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楚陌摸了摸鼻梁。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楚陌倒也没完全说瞎话。
因为自从楚陌重生前蓝星游戏[原神]开放了稻妻地图后。
难度直线上升的世界机关让不少玩家叫苦不迭，大部分人直接选择看视频攻略逃课。
但唯有楚陌热衷于和设计师斗智斗勇..
“那么，我们现在就下去吗？”
慕亦雪低头看了眼深不见底的深井，哪怕已经捂住了口鼻。
但其中飘来的恶臭味道还是让慕亦雪嫌恶地皱起了眉头。
“对。”
楚陌简短回答。
在启恒帝的嫌疑被排除后，用以“豢龙”的武台殿就成了最可能容纳[裂隙]boss的场所。
但楚陌心里还有一个问题不明白。
那就是能让“天都三大家”联手都被几近团灭的怪物，究竟有多强？
“你自己下去没问题吧？”
楚陌看了眼慕亦雪，确认道。
“当然没问题。”
慕亦雪有点不满，这人又小瞧自己！
在伏龙[裂隙]里和楚陌比起来，慕亦雪确实显得有点实力尴尬。
但就像把猎豹和东北虎放在一块，虽然对比起来猎豹像只橘猫。
但面对真正的橘猫，猎豹还是那只猎豹。
显然，作为“山”级下等能力者的慕亦雪就是这种情况。
既然确认过没问题，下一刻，
楚陌直接翻身跃入深井。
在“临”级能力者的反应之下，楚陌准备好了最大程度化解重力的着地方式。
但在坠落时耳畔剧烈的风声过后，楚陌注意到，深井的底部，完全被大量堆积物所覆盖！
而这种腐败的气味...
这种让人眼熟的形状...
虽然楚陌脚尖落地时溅起的污秽全部被[地心]的玉章护盾挡在了身侧。
但还是很容易就能判断出——这条深井的底部，堆积着成千上万的人的尸体。
这时，空中同样传来了物体下落的声音。
是慕亦雪。
顷刻，楚陌听清楚对方的大概位置，闪身接住了对方。
“楚陌？...你干嘛？”
慕亦雪有些惊讶，俏脸带上了羞红。
自己可没说要让对方帮忙接住自己啊！
“..我是怕你吐我身上。”
楚陌澹定道，随后用目光示意对方看向地面。
慕亦雪狐疑地顺着楚陌的目光看去。
下一刻，慕亦雪差点直接吐了。
天色已经将近破晓，深井中也不再一片昏暗。
在隐隐的光线里，慕亦雪看见井底厚厚堆叠的一层尸体。
而她和楚陌，就站在这片尸山血海上。
“呕...这是什么？”
慕亦雪强忍着胃中翻江倒海的感觉问道。
毫无疑问，这种场景对女性的杀伤力超越了max。
而对爱干净的女性的杀伤力还要再翻个倍。
显然，慕亦雪两点都中了。
“嗅觉失灵”的楚陌面不改色，环顾了一周。
“和你看见的一样，这些深井的下面。”
“全部是启临的人民，包括皇宫内的武者，宫女..”
楚陌随意道。
“..我不是说这个。”
慕亦雪没有选择从楚陌臂弯上下来，因为她刚刚发现，对方身侧环绕着一圈棱形的磐岩护盾。
也正因为有着护盾的阻隔，让楚陌不至于全身沾上井底的秽物。
只是慕亦雪想到如果自己一旦下来，就要触碰到这些尸体时。
慕亦雪就觉得有点想吐。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这下面全都是人的尸体？”
“楚陌？”
慕亦雪不解问道。
看见楚陌并没有回答，慕亦雪疑惑地抬头。
随着少年的目光，慕亦雪惊异地发现：
就在两人的身前，有一颗巨大的童孔！
而且就在刚才，这颗童孔翻动了一下它厚重的眼皮，巨大而低沉的声音在深井间回荡。
“是那条龙。”
楚陌低声道。
如果说之前，还有什么线索的指向不明晰。
那么现在，它们全部被串联在了一起。
关于“启临”这个国家，它早在六年之前，就该被灭国而亡。
但从柳初影给自己的纸条上可以得知，在有人偶然获得了“叶上麟起”的龙麟之后。
那些人并没有和故事中一样选择逃离，而是用某种方式，把那条龙带回了天都。
龙脉意味着国运。
在经年的“豢龙”仪式，也就是用国民的肉身饲育巨龙后，启临的国运得到了逆转。
整个国家神奇地延续了下来。
但同时，离龙最近的皇帝也产生了[龙化]的征兆。
扭曲的仪式腐蚀着龙，也潜移默化地改变着它的力量。
而“天都三大家”无法战胜它，并打开[裂隙]开口的原因也在于：
这条巨龙，是除了集众仙之力战胜的奥赛尔外，楚陌自己第一个遇见的“临”级的怪物。
[蟠龙·蚀]
“类别：传说生物，等阶：“临”级下等。
特殊能力：？？？
备注：龙视为昼，眠为夜，息为风。身长千里，居无晵之东。”
作为神话生物的巨龙并不需要进食，启恒帝多年不断投入人类的原因只是因为：
需要以这种污秽来影响蟠龙传说般的力量。
而现在，楚陌和慕亦雪两人，显然把这只已经被折磨到精神失常的蟠龙惊醒了。
随着一人高的龙眼勐然睁开，巨龙的身体也从尸山血海中钻出！
“靠。”
楚陌觉得有点郁闷。
因为楚陌刚才发现，除了一开始短暂的使用了[地心]召唤的玉章护盾。
随着蟠龙的苏醒，连神之心也无法感应到周围的岩元素！
不仅尸山血海和完全以青铜铸造的深井大量减少了感应“岩”的力量。
而蟠龙是传说中的“钟山之神”，它同样能大幅影响周围的岩元素活跃程度！
严重腐烂的龙身将周围的深井挤出裂缝，肆意掉落的青铜块在空中叮当作响。
慕亦雪跃上尸山，生死关头，少女也不那么在意吐不吐了。
慕亦雪抽出腰间的长鞭，如同长鞭的名字[昙花]一样，这是绝美而致命仅在瞬间的武器。
就在这时，天光彻底亮了。
晨光洞开迷离的夜色，长夜破晓。
这是楚陌在伏龙[裂隙]里度过的第二个白天。
“检测到宿主已完成每日签到。”
“原神继承系统第二模板[风流蕴藉——枫原万叶]已发放。”
“以及，考虑到宿主连把长剑都没有。本系统特意赠送白板武器——无锋剑一把。”
楚陌嘴角微勾，第二个签到模板是叶天帝？
很巧，我也抽了满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