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祖龙炁最脆弱的时候
“活过来,活过来啊!”
炎奴疯狂炼制自身,妄图炼死为活,浓郁的生命力,仅仅对外作用一点,就在周围激发出无数植被野蛮生长。
场面极为壮观,站在他附近的人,都感到受益。
众人默默等待着。
妙寒趁这时间,也没闲着,她招来普罗米修斯问道:“天道不可能就这么顺风顺水让我们拿到祖龙炁的。”
“普罗米修斯,你有没有预知到什么?”
罗阎欣赏妙寒的谨慎,他也有想到天道定有幺蛾子,当即凝视普罗米修斯。
怎料普罗米修斯摇头:“没有什么变数了,我预知到了燃烧的牛头者,打开了棺椁,拿到了祖龙炁。”
妙寒眉头微微一拧,没有?不应该啊。
她有想不通的地方。
普罗米修斯问道:“你们为何还停留在这里?”
妙寒当即又向他解释了一番。
没有传国玉玺,就必须等炎奴变回活人形态。
“我们现在冒然打开棺椁,祖龙炁会自动飞进传国玉玺中,那是唯一能承载它的东西。”
“可传国玉玺不在我们这,现在应该在天命者手中了,一旦祖龙炁落入天命者手中,天道只要令其毁掉传国玉玺,人皇最后的机会就再也没有了!”
妙寒说着,突然童孔一缩,意识到了什么。
“等一下,我们打破一切保护,得到祖龙炁的时候,也是天道毁掉它的最好时机。”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妙寒连忙冲向地宫:“快保护祖龙炁!现在是祖龙炁最脆弱的时刻!”
“几百年来,天道的棋子都无法突破秦始皇陵内的重重守护,这里被设计的唯有超越天道的刑天,才可能突破。”
“可反过来,天道难道不是也在等待这一刻?”
“我们也可能是天道拿到祖龙炁的棋子!”
其他人也终于在提醒下,想到这一节。
“天道会出手?她咋出手?”
炎奴不解,但还是立刻弹身而起,与众人一块冲进了地宫。
地宫极为广阔,充满了毒气。
按照九州海内山河布置,地宫屋顶砌筑了纹石和明珠象征日月星辰,地面还用水银来象征百川江河,通过机关灌输运作,几百年都没有停歇。
可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
又有人鱼膏制成的永不熄灭的蜡烛,明照地宫。
众人可以看到,在百川江河上,漂浮着一座巨大棺椁。
冶铜锢其内,漆涂其外,披以珠玉,饰以翡翠,其棺椁之丽,不可胜举!
“站住!只有炎帝可以靠近!”
众多部落之民都拿起来武器,守护在此,约有数万。
虽然这都是凡人,可他们却万众一心,浅唱着歌谣,在头顶凝聚出一把虚幻的斧钺!
“高辛之刃!”张辟疆失声,这赫然就是昔日帝喾开创的‘万民刑杀之器’。
“没有人皇也能凝聚吗?此物拥有抹杀特性,快让我去试试!”
试试就逝世,众人自动无视了张辟疆最后一句话。
野人介绍道:“祖龙不就是最后的人皇?在这地宫内,只要民心所向,就可以凝聚出高辛之刃。”
“他们是守护祖龙炁最后的一道防线。”
本来按照守墓的设置,有人突破到地宫这,野人和鸾星肯定都死了。
这群炎帝后裔之民,会拼死杀死一切入侵者。
但现在情况不同,来得是刑天,大家并没有动手。
“炎奴儿,祖龙棺椁只能你靠近。”
“不是我不信大家,事实上,我们早就考虑到你们拿祖龙炁的时候,就是天道毁掉它的最好时机。”
“所以,唯有绝对不受天道影响的你,才能去拿。”
野人的话非常有道理,所以大家也并不在乎被部落之民阻拦。
此刻炎奴在尽力地复活自己,如同一团生机之火在不停地熬炼冰冷的死体。
只要他活过来,就是任何能量的容器,只要把祖龙炁共生,这玩意儿天道就永远别想消灭了!
