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歌指挥官真的有些出乎意料呢，我还以为你来到这里会有很多的问题要问我，但是看你现在的样子，似乎比起未知，更关心你自己的舰娘情况？”
观察者看着站在海图旁的秦歌，带着笑意问道，言语之中有些出乎意料。
秦歌转过头看向那个宛若精灵一般的少女，此时脸上涌现出一股恶趣味的笑容，“有些东西即便是我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而有些东西即便是我不问，我相信你也会告诉。
既然如此，那么我为何还要主动去问呢？将自己的问题放在桌面上，那不就是暴露自己的底牌了吗？”
观察者听完不由笑了起来，“我记得几年前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一个一腔热血的青年，没想到几年过去了，倒是变得如同狐狸一般狡猾了。
我想知道这一段时间到底是谁改变了你？是你的舰娘天城，还是说你的舰娘镇海，或者是之前去到你港区的海伦娜？”
秦歌听着观察者的话，眼中不由流露出一丝怀念的神情，“是啊，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心中可是承受着很大的压力的。却没想到世事变迁，如今见你，却已经没有当初那么大的压力了。
如果说真的要我问一个问题的话，那么观察者，你在观察着这个世界，其实有一个问题一直在困扰着我。编号世界是由主世界的投影，那之前的世界是真正的世界吗？我大舰队的成员们，万老和万大娘，他们是程序还是真实？”
“真是令人意外，秦歌指挥官，你真是我见过最特别的指挥官。我以为你会去问你的未来，问你的舰队，问一切的秘密，但是如今你却问起了和这场战斗毫不相干的人。哈，或许正是这样，她们才会选择你吧。”观察者饶有深意的看着秦歌说道。
“不过如你所愿，我便为你解释这个问题。编号世界虽然是主世界的投影，但是也不是由高等级AI程序自行创建的，正是因为投影，所以必须得有实体的世界存在。
但是，相对于虚幻和真实来说，你所碰到的那些人，更多的是主世界的投影，也就是一段意识。这段意识会在原有的意识之中经过AI的自行演算以及环境模拟，转变成各种不同的样式。
就像一个人身处于不同的环境，经历的不同，他的性格他的一切都会变得不同一样。所以我这样解释，你能弄明白吗？”
秦歌恍然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个样子吗？那我就放心了。”
“哦，你真的能接受这种意识的转化？你们人类不是最看重的，就是道德和伦理吗？”观察者笑道。
秦歌笑了笑，“你有没有听过庄周梦蝶？本身所站的角度不同，所看到的，所感觉到的，也会变成不同的。如果说这个世界是虚拟的，那么所谓的真实世界，在另一个维度的世界中看来，到底是虚拟还是真实的呢？”
“呵呵，你的回答很有意思。”观察者赞许的说道。
秦歌摇了摇头，转身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边的光辉，“这个世界还有很多光辉，除了这个世界之外，在其他的世界也有很多的光辉。但是对于我来说，如今站在眼前的这个能够触摸到的，便是我所认为真正的光辉。
所以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并不重要，我只需要知道，她对于我来说是独一无二的就足够了。”
“指挥官！”光辉一阵感动，或许对于她来说，这就是世界上最好的情话了吧。
“这倒是没错，随着科技的进步，更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会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到底是选择接受还是选择排斥，这是人类一直以来在探讨的问题。
但是不管是接受还是排斥，科技的发展从来不会为人类的意志所停滞。即便是一个世界人为的停滞了，但是科技的延伸就在那里，只要你去采摘它就能摘下来。”观察者点头道。
“秦歌指挥官，既然你已经问了我一个问题那么作为报酬，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怎么样？”
秦歌身体一紧，终于要来了吗？
没有等到秦歌回应，观察者自顾自的说道，“如果让你领导一个世界，在科技无限发展的宇宙之中，你会选择怎样做呢？是做一个前进的开拓者，还是做一个守旧者呢？”
秦歌看向观察者笑了笑，“所以说这是你的问题吗？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呢，科技是一把双刃剑，它可以让一个世界走向繁荣，也可以让一个世界走向深渊，我想这样的情况你再清楚不过了。”
观察者笑了笑，“是的，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想向你询问这个问题。你来自于和原初世界截然不同的世界，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样选择？”
秦歌思索了一下，看着观察者，“我会选择确认我所在世界的国民思潮，然后按照国民思潮去选择拥抱科技。”
“思潮？”观察者颇为感兴趣的看着秦歌。
“一个世界的科技发展，终究脱离不了他所在的社会，取决于这个社会对于科技发展的容纳程度。
就目前所知的几种思潮，维权主义，排外主义，军国主义，唯心主义，唯物主义，平等主义，亲外主义，和平主义，格式塔意识等等都有各自的优缺点。
而每一项思潮所带来的对于科技的理解也不同，其侧重点也不同。就像和平主义，发展武力是用来防御军国主义，发展武力是用来侵略一样，侧重点不同所造成的结果截然不同。
确定自己所在世界所有国民所信奉的思潮，这样就可以在拥抱科技之中少走更多的弯路，毕竟发展科技的目的始终是为了社会服务的，如果和社会分别那么科技就毫无用处。”秦歌说道。
“嘻嘻，那么我想知道秦歌指挥官所遵循的思潮主义是哪种主义呢？”观察者笑道。
秦歌看着观察者，不由笑了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这句话，叫做人是因为环境而改变的。如果我所在的世界需要我成为和平主义者，那么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成为和平主义者。如果我的世界需要我成为军国主义者，那么我也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成为军国主义者。
不管对于统治者还是对于公民来说，自身只是世界这个巨大机器上的螺丝钉。自身的意识，相对于整个社会的思潮，实在是太过于渺小了！”
“那么如果这个思潮会带着你的世界走入深渊呢？”观察者严肃道。
“那么我会带着我的世界占据这个深渊，然后成为这个深渊的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