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战战兢兢守着,已经哭的脸上好几条黑杠了的暴发户中年大妈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看过来,“小姑娘你也是光系异能者?”
白千纯顿了顿,摇头说,“不是,我是木系异能者。”
周围人惊呼,“木系异能者,木系异能者怎么能救人呢。”
那中年大妈一噎后也好心的跟着劝,“小姑娘你别瞎出头,这要是救不了你这么掺和一脚,这人的亲戚朋友没准还会把账算到你头上去哩。”
“是啊是啊,现在人心不古,胡搅蛮缠想讹钱的人可太多了。”
围观人群中好几个人深有同感的跟着点头,这让白千纯不由的开始怀疑起广大星际人民的素质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好声好气劝的,也有那么一小撮在那里尖酸刻薄的说她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就想出风头,不把人命当回事之类的垃圾话。
白千纯听的直翻白眼。
她谁也没理,皱着眉不再耽搁时间,径直走到西装男子对面,蹲下身体去拉过杜乐手就给他把脉。
光系异能者男孩儿看的一愣一愣的,这是什么新的治疗方法吗?
光摸个手腕?
他欲言又止,表情纠结了一会儿,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往旁边让了让,给白千纯腾地方以免影响她发挥。
西装男人动作没变,依旧将杜乐半扶在怀里,此时一双眼睛带着探究的观察着眼前这个年轻姑娘。
因为戴着口罩看不清她的长相和表情,但露在外边的那双漆黑如墨玉的眼睛却冷静无比,整个人更透着一股处变不惊,从容不迫的气势。
不是个随意轻浮的人。
他在心中做了个初步判断后没做多余阻拦的事,任由着她发挥。
十五秒后,白千纯放开杜乐的手腕。
“还有救。”
然后她眼皮子一掀看向西装男子,清冷的声音吩咐道,“你把他放在地上摊平。”
西装男人和周围听到她这句话的人齐齐露出诧异的神色。
有人质疑嘲讽,“真的假的,小姑娘不要说大话,这救人可不是你们女孩子玩过家家。”
白千纯保持着下蹲的姿势扭过头,漆黑的双眸精准的在人群中找出了那个开口嘲讽的人,语气冷冽的像是刀子,“我说没说大话你一会儿就知道了,不必你现在着急跳出来充当大头蒜打头阵来显摆嘴皮子。”
那人被怼的脸色涨红,气愤怨恨的瞪了她一眼,但在周围人的注视下,只能悻悻的闭上嘴。
白千纯不稀的理他了,说完后就扭回头,在西装男配合的将杜乐放回到地上摊平后,她伸手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花布包。
带子一扯,花布包立时滚动铺成开来,露出里头一枚枚被固定的细长银针。
西装男人和光系异能者男孩对视一眼,两眼诧异,他们是越来越看不懂了,这个又长又细的针是干什么用的?
和救人有关系吗?
白千纯继续冷声吩咐,“把他上衣脱了。”
“哦哦。”
光系异能者男孩听了也赶紧小碎步过来帮忙,和西装男人两人一起听从指令,齐心合力将杜乐的上衣小心的剥开。
可他们再怎么小心动作,杜乐心脏处刚修复好薄薄一层的口子还是再次裂开了,血又开始不要钱的往外冒。
光系异能者男孩惊喊了一声,又想扑上去用光系异能止血,却被白千纯拎着后衣领往后边一丢,冷声说,“一边去呆着,别妨碍我。”
光系异能者男孩:......TUT,他真的感觉自己被提起来了。
不敢妨碍,不敢妨碍。
他安静如鸡的蹲在三步外的位置不敢动。
人群中那找茬的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的眼露嘲讽,嘴欠的刚想哔哔几句,却见白千纯袖子一撸,露出一截白皙如玉的手腕来,而后她纤细葱白的手指捻起两枚银针就往杜乐心脏附近的位置扎了两针。
两枚长针没入胸膛大半,只余下针尾细微的晃荡着。
西装男人瞳孔巨震,他距离的位置最近,所以能清楚的看见在第二枚银针扎入的时候心脏处的血液几乎在同一秒钟止住了!
血止住了!!!
比刚才男孩的光系异能治疗还快!!!
效果简直立竿见影啊。
不光是他,围观的群众们也有眼尖的惊呼出声。
“你们看,不流血了嘿。”
“扎两针就不流血了,这是什么神奇治疗手段?”
“难道是木系独特的治疗手法?可没听说过木系异能者能救别人啊,他们不是只能修复自身吗?”
“啊,那可能是变态木系异能,啊不对,是变异木系异能者。”
白千纯充耳不闻,不去理会这些奇奇怪怪的言论,只满意的盯着杜乐看了一眼,手法没生疏。
随后她开口问,“有火吗?”
“啊,有有有。”一旁被震撼到了的中年大妈忙不迭的抹了两把脸,一骨碌的凑过来着急回答。
就冲刚才那两针,她信了这小姑娘真是个能耐人了。
“小姑娘我是B级火系异能者,你说你需要多大的火,烧他哪儿,要是我不成我找我儿子来。”
白千纯看着正盯着杜乐的身体跃跃欲试,下一秒能她指哪儿就烧哪儿将杜乐直接火葬的大妈,目光幽沉,陷入了沉思。
是谁给的错觉她要烧人了?
她抽搐着嘴角,“不烧他,烧银针。”
“哦。”大妈应了一声,那已经黑乎乎成一团了的微胖脸上似乎还有一咪咪失落。
白千纯:......
她镇定了一下神色,指挥大妈在手心里烧起一簇小小的火苗,然后捻着银针放上面烤了烤,慢条斯理,不慌不忙。
但下针的时候她却动作行云流水,快的不可思议。
围观群众们只觉得在那血淋淋胸膛上的那只手都快出残影了,看的他们那叫一个眼花缭乱,双眼发干,等他们实在没忍住眨了一下眼睛,他娘的她竟然完工了!!!
再看过去时,杜乐胸膛上一片密密麻麻的银针密布,泛着澹澹银辉的针尾嗡然轻吟,像是交织成了一圈奇妙的韵律一般。
“嘶——”
“怪了怪了,我居然看几根针看的头晕了,难道是我昨晚没睡好的缘故?”
“不是啊兄弟,我也有这样的感觉,看久了就头晕眼花,有种想吐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