妙寒回头问普罗米修斯:“天道会用什么方式摧毁,你预知的到吗?”
普罗米修斯说道:“我预知过了,没有变数啊,燃烧的牛头者,无可阻挡,命运中,他一定会拿到这件东西。”
妙寒沉思片刻,天道认了?放弃了?
不可能,天道一定会毁掉祖龙炁,这是最后的人皇机会。
没了这个,人皇天帝之路就走不了。
妙寒眼睛一眯,不禁狐疑地看向普罗米修斯:“那我换个问题……天道是靠什么来实现它决定的命运。”
普罗米修斯沉默了良久,才终于说道:“人……”
“命运无形无质,它编织的未来,需要人去创造出来。”
“哪怕强行阻拦,也会不断纠错,直到未来实现。”
妙寒幽幽道:“这么说,我们中有人会毁掉祖龙炁,他是天道的棋子。”
这话说的,大家不禁彼此相望。
难道说,他们之中有隐藏的顺天者?
“嗯?燃烧的牛头者是一定会得到……”普罗米修斯还要再说。
妙寒摆手道:“不用说了,我不信天道没有盘算。”
“如果你坚持你的说法,我只能认为,天道编织的更深层的未来,你预知不到。”
普罗米修斯不说话了。
妙寒对野人说道:“可以请这些守护者,先退避吗?”
野人说道:“你是怕我们中隐藏了顺天者?”
“不会的,我们都感染过金石之心,意志如钢铁,哪怕天道亲自心灵扭曲,都可以无视。”
张辟疆听得耳熟,说道:“这是华山的钢铁意志吧?乃是无上剑心,只要内心不放弃,任何对精神的影响都能抵抗。”
野人笑道:“的确是一把剑胎,那个奇物历尽沧桑,为秦王室所有,正是秦国历代先君可以摆脱天道影响,钻研出龙脉之法的第一道倚仗!”
“秦国灭亡后,剑胎被一名剑仙得到,此人后来开创了华山仙宗。”
说着,野人开始意识恍忽,眼眸都要闭上,身体更是明暗不定。
“你怎么了?”妙寒问道。
野人澹澹道:“没什么,使用梁州鼎的代价而已。”
“从激活开始算,半个时辰内,我随时会停止思考,成为没有思想的容器。”
“化作新的梁州鼎……而之前的那个,会消失。”
妙寒瞠目,这里的守墓者背负的使命太沉重,早已无所谓生命了。
为了守护祖龙炁,有太多人牺牲,如此,就更不能允许它被天道毁掉。
妙寒的脸色严肃起来:“虽然很不近人情,但请你们和泰坦们,都先出去一下吧。”
罗阎一愣,但并不在意,反而说道:“那这里交给你了。”
魔道众人都非常清楚这最后一步要慎重,当即带着泰坦们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这时,普罗米修斯突然暴起!
“轰隆!”
他并不是擅长战斗的泰坦,但怎么说也是一尊神!
此刻一闪就杀到了始皇帝棺椁上方,手掌如闪电般一掀,神威浩荡!
“什么!”众人皆惊。
野人怒喝一声,与此同时,一直在外面陪伴主人尸体,要死不活的鸾星,其神鸟之影竟然瞬间浮现在棺椁上!
“滚!”
这棺椁竟然也是可以寄生的机关,同样也是非凡的后手,天仙都得头疼!
此刻一层护罩呈现,普罗米修斯全力一掌下去都打不开!
“杀!”数万部落之民,目眦欲裂,齐声大喝。
一连串的应对措施,非常利索!
高辛之刃如流星般掠过,眼看就要抹杀普罗米修斯。
唰得一下,炎奴出现在棺椁上,硬抗了高辛之刃。
他当场被抹杀,直接没了。
但连绝对死亡他都挺过,这算什么?
一团空气变成了血,血液又瞬间修复成完整的人。
炎奴再现,一手搭在普罗米修斯的肩膀上,强势镇压后者!
普罗米修斯堂堂泰坦巨神,根本动弹不得。
“啥情况?怎么自己人打起来啦?”
