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把宣城搞的鸡犬不宁那小子就是你?”旁边一名士兵握起手中长枪指向江风,仰头问道。
显然他上次不在,可惜了,没有体会到人间美食,江风摇头。
“错!本公子只是略施手段,让他们吃个饱饭罢了,不要什么屎盆子都往本公子头上扣。”江风一本正经说道,好像还很冤枉。
“杀!”
认出他的那名士兵嘴角抽搐,终于忍不住了!
回想起上次他离开之后,宣城内发生的一切,还好秦风下令不得外传,违者杀无赦,不然可就就糗大了。
只听江风一声“嗨害嗨”突然激起了那名士兵内心深处的阴影。
碍于上次发生的事情,士兵心里有点打怵,一个翻身又退了回去,左顾右看一番后,发现没有什么变化,于是再次持剑杀向江风。
“竟然敢耍我?拿命来!”
见那名士兵双脚蹬地,提剑冲了过来,江风一个侧身后转,完美躲开了这一剑。紧接着就是一个回旋踢,直接踢在了士兵的脊椎上。
士兵闷哼一声,捂着后背,脸上流露出的痛苦表情,那叫一个疼。
江风连跃几步来到士兵身前,手中火红色剑影浮现,他盯着手心剑影,自言道,“算了,我不是那好杀生之人。”
剑影消失,右手双指并拢,然汇聚内力于双指上,用力往士兵脖颈后的穴位那么一点,士兵‘扑通’倒地。
剩下几名士兵见状,迅速的把江风围了起来。
“今天你插翅难逃了,还是乖乖就范,或许还能让你留下一条胳膊,一条腿。”手握长枪士兵说道。
“哦?你们一,二,三......一共六个人,啊不,六个废品,想抓我?恐怕还不够资格!”江风不屑的摇摇头,一脸轻蔑之色,右手食指在他们面前左右摇摆,挑衅味道十足。
在他师父眼里,不到二品都算废品,但是在江风眼里,自然没有那种资格,只在五品聚意境以下才是所谓的废品。
“区区八品入门,自不量力,等会就让你吃点苦头。”其中一名士兵同样的不屑嘲讽道。
“杀!”
随着一声大喊,六人其上,势必要一击拿下江风。
江风不慌不忙,见六把兵器向自己袭来,江风脚后发力,微曲着身子,猛地一跃,整个人腾空而起。
只见六把兵器交叉在一起,各自都舍不得分开,江风跃起的身子,在重力的作用下落于兵器交融之间。
六名士兵想要抽回各自的兵器,无奈兵器之间相互掐的死死的。
“就这?你们打架都不带脑子吗?”江风站在兵器中间,嗤笑冷讽道。
自己虽说不会什么像样的武功,但是好歹上个世界也是看过不少打斗片段的男人,这种方法对他来说太蠢了。
众人纷纷见状非常默契的将各自兵器脱手而出,各自出拳向江风袭来。
没了他们的握力作为支撑,江风身体晃晃悠悠,难以站稳。
落地瞬间,腰腹发力,江风向后倒去,双脚站稳,凭借过人的腰力将自己平浮滞于半空。
先是躲了两拳,然后挨了两拳,还有两拳让他们各自抵消了。碍于自己支撑不住,所幸直接躺在地上,接着一个后翻,连爬带滚的逃出了六人的合围。
“你们玩不起?都说年轻人不讲武德,喜欢骗,偷袭!你们这些老同志怎么也偷袭呢?”江风一手捂着胸前,一手捂着后背,嘴角咧歪,斯哈喊疼。
躲得了直面两拳,躲开了身侧两拳,但却没躲开后袭而来的上下两拳。
“什么偷袭不偷袭,能抓住你的就是好方法。”原本手持长枪的男子眯了眯双眼,凝声骤喝。
“你要这么说,那就有意思了!”
江
风沉着脸,话音落下,微微瞥了一眼左手浮空的剑影,周围温度随之上升,之连片刻间,连他自己身上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个透彻。
六名士兵瞳孔放大,浑身燥热,各自的喉咙也只觉焦干,说话和咽唾沫都有些吃力。
“先睡会吧,杀了你们,我怕污染了我以后的道心。”江风冷眼看道。
宝库门口,初春长出来的花草,随着温度的升高,也都慢慢变得枯干起来。渐渐地,众人浑身乏力,他们的汗水已被蒸干,脱水严重。
“扑通~扑通”
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在江风耳边响起,见最后一人倒地时,他收起了剑影。
江风自己也面色苍白,嘴唇焦干,这种方法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真是要了血命,他不禁连连暗叹。
缓过一口气来,他连连几步跨过士兵的身体,来到存放油水的宝库中。
宝库的门并非金银铜铁所制,不过就是个普通的木门,上了把银锁。
“破!”
他用着最后一丝力气破开了银锁,“叶兄盗过一次,我与师姐她们盗过一次,秦家怎么就不长记性呢?这让我很难办......”
“砰!!!”
宝库内一阵恐怖的气息迎面朝着袭来,震飞了木门,也震飞了江风,使得木门在空中炸裂开来。
只听宝库内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难办?那我看就不要办了!老子等你很久了,今天说什么也得把你的小命留下!”
江风捂着胸口,艰难的站起身子,干哕了一口白水,心道早知就不乌鸦嘴了......
