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了坡地上,陈旭跟这个手里拿着罗庚的青年打了一个照面,这青年面相不佳,一双老虎般的眼睛,厚厚的嘴唇,坚挺的长鼻子好像尤大。
陈旭还特别注意到他的两眉之间,只是出现了一条淡淡的接天线,二阶都难说.
“连二阶低级都算不上,竟然越两阶行事,这真是让人不敢想象。”陈旭心中暗暗不平。
在风水玄学名门中,只要是正规讲究师德传承的宗门一定不允许门下弟子这么做,风水堪舆在古代社会中被称为损阴德的事情,其实人世之间一切皆有定数,或是富贵,或是贫穷,又或者是福运相连,或者是灾星有变,这一切都是天已注定,一些相师通过风水堪舆的知识,改变人家的前程和命运,家道和祸福本来就是有违天道的事情,
地形堪舆都是关系到一个人甚至是真个家族命运的大事,没有通过深厚的知识积累和修心养性,轻易越阶行事,对双方都很不好。
陈旭想了想自己,之前的做法都是在书本上研修所得到,自小耳濡目染才敢这么做的,眼看这位青年人越了两阶行事,不仅替他有些担心。
陈家胜师兄当然有察觉说道:“清朝末年,民国初年,天下大乱,就是因为一些风水世家的传人枉顾道德,只重功名,请以收取别人的钱财替人选择阴宅,只是天下大乱。军阀割据,盗寇相争,人民生活困苦,我看这个人就是这样。”
“嘿,你们挡在这里做什么都给我让开,不要耽误我做事。”青年人对着站在山坡上的陈旭和两位师兄说道。
一双带着戾气的眼睛显得短促,看了看那小腰如同杨柳枝,身材袅娜美妙的夏桑枝,眼中*的。
夏桑枝看着青年人*的眼神,显得有些不自然和生气,女孩子特有的矜持让她同时也有些害羞,连忙站到了陈旭的身后去。
“陈旭哥,这人好像有些不好心。”
“没事的,没事。”
王凯从口袋中拿出了一包中华牌香烟,递过去了一根香烟,说道:“你是风水大师吧,来请抽根烟,我们特别敬仰你们,手拿罗庚,走山看坟,眼观日月,能掐会算。”
“嗯。”青年人一点都不知道客气,好像全世界都是欠他的,接过了王凯师兄的香烟,后面对他唯唯诺诺,点头哈腰的主人家走来给他点烟。
陈家胜心中有些不爽,口中喃喃地说道:“什么玩意,野鬣叼着香烟满山窜。”
青年人隐隐听到些什么,双手夹着香烟,朝着陈家胜瞪大眼睛,说道:“嘿,小子,你刚才在说什么,背后说我的坏话吗。”
“我可不轻易说人家坏话,因为不值得。”
“啪”的一声,青年人甩掉了手里的香烟,指着陈家胜说道:“嘿,小子。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让你今天走不出这个地方。”
陈旭想想这里是别人的势力范围,要是惹出麻烦来,兴许真的走不出这个水吼山。
“大哥不要生气,其实我们只是过来看看热闹,你正在办好事,千万不要破坏了气场。”
王凯压根就瞧不起这人,其实也想逗逗他玩,说道:“大师,不要生气,其实后面这个高个子是我想下来的表哥,人是好,就是脑子驽了点,别跟他一般见识,请问大哥叫什么名字。”
“你想干嘛。”
“大哥不要误会,我父亲是开皮具大公司,做大生意的,我们一家人都非常相信这个风水,希望能有机会请你来看看。”
青年人香唇嘴扭了扭,说道:“呵,原来是这样,给你个面子,这是我的名片,我叫郝志强。”
“原来是郝志强大哥,能在这里认识真高兴。”王凯接过了郝志强的名片却连一丝兴趣都没有,不看。
陈旭说道:“郝大师那你先忙,我们在后面看看,领略一下你的手段,希望你不要见怪。”
郝志强走在一个小山岭,来到一处小灌木丛林中,前面长着高大的乔木和桧柏。
王凯说道:“大师你是在帮这家子照墓址吗。”
后面的一个老板和两个侄子说道:“是的,我老父亲今年九十六岁了,怕是活不过这个月了,所以请焦志强大师前来水吼山上找一块墓地,一定要龙脉,能够振兴我们家族的财运。”
郝志强拿着一杆标枪直接插入一处山丘上的地面上,说道:“这一处风水好,你们看罗盘上。”
陈家胜走过去看看,说道:“很好,朝向不错,坐坎向离,左水倒右出丁方,,坐坎宫为得位矣当,面有尘峰,名既济穴顶龙如葬,以左边进神水上堂,出大富贵。”