妙寒也很震惊,但见炎奴控制局面,松口气道:“真没想到是他……”
“炎奴,普罗米修斯是安插在我们身边,意图毁掉祖龙炁的天道棋子。”
炎奴愕然:“他是西方创造的逆天泰坦,就算因为神明的身份,而被天道控制……可他死过之后,被意境洗涤,也会解脱枷锁了啊。”
“更何况还是我为他重塑的泰坦之躯和神力,他应该属于逆天神明,是自由的才对。”
妙寒皱眉道:“是,我们之前都这么想的。”
“可事实胜于雄辩,他刚才就要毁掉棺椁!”
“若不是我出于谨慎,让大家先退避一下,他恐怕还不会仓促出手。”
罗阎等人啧啧出声:“他前面的预言都是真的,是天道在提供情报,尽力帮我们闯到这里。”
“唯有最后的预言,说什么没有变数,你会直接拿到祖龙炁……有点假了。”
“呵呵,我还以为他看不穿,原来他就是棋子,故意撒了谎。”
炎奴盯着普罗米修斯:“怎么做到的?天道,难道所有的逆天神,终究还是神,都能被你控制嘛?”
普罗米修斯木然,一声不吭。
他被炎奴轻易禁制拿捏,大势已去。
“不说算了,还想毁掉祖龙炁?就这?”
炎奴撇撇嘴,确实没想到普罗米修斯会出手,还好妙寒聪明,谨慎防范到了。
他大声夸赞妙寒,妙寒白了一眼,天道是一定要提防的,也就炎奴会没想到了。
突然间,一股汹汹烈烈的意境,笼罩全场!
所有人一愣,看向炎奴,他身上出现了异变!
浓郁的生机显现,炎奴的眼神和皮肤都出现的血色,心脏重重地跳动起来。
“我活啦!”
炎奴欣喜大笑,然而声音清咧,像个娃娃。
他一愣,感觉身体有些不对。
所有人都看到,炎奴在由死转活的瞬间,身体也出现了变化,五官轮廓都柔和了许多,皮肤细腻了一些。
“我变成女人了?”
炎奴没想到,自己活是活了,却变成了女人。
“怎会这样?”
野人眯眼观察说道:“非雌者死,是判定先天第一性。非雌者绝对死亡,不可复活。”
“反过来也可以说,想要复活,就还得篡改自己第一性为女。”
罗阎了然道:“原来如此,炎奴你刚才不停地把身体转为活性,的确是成功了,但这并不是‘绝对复活为男性’的特性,只是单纯的复活而已。”
“所以哪怕复活深度高于非雌者死,也照样会受到非雌者死效应的影响,这并不矛盾。”
“继而为了让你活过来,你的真实性别,自行适应成了女性。”
妙寒沉吟道:“以前他没有这个能力啊,竟然篡改了自己……”
“这是死亡侧适应的表现形式吧?自我演化?”
“原来如此,炎奴,死亡状态下的你,可以根据其他特性的功能,来改变自己去适应。”
“这个能力,对标的是活体状态的‘进化变异’,也就是你控制肠子和篡改意境设定的那个能力。”
炎奴恍然,的确,他活着的时候,适应有五大体现:消化、共生、进化,还有抗性和原初本我。
那么死亡状态,也应该有这五个方向。
现在已经基本摸清楚,是并存增殖,强度升格,和自我演变。
而抗性和原初本我,这两个不变,任何状态都有。
其中并存增殖,身体可适应一切事物的属性,万物归一,无消耗,上限锁死,只可增长不可降低。
强度升格更不必说,自身的绝对特性,可以与外在的特性矛盾比拼,如磨刀石般慢慢提升,直至超越。
相比起来自我演变不算什么了,算是一种篡改,也算一种伪装,根据情况让自己绕过或欺骗其他奇物的判定。
生死两态加起来,他大方向上,就有八大特性。
而这,还不是他绝对适应的完全体现……
……
p.s:抱歉。最近三天睡两觉,合计只有五个小时,此刻阳光晒得我头疼,闭上眼有金色的万花筒在转,我变异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