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想不起昨晚是什么时候回到房间的了?马素一个人木然坐在床上,双手抚摸了一下脸颊,脸颊似乎还能感受到梦中那仿佛浩瀚如海的怀抱。
自从他走了以后,很久都没有睡过这么安心的觉了,如海一般宽广,似山一般稳重,那个可以让自己肆意依靠的温暖怀抱,真的只是梦吗?如果是梦,为何不是记忆中熟悉的怀抱?
“王八蛋……”
一声气急败坏的咆哮打断了马素的思绪,以为出了什么事,她急忙起床走出房间。
“出什么事了?”
田波光吸了一下鼻涕,满腹怨气的指着睡眼惺忪的刘荆山,愤愤不平的道:“小胖,你不愧是哥的亲兄弟,居然把哥丢在沙发上睡一晚,差点没冻死哥,你的良心他妈让狗吃了?”
“我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房间的了,谁还顾得上你?”刘荆山切了一声,没心没肺的道:“话说回来,你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
“你还敢说风凉话?”
刘荆山的话让马素秀气的眉头不禁一锁,小胖不知道怎么回的房间,小田醉倒沙发不省人事,谁把自己搬回房间的?为何一点记忆都没有?按照这个节奏,哪天被人搞大了肚子都不知道爹是谁。
当然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阻止俩贫货吵起来,马素板起脸,没好气的道:“好了,你们能消停一会儿吗?时间不早了,我们洗漱一下,准备去上班了。”
俩倒霉孩子倒是挺听话,闻言立马不拌嘴了,三个人轮着洗漱完毕后一起出了门,出门遇着一漂亮姑娘,两个男人迅速找到了共同语言,勾肩搭背说起了悄悄话,笑得十分荡漾,表现出来的亲密劲似乎好到能同穿一条裤衩儿。
少年,大胆的弯下腰捡香皂吧!
田波光开着法拉利,马素开着丰田凯美瑞,两台车一前一后出了军区大院,结果刚上环道就堵车了,京城的陆路交通非常糟糕,但水路交通不错,只要下几天暴雨,扎个木筏跐溜跐溜的划去上班,那叫一个快。
欧巴江南style……江南style……
跑车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劲爆的音乐,刘荆山揉了揉耳根,人家高富帅为了彰显品位,大都会听贝多芬,舒伯特什么的,几乎没有谁会听神曲。
完全具备高富帅条件的田波光呢?喝的是土豪金酒,听的是神曲,还喜欢找失足妇女搞包夜,最丧心病狂的是他居然会痴心不改追了一个姑娘整整十年。
身为一名新时代的高富帅,为何不与时俱进?高富帅就应该花天酒地,乱搞男女关系,每天都有女孩哭着上门说被搞大了肚子,这才是合格的高富帅。
有资本干嘛不挥霍?刘荆山想想都替田波光觉得不甘,忍不住道:“老田,听说你追了一个妞十年?”
摇头晃脑,惬意享受音乐的田波光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羞愤,急道:“你怎么知道这事?”
“老马说的。”
田波光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长叹一声后,没好气的道:“她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只要喝了酒,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刘荆山虎着脸,煞有介事的道:“我还听说你高中的时候爬女厕偷看被抓过。”
“我就爬过一次,根本没有被抓好吧?”田波光脱口而出,说着顿了一下,笑骂道:“这事根本没人知道,你小子给我下套子。”
“老田,你果然是一个有深度的男人。”
“滚。”
刘荆山掩嘴偷笑了一阵,眼看停滞的车流开始动了,他也就没继续说话了,主要是担心分了田波光的心,一不留神把车开上人行道就麻烦了。
…………
…………
忙活了一天,入职需要办理的各种手续终于全都办好了,不过,证件发放以及户口办理还要好几天,走出国安局大门,刘荆山撇过头看着自己的中尉肩章,淡淡的笑了。
看了一下时间,发现才四点多,刘荆山耸耸肩走向了附近的公交站牌,人生地不熟,没有车代步,没有GPS导航确实挺麻烦,怎么回家都不知道。
人活着就要向前看,一定要尽快适应京城的生活,适应没有总嫖霸子引领的日子。
转了三次公交车回到了军区大院,饶是壮得像山一样的刘荆山也露出了一丝疲惫,总算是见识了传说中能把少女挤成人母的京城公交系统,确实是挤得一塌糊涂。
回到家,刘荆山换上拖鞋走向了卫生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他下意识轻轻一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女人完美的腰臀,马素同志在洗白白……
丰满,白皙,细腻,浑圆,这是一个美得让人叹为观止的臀部,简直是夺天地之造化,绝对会令男人神魂颠倒,如果遇到周幽王这样的君主,江山唾手可得,女人得此腚即可得天下。
臀部等于是女人背面的脸,当神秘的面纱被揭开,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后,刘荆山才知道马素难得一见的脸有多么漂亮,美好的事物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四目相对,刘荆山看得如痴如醉,不知死活的开口赞叹道:“好臀!”
“啊……”马素尖叫一声后,面红耳赤的摔上了门。
“马姐,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过这也不能全怪我对吧?”刘荆山假惺惺的道了一声歉后,偷偷咧嘴笑了,不愧是新时代的女人,洗澡都不关门。
听到门外远去的脚步声,马素抱着起伏不定的胸口背靠在卫生间的门上,艳如桃李的脸庞满是羞愤,因为好久都没有新舍友入住,自己一个人都住习惯了,平时洗澡换衣服经常不关门,没想到今天让人看光了。
磨磨蹭蹭十多分钟后,马素才走出了卫生间,坐在沙发上的刘荆山仿佛忘记了先前的尴尬,若无其事的打招呼道:“我们今晚继续吃火锅怎么样?昨晚剩了好多菜。”
“我要出去吃,你自己吃吧。”
马素眼中闪过羞色,低着头急匆匆走进了房间,听到关门的声音后,刘荆山脸上的淡然自若瞬间消失了,嘴角溢出了一抹苦笑,刚刚建立起来的友谊似乎已经分崩离析了?
他怎么可以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进到屋里的马素有点愤愤不平,男人看了女人的臀部,怎么能无动于衷?当然了,总好过看到以后尖叫逃跑吧?
我到底在想什么?马素用力挠着头发,心完全乱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