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主席放眼望了过去,却觉得这只怪物乃是属于灵长类动物,上颚长得跟人差不多,四肢运用起来极为方便快捷,长着棕黑色的毛发,两只眼神充满了忧伤和绝望,牙龈咬到了一块吱吱地叫着,很是凶恶,但是从它忧郁的眼神中,省主席先生便认清了这么一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的怪物,相反这只东西高高的颧骨上方长着长长的寿眉和下身好像是脱了一层皮的屁股上,吸引了先生的主意,正在酝酿着这是什么动物时候,周围的仆从却在这个时候,已经是心中怕得不得了。
“这难道真的是鬼吗,天啊,太可怕了,要是等一下这一只怪物要来攻击我们,我们可要怎么办才好啊”
“不会是鬼吧,鬼是在晚上的时候才出来的,看样子应该是此处红山顶上山神的护法吧,擅长跳跃,简直可以凌空直上了。”
“不去猜究竟是鬼,还是山神的护法,看样子我们是很难敌得过这儿一只怪物的了,我们可要怎么办,还是赶紧开溜吧,迟了,恐怕这一只怪物回来攻击我们啊。”
“回来,都给我回来,你们要是走了,那谁保护先生,”老管家大声一吼,顿时间没有仆从在挪动半步。
这只怪物在风水先生的头顶上,翻滚着,如履平地,抓着他的头发,风水先生在坡下,吓得面部发青,跟绿豆有得一比,都快吓破胆子了,大声地呼喊着“救命啊,救命,鬼啊,这是一只厉鬼,谁人来帮帮我。”
但是这一只四尺来高的怪物却丝毫不妥协,两脚踩在了风水师傅的肩膀上,歪歪斜斜,好像是京城杂技团在表演着杂耍,明明是看见了山岗上还有更多的人,但是这一只怪物却如入无人之境,怪物如此地执着和固执,众人看了都是寒气心间生,哪还敢下去伸手去救他。
没有办法了,风水师傅蹲下身子,迅猛地从地上拿起一根松柏柴干,举起来便往头上的怪物捅去,怪物好像事先知道了他的动机一样,左脚上踩住他的肩膀上,以此支点,身子一借力,右脚的半边身子竟然是腾空而起,闪避了过去,风水师傅拿着柴干一扫,这只怪物猛跃上半空,柴干过去之后,又稳稳地落在他的头上,很快,风水师傅的鬓角上便被这一只怪物扯出血迹来了,怪物每一次撒手,半空上纷纷扬扬,总有一些头发飞了起来。
风水师傅感觉到整一块头皮都好像不是他的了,照这样下去,自己必定是=不能支持了多久了,一不做二不休,为危难境地,风水师傅连自己吃饭的家伙都不要,拿上手狠狠地朝着头上的怪物一砸,头上的怪物被砸中了右肩膀,身子打了一个趔趄,向后倾去,伸出爪子抓去,好在风水师傅及时将身子一缩,不然这一只怪物虽说不再是转到他的头发了,却抓住他的脸部,能将他的眼珠子给抠下来。
风水师傅在地上连翻带滚,极为狼狈,身子被前面倒在地上的桦树拦截住了,他扑腾着双脚传过去,嘶嘶的一声,衣衫都被带钩的树丫给挂住了,他伸手一拉,衣衫上的纽扣都散在了地上面,露出肥肥的肚子。
眼看着着地上的怪物又要追赶上来了,风水师傅吓得哭爹喊娘“先生,救命啊,先生,前面是--------是一只鬼-------快。”
老管家看着怪物朝这个地方奔来了,心中却也惊慌了起来,“你们还愣住在这里干什么,快,将这一只怪物给杀死。”
但是众人生怕这一只怪物真的是鬼,双脚都吓得跟鸭脚一样,老管家正对着省主席先生,双手作揖道:“先生,应该要怎么样啊,还请先生定夺了。”
“什么怪物,我先前在考虑问题,现在我知道此怪物乃是一只狒狒,来人啊,上前去将这只动物给我擒住,亲手擒住者,先生我上赏给我两百两银子。”
“两百两银子”可是一笔大财富啊,十两银子在农村地区,能够买来一头老黄牛啊,农村上有一句话“一头老黄牛就是一个家”此话说得是形象生动,想想都是,农村以耕作为主要的谋生手段,耕作中老黄牛又是从事生产的主要对象,有一头老黄牛足可以让人支撑起整一个家庭,这话可都是真的是,十两银子尚且如此,两百两两就可想而知了,记得两年前,河南的商丘之地发生了特大的洪涝灾害,导致农民的庄稼颗粒无数,还是当地县官向富豪募捐了两百两纹银,从河北运来了三十车粮食才缓解了灾情。
这群仆从虽不说见钱眼开,但是一听到钱,谁人不爱呢,况且他们刚才在坡上,也观察到了这一只动物的表现了,他们一直都担心这一只东西会用嘴来咬人,但却出乎意料,这一只动物竟是没有了牙齿,让人感觉跟黔之驴一样,更何况,省主席先生将他说成是一一狒狒。
众人将剑拔出了见剑鞘,也有的手中拿着木棒,木棍,还有钢耙,走了上去。
风水师傅的样子灰溜溜地,看着十几位仆从一起上前,来,双手拽进了他的裤头,口中喊道:“大伙都小心了,怪物在后面追赶着,快到这边来了,我先躲避了----------.”
