想到自己现在似乎还是暗部【School】的一员，这或许是佐天光月唯一一次为自己加入了暗部感到庆幸。
“没关系，之前与垣根帝督签署的协议只是把你租给他五年而已，五年之后你就是我的了。好了，不要废话，赶紧签了吧。”
但木原多重却似乎是早就预知到了佐天光月会这么说。
“我怎么不知道我加入暗部还有时间限制的？”
“当初跟垣根帝督的谈判也是我们进行的，你当然不知道啊。”
最终佐天光月还是颤颤巍巍在合同上签了字，木原多重也非常满意地离开了，她还要去收拾研究所里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