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岚这边回到家,家里人都已经睡了。
但是她自己的房间却开着灯,刘岚第一个想法是家里进贼了。
她伸手拿着炉钩子,悄悄的进了屋。
“熊大伟?”
原来是自家男人回来了。
刘岚扔下炉钩子:“你还知道回来?”
熊大伟吃着花生米,喝着散白。
醉醺醺:“这是我家,我怎么就不能回来了?”
“你大晚上的干什么去了?”
刘岚想到他对家里不闻不问,一分钱不赚,顿时来了气。
“我上哪去管你什么事?”
“你别假惺惺的装作关心我了,你为这个价付出过什么?”
“还有,这是我家,不是你家。”
刘岚的男人是上门女婿,听到这句话后深深地被刺痛了。
见到刘岚扔掉手里的炉钩子,准备洗漱的时候,熊大伟离开了饭桌。
熊大伟或许是打老婆打习惯了,又或许喝了二两马尿,上头了。
对手无寸铁的刘岚,左右开弓,拳打脚踢。
刘岚死命的反击,但她一个弱女子怎么会是强壮男人的对手呢。
“臭女人,烂货,叫你大半夜回家,叫你不守妇道,叫你出去跟男人幽会······”
熊大伟每打一下,边发泄似的骂一句。
“熊大伟,老娘今天跟你拼了。”
刘岚的喊声惊动了家人,也惊醒了熊大伟。
熊大伟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逃跑。
可他是身无分文才回的家,他开始掏刘岚的兜,可是刘岚的身上已经没钱了。
她的钱都用来去乡下收购用了。
熊大伟翻箱倒柜,只找到几块钱,看到刘家人已经堵住了大门口,拿着钱翻墙逃跑了。
熊大伟走了,地上的刘岚松了一口气。
好在今天她没收下李抗战的钱,不然全都便宜这个王八蛋了。
刘父杵着拐,来到刘岚的房间。
“岚子,发生什么事了?”
“爸,没事,熊大伟那个王八犊子回来了。”
李父:“他又喝多打你了?”
刘岚:“爸,我想跟他离婚。”
李父:“这次爸不劝你了,跟他离,孩子我帮你在家带着。”
“可是咱也抓不到他人影,怎么跟他办离婚啊?”
刘岚:“我去报警,他家暴,他能躲着我,难道还能躲着警察?”
“除非,他连工作都不要了。”
刘岚现在有了赚钱的门路,心里也有了底气。
熊大伟平日里吃喝嫖赌抽,全都占全了,刘岚要不是为了孩子早就提出离婚了。
可每次熊大伟过后,都会给她赔礼道歉,甚至是下跪祈求。
一次次心软,换来的确是无情的伤害。
糟心的夜晚总算过去。
早餐依旧是稀粥,鸡蛋,不过现在是每个人都有鸡蛋吃,之前经济拮据,现在也算是赚到钱了,实现鸡蛋自由了。
吃完饭李抗战载着妹妹,傻柱自己骑车,刘岚跟马华带回来的鸡蛋跟鸡鸭也都带着。
子弟校门口。
“哥,中午你别接我了,我自己去食堂找你吧。”
李抗战蹲在妹妹身旁;“为什么呢?”
李抗美有些不好意思:“我不是小孩子了,你每天来接我,同学们都取笑我了。”
李抗战想了想,学校跟厂子不足五十米远,就同意了。
“好吧,但你要答应哥哥,从学校的后门走。”
学校的后门直通轧钢厂,老师中午去食堂吃午饭都是走后门,这样李抗战也放心。
“嗯,哥哥再见,傻柱哥哥再见。”
到了食堂,李抗战把鸡蛋跟家禽现场跟郝胖子清点。
“抗战呐,这么多鸡蛋加上昨日的,中午食堂又能添个菜了。”
“鸡鸭就先留着,过两天再吃。”
李抗战:“主任,鸡鸭你找人养着吧,我可没精力伺候它们。”
郝胖子笑道:‘放心吧,就放在厨房后面,平时让人给喂点烂菜叶子就行。’
回到厨房,李抗战跟傻柱发现刘岚竟然鼻青脸肿的。
傻柱:“刘岚,你这是咋了?”
李抗战:“昨晚回去路上出事了?”
“马华···马华···”
“哎,师父的师父。”
李抗战指着刘岚:“你昨晚没把刘岚送回去啊?”
刘岚:“李师傅,这不怪马华,是我家男人打的。”
······
清官难断家务事,谁也没法说什么。
刘岚笑了笑:“我打算跟他离婚了,李师傅,我中午出去一趟。”
“去吧。”
李抗战点点头:“有什么困难就跟我们说,咱们小分队是一体,都会帮你的。”
刘岚哽咽着:“谢谢。”
李抗战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刚点上烟,杨厂长就来了。
“抗战,下午得借用你一下。”
“杨厂长,借用我?”
杨厂长笑道:“怪我,怪我没说清楚。”
“你还记得上次我奖励你自行车票,那次宴请的领导吧?”
李抗战点头:“记得啊,要不是您,我也不能拥有人生中,第一辆自行车啊。”
杨厂长:“领导吃过你做的菜之后,念念不忘,今天领导要在家里宴客,正好想吃你做的川菜。”
李抗战:“我是没问题,您让您秘书跟我们主任打声招呼,我下午就骑自行车过去。”
杨厂长:“就别骑车了,我让司机送你去。”
傻柱跟杨厂长也算相识,在一旁插言:“师父,您带着我呗。”
“领导吃饭食材多,在厂里也很少能看到你露一手。”
这个李抗战说的不算,他只能看向杨厂长。
杨厂长沉吟:“傻柱,你跟着去倒是可以,但你就在厨房给抗战打下手,不许说话知道吗?”
“你那张嘴一说话就得罪人,领导家里可不是厂里。”
傻柱发誓:“厂长,您放心,我去了就当哑巴。”
杨厂长:“那行,我现在去找放映员,中午你们一起去。”
傻柱不好意思的搓搓手:“厂长,您崩找许大茂了,他不能去,去了也给咱们厂丢人。”
杨厂长不解道:“他为什么不能去?”
李抗战怕傻柱说话不利索,主动承担起解释的角色。
“厂长,许大茂跟我们住在一个院子里,他刚被傻柱打的下不来床,肯定是去不了啦。”
“至于为什么打他,因为他在背后诋毁傻柱,跟傻柱对象说傻柱是傻子,跟别的女人不清不楚有一腿,这才被傻柱给打了。”
李抗战扯着傻柱,指着傻柱:“厂长,您说,就傻柱这样的,能找到媳妇多难啊,要真有女人跟他不清不楚,那他还是傻柱嘛。”
这·······
杨厂长没想到平时能说会道的,许大茂竟然是在背后说人是非的小人。
“嗯,这样的人的确不能让他出现在领导家里,我在找其他人吧。”
杨厂长为人正直,要不是许大茂是娄家女婿,他都能当机立断,把许大茂的放映员给撸了。
不过,杨厂长回到办公楼的时候,还是跟宣传科长提了一嘴。
“你们宣传科的许大茂,人品似乎有问题,这样的人要慎用。”
“是,厂长。”
宣传科长有些懵,许大茂平时挺会做人啊,自己就没少收他的好处,这是怎么得罪厂长了。
既然厂长发话,要慎用许大茂,看来得给他安排俩徒弟了,别到时候他下岗了,没人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