风水师傅一闪身,躲到了众仆从的身后,怪物“哇”的一声,朝着人群急驱而来,啪的一声,阿星的仆从拿起钢背锋刃刀朝着这只怪物的头上砍去,周围的乔木闪过了一丝丝的亮光,像是冬天里,下雪之后毛茸茸的雪花,咣当一声,怪物一避开,大刀看到了山坡上的一块花岗岩上,这个仆从是想一刀致命,所以用力过大,刀刃在石头上都喷出了火花星子。
怪物此时想死尸闻到了猫狗身上的阳气一样,站了起身,张开了长长的双臂,就要来抱住阿星的仆从,他此时心生害怕,向前退去,踩到了一快吐出地面上的鹅卵石,扑通一声栽倒在地面上。
“糟糕,怪物有奔来了,大伙赶紧将他拦截住,可恶”风水师傅有大声小叫起来。
三四个仆从一同拿着棍棒朝怪物的身上猛砸了过去,怪物踮起了脚后跟,嗖的一声,经越到一颗樱桃树上,众人的木棍在地面上扬起了灰尘。
“怪物,你快给我下来,下来”此时的仆从知道了这只怪物并不是什么鬼怪,也没有什么厉害的招式,顶多也是擅长跳跃而已,都便得没有什么好顾忌的。
轰隆隆,众人将樱桃树都给围了起来,抱住了人树干,拼命地摇动起来,樱桃树丰茂的树冠如同车盖,但此时看起来却更像是一把扫把,众人看着怪物不下来,更是从树下捡起了土块,用尽力气往树上扔去,但是山中的玉石很是坚硬无比,土块却很松散,扔上了半空,便都变成了细沙子。
怪物没有收到一丝丝的伤害,看样子好像是生要在树上过年了,不下来了,一个较为年长的仆从捋了捋颌下的须根,想出了一个主意,便怂恿起身边的同伙了。
“嘿嘿,大勇,爬到树上去,要是你能捉住数大怪物,先生的二百两赏钱就是你的啦,以后你也不用在敢仆从这一个累人的活了,回到故乡去,再讨上三五个美妻娇妾,便可以终日都尽享清闲了,你小子如有良心,拿上这一笔赏钱的时候,我就笑呵呵了。”
其实这老仆从的心地怎么会这么好呢。他是想着这个傻子爬到了树上去,肯定是能将这一只怪物给吓到了地面上来,然后自己便可以拿上木棍顺势将这一只东西给一下子敲晕了,先生的赏钱,他可想一个人独吞。
而这个大勇的仆从在周围各怀异心的人的怂恿下,点了点头,朝着树上望了过去,只见分叉开来的另一枝树干上,怪物正坐在上面,踹着粗气,嘴边上还噙着一抹白沫,这人想着:着怪物肯定是累得不行了,等我爬上树,准能将他打晕,到时候先生的二百两银子就是我的啦。
这人抱住了树干,在众人的眼光中,他像沙漠边陲的小蜥蜴一样慢慢侧行者,很快便爬到了树干上的一半上,此时怪物嗷嗷地叫了起来,瞳孔因为激动而充满了血丝,瞳仁中出现了一群人的影子,它的枣子般的脸孔都红得跟天上的红霞一样,脸颊上的长毛都朝着两边上张开了,左边的手掌伸到了口中掏了掏,看样子是要对这个仆从发起进攻了。
但这个仆从看了看此怪物,还不知死活地,右手上拿着枝桠,啪啪地在树干上扣动起来,喃喃道:给我停在哪里不要动,先生我还要打晕你去领赏钱呢。
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怪物侧转过身子,前腿的爪子倒搭大树上长出的木疙瘩上,右手则是横卧住了一根树枝上,整个身子正对着树下的方向,恶狠狠地瞪住了仆从,仆从被它仇恨的目光中给震慑住了,心生害怕的时候,怪物却自上而下急窜而来。
此人才后悔自己的冒失,后背上都渗出了凉飕飕的汗水,簌的一声,手上的枝桠都掉到了地面上,怪物却像一阵凤,速度极快地窜来,撞到了那人的头上,哇的一声,那人从树上掉了下来。
“坏了。坏了,大勇从树上掉了下来,赶紧地,兄弟们过去将他接住”一两个同伴说道。
好在有惊无险,众人围在了一起,还是将他接住了,惊魂未定之时,怪物从树上下来,闪身到了他们的后面,众人去抓它时,这怪物却前腿上蹬起,用树枝作为跳板,弹跳到了半空上,跃上来,踩到了大勇的胸膛上,双手狠狠地抓住他的手臂,长长的指甲都插进了他的肩胛肉中,血都淌出来了。
