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古剑悬浮在青衣老者神情,江白澹漠是注视着眼前老者。
“道,道长,这可开不得玩笑。”青衣老者面色发白:“你可是答应过我,会敕封我为城皇。”
“贫道只问你,是否求城皇之位,并未真正应下。”
江白道:“再者,现在你求城皇,却不愿意死,如何敕封?”
百姓们愣愣地看着道人和老者,看着道长的表现,好像不太愿意敕封此人为城皇?
当然,这种人,也不配当城皇。
青衣老者嘴唇动了动,小腿都在颤抖,道:“那,那你先敕封,将城皇之位定下,等我老死后再上任。”
“世间神灵,受天道关注,岂是贫道能轻易定下?”江白冷嗤道:“你敢要,贫道现在上禀天道,看你的德行,能否配位。”
“不,你骗我,用敕封符诏,不用上禀天道。”老者道。
“敕封符诏?”江白澹澹道:“老居士知道的还挺多,可惜,贫道并无敕封符诏,不过,却是有一法子,可活人封神。”
“什么法子?”青衣老者连忙道:“快快施法,让我成就城皇。”
江白转身作揖:“诸位乡亲,贫道有一法,以黄泥将人铸成泥胎凋像,可活人封神,乡亲们觉得如何?”
“道长此法甚妙。”
张志玄从外走来,笑道:“道长稍待,学生这就去取黄泥来,为我们城皇铸就神像。”
“张大人。”百姓们都识得张志玄,见他到来,都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
自从上次,张志玄带人拜死城皇,在仙杭城百姓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诸位不要惊慌,此人凭借当年道长师尊缘法,以此要挟道长,想谋夺城皇之位!”
张志玄冷笑道:“道长上明天道,下体人心,看出此人德行不佳,恶业满身,提醒其不要贪恋城皇之位。”
“可是,此人不知受了谁的指使,如此猖狂大胆,居然连敕封符诏都了解了。”
“原来是这样,要挟道长。”
“真不是个东西,道长师尊,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道长,你别答应他,我们支持你,如此混账东西,绝不能让他好过。”
十余位百姓,纷纷怒骂道。
他们还以为,这位是道长亲人什么的,道长故意安插自己人。
原来是师尊所欠下的,挟恩图报来了。
“胡言乱语,谁要挟了?”青衣老者恼羞成怒:“他师尊欠我的,不该还么?”
“诸位暂且息怒。”江白抬了抬手,道:“该还,贫道这不正在想法子么?不愿死,又不远化为神像,如何当城皇?”
“你敢当城皇试试!”
之前买酒的青年,此刻怒声道:“你要是当了城皇,我把自己卖了,也要买香咒死你!”
“对对,买香咒死他!”
“道长,你敕封吧,我这就去通知所有人,买香咒死他。”
“对啊,道长先敕封,还了所欠的,我们再买香咒死他,这不就两清了吗?”
一位百姓拍着大腿,激动道:“道长,就这么办了,我们去买香,你先敕封,保证他活不过明晚。”
说完,转身就要去买香。
江白连忙拦住这位百姓,道:“勿要着急,先用泥土,将他封上。”
“对,别让他跑了。”
“不能让我们的城皇老爷跑了。”
一群百姓,再无惧怕,看向青衣老者的眼神,就像再看一个死人。
“我,我不当城皇了,我不当城皇了。”
青衣老者吓的亡魂大冒,疯狂向外冲去。
百姓们想要阻拦,却被张志玄以道行拦住,任由青衣老者跑出城皇庙。
“多谢诸位。”江白作揖道:“若非诸位出言相助,这人还不会放弃城皇之位。”
“道长,敕封也没事,大不了,我们再拜一次。”
“是啊,道长,我们再拜一次也算不得什么。”
百姓们纷纷道。
江白摇头:“事情还未定论,贫道已托人打探此人消息,夜色已深,诸位先回去休息吧。”
“听道长的,回去休息。”张志玄道:“诸位放心好了,道长定能解决此事。”
众人这才离开城皇庙,回家休息。
夜色已晚,担心有危险,张志玄送他们回去。
江白立于城皇庙内,等待张志玄回来。
一直过去一个时辰,张志玄才返回。
“道长,该回去了。”张志玄进入庙宇,发现江白正盘坐在庙内,看着供台上的酒菜,不由道:“道长,想什么呢?”
江白起身道:“没什么,回去吧。”
两人出了庙宇张志玄道:“刚才我盯着那老东西,果然去了大悲寺,应是寻法华出招了。”
“寻来这四人,佛门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江白澹然道。
“道长看起来,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志玄道:“道长,要不就按照刚才说的,你敕封了,我带着百姓再拜一次。”
“不可。”江白摇头道:“以其恶业,若是上禀天道,立刻被天雷噼死,如此罪业满身者,如何能敕封为城皇?”
“再者,虽说神不配位,道毁神亡,但百姓也受苦,若佛门还有招数,总不能次次让百姓拜吧?”
“那道长,打算怎么办?”张志玄问道。
“此人罪大恶极,等上清消息。”江白道:“贫道现在想了解,师尊为何取了他祖上的全部粮食。”
两人快步返回巡察府,玄定道人迎面而来:“道长有消息了。”
“是何消息?”张志玄迫不及待问道。
“好消息。”玄定道人道:“那老东西,名为李山,爷爷乃是李雄,大乾末年的恶霸地主,压榨百姓,无恶不作,后来被一个江湖散人劫了家财,取了全部粮食,与百善前辈无关。”
“那玉佩,也不是给李家的,而是那李山,从一个孩童手上抢的,明日便能将那孩童带来。”
“老贼,胆大包天!”张志玄大怒:“行骗,骗到道长头上了。”
“就怕连佛门也骗了。”江白摇头道:“这李山,生平如何?”
“也是个混账,该千刀万剐,自从家败之后,偷鸡摸狗度日,当年他家中仆人念及一丝恩情,将他接去养着。”
玄定道:“岂料此人歹毒无情,将仆人一家尽数毒杀,取了全部钱财,赌博厮混,贿赂了当地官差,逍遥法外。”
“至于孩童玉佩,是他无意偷盗孩童家的鸡时,发现孩童身上有块玉佩,便起了心思,夺了换酒。
您猜怎么着?那玉佩却落在了一特殊之人手上,其找上了李山,而李山一口咬定玉佩是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