郝志强瞪着他说道:“看什么看,你懂个屁。”
那老板说道:“现在我的父亲的墓址选择在这里,我们子孙后代就能生意兴隆,财源广进了。”
“对,先在这里择日做生枝。”
王凯和陈家胜观察着周围的山地,发现了这个地方的东面有一个破窑,看着郝志强这个家伙果然是很蹩脚。
陈家胜走去,看着老板说道:“老板,你千万不能按照这家伙的话去做,你看看前面的一个破砖窑,如果你选择坟墓葬在这里,后代子孙将会生病症,家道衰败,人丁剧减,往后厄运连连。”
老板惊慌不已,说道:“这是真的吗。”
“风水,坟墓风水讲究聚气为先,废弃的砖窑,内藏煞气,于先人不利,先人埋葬于黄土,骸骨化气,和后代子孙的气息遥相呼应,先人被煞气和废气所侵,你想后代子孙能好到那里去。”
老板惊恐不已,郝志强气不往一处来。
夏桑枝跟陈旭下了山坡,发现灌木丛林中曾经是一处养鸡场,在曲折回旋的山丘上打了一口水井,水井不断地冒出气泡,双手插进去,发现不是泉水一样清凉寒意,而是很温和的。
夏桑枝说道:“等等,我们在这里也发现了一个问题。”
老板说道:“什么问题。”
陈旭上来解释道:“老板,这不适合在这里组建坟墓,原来这一片山区环境优美,万木苍郁,如同玉带,后代子孙埋葬下去,必有官运当头,可是现在已经被破坏,这一处地脉本来能产生暖气,沐浴死者骸骨,是子孙后代长盛不衰,可是被人为地凿开一个水井,暖气流失,先人葬入,冷气入侵,后代子孙就会财气散尽,贫困潦倒。”
郝志强目龇欲裂,大声吼道:“你他-妈的是些什么人,都给我滚蛋,不然你们将死的很惨。”
“老板,不要听这些鸟人胡说,他们懂个屁,都是胡说八道。”
老板跟他的两个侄子就好像是老鼠钻进了风箱里头,不知如何是好,要听谁的。
“对,郝先生乃是正牌风水先生,你们到底是谁,有什么凭证,我不可能凭你们这么说就相信你们。”
陈旭,王凯,陈家胜拿出了六顺门的徽章,说道:“我们都是六顺门钱强大师的弟子,同门师兄弟。”
“原来你们鼎鼎大名的钱强的弟子。”
这个老板脸色为之一变从郝志强的手中夺走了一个钱包,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家胜和王凯看着郝志强,脸上的神情有点得瑟。
“啊,你们果然是来捣乱的,俗话说,生意做同行,做久了有仇人,那你们知道我是谁。”
王凯笑道:“你是谁,刚才给你们三分面子,你还开上了染房了。”
王凯再看着手里的名片,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郝志强是簇秀门的第十三届现任弟子。
陈家胜呵呵笑着:“原来你是簇秀门下弟子,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你知不知道你几斤几两,竟然敢执庚寻龙,你将我们师叔的面子都丢尽了。”
陈旭和夏桑枝发现闯祸了,对着陈家胜和王凯两位师兄说道:“师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想我们还是走。”
“想走没有那么容易,你们辱我一人,就是辱我簇秀门全部,我们师父跟你们六顺门道不同,不相与谋,现在辱没我们簇秀门,一定要你们好看。”
王凯和陈家胜两位师兄有点慌张说道:“我们难道还怕你不成,我们指出来的问题难道不对吗。”
郝志强像倭瓜一样的脸轻轻抽搐着,掏出手机,打电话叫簇秀们门的师兄来。
陈旭,夏桑枝等人最终还是没有走掉,簇秀门的弟子将他们都给围了起来。
陈旭看着一个气焰嚣张,咄咄逼人的簇秀门弟子说道:“有什么话慢慢说,我们毕竟还是同宗同源的师兄弟,动手动脚不好。”
簇秀门的大弟子吴特说道:“哼,将他们给我绑到师父面前,一定要按照我们簇秀门的规矩,狠狠地惩罚他们,让他们长长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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