身边上的一个仆从早就注意到这一切,正当这个大勇正哇哇地喊着救命时,这年轻力壮的仆从叫道:“大勇,不要害怕,赶紧将头缩低一些,快点”
惊慌失措中的大勇能有什么办法,只能是照做了,头一缩低。整个人的身子却失去了重心,顿时间都向前倾去。
健壮的仆从口中喊道“不要怕,我来了”他手里面拿着一把大刀,朝前面一扫了过去,这只怪物的眼瞳中只见从它的下颌闪过一阵亮光,它的脖子上的血管被割裂开来,便倒在地上死去了。
风水师傅刚才是吓得连魂儿都快丢了,现在看着怪物一头栽在土泥之中,这下子脸上却流露出了得意的神色,彷佛着怪物是让他给打趴下的是,站在怪物的身边上,风水师傅恶狠狠地朝着怪物的后背上踩了几下,“叫你还敢不敢在来捉我,还敢不敢捉人,怎么样,这下子起不来了吧,死去了--------.”
“不要在作贱它了,这是一只狒狒,既然都死了,看样子也忙可怜,干脆将他买了吧。”省主席先生在老管家的搀扶之下,走了过来。
风水先生几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一只狒狒,不可能吧,瞧这位先生是不是老糊涂了,狒狒有怎么会抓我呢。”他想着,双手作揖,甚是恭敬地问道:“先生,这只怪物是狒狒,不可能吧,要是狒狒,我们这么多人,在这边的山上,它怎么还敢这么放肆呢。”
“这就是一只狒狒,想当年我xianzu广西和云南的交界之地,率领一众兵团,去剿灭太平天国的余孽时,经过一处西坡林,便见识过这种动物,这中动物,身子强壮,双臂粗长,脾气暴躁,又极为擅长跳跃,极喜欢吃树上的果实,菠萝,玉米,山猪,新鲜茄子什么之类,也喜欢吃一些小动物,小山猫,山鸡,兔子,当年我领兵在哪里经过的时候,便看到一只狒狒在捉一只小猴子,三四只围在一起,将小猴子的头脑给拽了下来,将脑壳中的脑汁和骨髓一起抠出来吃掉,场面鲜血淋漓,腥气滚滚,十分地动人心魄,所以这么些年过去了,我都能记忆犹新,我刚才在坡上观察了好久,才辨认出来的。”
老管家也有些不解,说道:“小人斗胆问先生,我的家乡是在岭南韶庆地区,那里是一座山城,当地民生凋敝,道路崎岖,小人自幼生长在此处,从记事之日起,便会帮家庭做一些劳务活动,将衣服用一个桶子装好,用独轮车载到山林中的小溪去洗干净衣服,就是先生所说的这一种狒狒,我幼年的时候,几乎每一天都看到,它们大多长得毛发棕黑发亮,身子强壮,眼睛充满着顽固的光芒,而且口中的牙齿也很是锋利,这么现在您所说的这一只狒狒却没有什么特征呢。”
“对啊,对这一些我刚才也有考虑过了,如我所料不错的话,这一狒狒乃是一只丧失了亲子的母性,狒狒通常是群聚生活,一个狒狒的部落少的话也有几只,多的话都有一百多只,都有一只强壮有力的雄性狒狒带领大伙有规律的生活着,而这一只狒狒不知何故,被部落群体给赶了出来,所以我们才没有见到这片林子更多的狒狒,狒狒出了具有部落习性之外,还有一个几乎是所有动物都共同拥有的特点,就是非常具有母爱,一只出生不久的狒狒在父母死时,群落里面的母狒狒便会承担起照顾这一只小狒狒,狒狒的母性在整一个森林动物之中,母性仅仅没有狼群那么强烈,但是对比其他的,却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我猜测,这一只狒狒丧失了幼子才会发出极为凄厉和痛苦的叫声,让人听后害怕,