“哐哐哐~”
宝库内一个庞大的身影一步一步踏出,他身材粗犷,脸上的胡须茂密,有些肥胖。每走出一步,周围地面上的碎石都随之颤抖,就连六七名倒地的士兵也有些被震得浮起来。
“人均水平吗?好像不是......倒是比叶兄强那么一点。”江风顶着惨白的脸色轻声言道。
“杀你,不需要二品!”粗犷汉子好似能听到江风刚刚说了什么一样。
“可不能交代在这......”
看着眼前的壮汉,江风面色从容,淡定。
有了!脑袋灵光一闪,随后便想到一个办法。
只见江风往侧前方伸处了脖子,双眼直视壮汉身后,喊道:“叶兄,你终于来了!”
“嗯?”粗犷汉子似有所悟的缓缓转身,见身后空无一人,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
“敢耍老子?”
只见粗犷汉子眉毛拧到了一起,双眼之中若有锋利的剑刃一般,他右手从背后拿出一把铁剑。
铁剑在他手里,如同小孩子玩的木剑一般,与他的身形着实不太匹配。
“我很好奇你从哪里拿出来的剑......”江风有些瞠目结舌。
“想知道吗?”粗犷汉子脸色微变,居然有一丝和蔼的微笑。
江风连连点头,“想!”
“先把头给我,我替你想!”
粗犷汉子脸色再变,拿着剑,一连数步奔到江风面前,这次他面容凶狠无匹,一脸狰狞之相,眼神似乎能吃人一般。
“你丫是属川剧的?变脸那么快!”江风身体猛地一下往后倾斜。
“扑通”一下,后退的时候脚被刚刚那几名士兵的尸体绊倒。
当江风倒地那一刻,爬起来都有些艰难,他内心深处疯狂挣扎,“没了,我宣布我的人生可以重开了!”
突然,江风双眼中闪出一道人影,粗犷汉子挥起手中利剑,刚要斩下去让江风头颅分家之时,被一句话喊停住了。
“你后面......”倒在地上的江风伸出手指了指那名粗犷汉子的背后
,出言提醒道。
“小鬼,死到临头还想骗老子?可惜老子不信!”随后粗犷汉子举起手中铁剑再次朝着江风人头挥去。
只可惜刚挥到江风头部数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别!”江风手掌往前一伸,可还是晚了一步。
下一刻,鲜血狂喷,头颅与身体分离的而是那名粗犷汉子。
“怎么了,世子?”站在那名汉子身后的正式及时赶来的许文秀。
许文秀一只手握着剑柄,位于左侧身前,一剑斩落汉子头颅,还未将剑归位,剑刃处的鲜血慢斯条理的滴落......
“额......没什么!”江风用袖口擦去脸上的血迹,欲言又止,随后叹了口气,“好言相劝你不听,可惜了。”
粗犷汉子此刻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要不是你小子欺骗了我一次,我刚刚就上当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不过就是杀了个无关举足轻重的恶人罢了。”许文秀仰着脸,一身正气,收起佩剑用仅剩的一只手伸向江风。
与许文秀手掌相握,江风借之站起身子,缓缓开说道:“许叔叔啊,你其实不该杀他的,所造杀戮越多,境界晋升危险越大......因果关系,你不知道吗?”
许文秀尬笑的挠了挠脑袋,“我倒是把这事忘记了,不过没关系,老夫有把握。”
“你有个锤子的把握,本世子是怕你杀孽太重,晋升一品时被九天十雷劈死!”江风小声嘀咕一句,倒时候怕上天会来这么一句,感谢人间送来的一条...贱命......
“别犹犹豫豫的了,我们拿完东西赶紧跑,宣城高手不少。再慢一点,你我的安危倒是小问题,倒霉的可就是叶迁寒那小子了。”许文秀拿出一副长辈的语气,提醒道。
“那还等什么,许叔你去放信号,我进去偷......借东西!”江风肯定的点头,随后强忍着自身的疼痛快步走进宝库内。
许文秀点头应道,从怀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儒术符篆,往天上一扔,噼里啪啦的爆炸声传来。
城内。
原本在西门被追的满城跑的叶迁寒,听见爆炸声,抬头望去,“可算是好了,再晚点,小命怕是没了......”
突然,他停下身子,缓缓转了过来。
在他后面追逐的则是三个二品,外加大街上的一众骑兵。
“不陪你们玩了,秦城主,好东西我先收下,小的就先告辞了,多谢!”叶迁寒抱拳道谢,其中寓意很明显,就是挑衅,有句话说的好,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又干不掉我的样子。
叶迁寒抽出飞流剑,凝聚自身剑气于一起,一剑朝着前面众人挥出。
顷刻间,银光乍现,剑气凝聚出金色流光的耀眼程度,不亚于直视午间的阳光。
众人眼前一闪,等再次回过神来,叶迁寒早已消失在了眼前。
“可恶,又让这小杂毛跑了!”秦风阴着脸,咬紧牙关,嘴角微微怵动。
只见他一旁的秦子云攥紧双拳,说道:“爹,那个小杂毛把儿子的挚爱也给抢走了!”
“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刮子从秦子云的脸上传来。
“混账玩意,整日就知道你情我爱的,这都小半年了,还没把许柔的身子拿下。废物东西,以后别说你是我的儿子,我秦风没有你这没用的东西。”秦风哆嗦着手,咒骂道。
“爹,我那是真爱她,本想着等到春尾大婚之日再行男女之事,眼见就要接近春尾,谁也料想不到会有这种事啊!”秦子云捂着脸委屈道。
“罢了,抢走就抢走吧,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女人,更何况你还是我秦风的儿子。”
“可是,爹......”
秦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好乖乖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