“至于它口中没有了牙齿,我想是丧失了亲子之后所导致的,你们大多不了解狒狒的习性,这个狒狒特别是生育之后的母性,为了给亲子传递信息,表示关爱和母爱,大多会在仔细地用牙齿给小狒狒梳理头发,或是用手爪子在小狒狒的后背上抠来抠去,当年我曾带兵到宁夏的大西马草原上去驻防,曾想一个少数民族的部落酋长请教,他说这是,小狒狒在爬树运动的时候,由于流汗,后背上经过太阳光芒的照射,便会产生一些结晶的盐粉,母狒狒用牙齿咬,用手开口,嘴巴常常会不停地咀嚼着什么东西,其实这是他们在补充盐分,可能真是由于这种天性,这一只狒狒才会在小狒狒死后,在不愿意接受现实的情况下,还照常用牙齿给小狒狒梳理头发的时候,来摩擦树皮,才会导致口中牙齿的脱落。他头上的头发也是以为伤怀和后悔,一把把地揪住头发,以至于天长日久便秃顶了,这只狒狒焦思才成疾,憔悴不堪,变得不成样子,才会让人认为是一只怪物了。”
“那怎么这只狒狒拿来怎么大的胆子,居然赶来攻袭人,还单独跟这位风水师傅过不去呢。”老管家问道。
省主席先生说道:‘可能是刚才师傅下了坡,那一个地方正是它幼子葬生的地方吧,这一只老狒狒生怕别人去打扰到他幼子的尸身,所以它才拼命地要来攻击他吧。”
话音刚落,一个下了坡的仆从便大声嚷道:“先生真是英明,圣光烛照啊,这里上真的就有一堆白骨,认真观察,这是一只年幼的狒狒的尸身了。”
众人看过之后,都非常地佩服起了省主席先生的博学和见识,智慧而风水师傅怎么能在此时放弃掉溜须拍马屁的机会呢,他马上便露出了欢喜的神色,说道:“先生真实聪明绝顶,我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有见识到想先生一般睿智高深,见微知著的人物,当真是让诸葛孔明在世,科圣张衡返生,在难以比得上先生这样英明,小人真是对先生佩服得五体投地,小人竟是何德何能,能够受到先生赏识,来为你勘察地形,研究玄理呢,我真是不敢在你面前指指点点,我看先生看上得上眼的地方准是一个兴旺发达之地,再次建寨绝对是可行的了。”
省主席先生道:“师傅,你是过奖了,俗话道:诸葛一生唯谨慎,吕端大事不糊涂,我并不像开封府中的包拯一样明察秋毫,只不过年前的时候,常去到边疆丛林,动乱地区去率兵布防顺便也了解到一些动物的习性而已,其余就没有什么啦,当真想你说得,单凭我一个人的眼光,你就说这个地方适宜建寨,这也难免太草率了,这样恐怕,洪山乡的村民有些会不服气,依我看,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在瞧上一瞧,如果按你所说的,当真是一块风水宝地,我想一些抱着怀疑态度的人在必会从此无话了。”
其实省主席先生心中很是得意,真相是一只被众人都说成是怪物的狒狒竟然搅得人心如此惶惶不安,这个只能是说明,以往关于这个红山顶上的什么传闻,什么妖魔鬼怪,乱七八糟的东西其实就是一些怪象,让人解释出来,便知道是平凡再一般不过了,又或者人自己在吓自己,凭空臆造出来,用笔墨杜撰出来的,总之省主席先生现在是更加相信了自己的感觉,更加相信那一句话“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而此时的风水师傅听了省主席先生的话,连忙俯身侧仰说道:“先生的话真是太对了,能够考虑得如此周到,实在是才智不凡,真乃是普安县,洪阳镇,洪山乡的人民之福气也。”
众人又到了一个地方,此处名为“廖思山”
“先生,风水先生,你们觉得这一地方怎么样”管家说。
省主席先生和一群人望去,只见此处的地势是自西向东降低,不远之处正是一处断崖,高立着一块石碑,石碑上写着“断崖伸出三百丈,猿猴啼愁不得过。新鬼烦冤旧鬼哭,过往异客莫相催”石碑上不知道何人所立,但知道年代已经是很久远了,至少不少于两百年,上面上都是长着细眼萍,青苔,除湿草,但是还能见到碑石上方用汉代的隶体刻着“鹰愁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