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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3章 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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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扎克穿过战场时,军队已经向要塞撤退了,那里有数百具残缺不全的尸体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在[漫步者]的帮助下,这应该只需要一两秒钟,但他一再发现自己跑错了方向。

维兰娜、比利和受膏者在等待扎克的时候留下来休息,当他们看到事情恶化得如此之快时,也立即开始跑。维兰娜怀里抱着受伤的野兽在逃命,鲁巴把他的一个弟兄扛在肩上,冲向盾牌,每一步都引起地面的颤动。

"发生了什么事?"当扎克终于追上他们时,受膏者喊道,促使维兰娜用溺水的水手看到救生筏的目光看过去。

"我不知道为什么,维度宝藏提前苏醒了!我们要把人集合起来,不要走散了!"扎克马不停蹄地回喊道。

扎克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现在还不是让他说的时候。聚集在一起感觉是个好主意,他希望不管发生什么事,至少能遵循传送的规则。如果人们相互接触,就会呆在一起。

脉冲的强度不断增加,当他们成功地回到基地时,扎克多少松了一口气。盾牌已经倒下了,成千上万的眼睛带着担忧和疑问转向了他。一眼望去,大多数伤员已经回来了,与墙内的人聚集在一起。

他想向所有人保证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但目光却犹豫不决地投向神秘境界的核心。他是否应该试着让大家离开这里?他正准备说话,突然发现自己无法说话,怪异的能量充斥着周围的一切。

世界扭曲了,扎克甚至无法保持控制的迹象。他像月亮一样大,一个念头要花几天时间才能到达四肢。他只是一粒星尘,只要一滴水就足以把他淹没一百万次。空间坍塌,距离和维度都不复存在。

一切都是乱的。

在宇宙再次疯狂之前,他只对周围的环境有一瞬间的了解。世界在变得......更少之前变得平坦。他看到了巨大的无限,空间甚至延伸到了未来和过去,一个空间和时间融为一体的维度。

他看到了一个在现实阴影中航行的世界,看到了生命和死亡在自己身上崩溃。一只眼睛回瞪着他,似乎很惊讶地看着他。一双手撕开了天空。他看到了隐藏在海底的一块碎片,在火山中心的一块碎片。当空间的基本法则在他周围崩溃时,奇怪的幻觉袭来。

世界终于恢复了正常,至少不那么疯狂了。扎克不知道自己的感觉如何。彷佛他瞥见了命运,或天堂的秘密本身。现在他又回到了凡人肉体中,就像被蒙住了眼睛一样。但现在不是反省的时候,因为灾难性的变化刚刚开始。

他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高耸的记忆钢墙开始分崩离析,变成液体,像天空中的河流一样冲向神秘境界的核心。而且不是唯一的一条。成千上万个和它一样的东西出现在各个方向,扎克只能看到它,整个维度一直在弯曲和扭曲。

当其中一个月亮撞向地面时,在他的左边爆发了可怕的爆炸。就像一个前所未有的闪光弹被引爆了,扎克感到一股可怕的力量将他抛向空中。

前一刻他看到的是一片废墟中的森林,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处在一片黑暗中,只有一条细细的光线。他甚至没有时间为被扔到虚空中而惊慌失措,就回到了基地内,他撞上了他们作为防线而建造的墙。很奇怪的是,冲击波把他推向了撞击点,扎克更困惑的是,为什么墙壁没有受到伤害。

这堵墙是由他们从神秘境界外的一个岛屿上收获的块状物制成的,当其他东西似乎都散架时,他们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是不是因为这种材料不是神秘境界的原生材料?

其他人也意识到了同样的怪事,越来越多的人蜷缩在城垛上,虚假的安全感。扎克向他的妹妹走去,她躲在墙边,拼命地打着平板电脑。

"你还好吗?"扎克说。

"我很好。我正在努力理解什么是......"肯兹说,她的话被打断了,因为她突然消失了,一秒钟后才出现。-"在这里。但这是一场混乱。我们能做的不多,只能等。"

世界一直在扭曲和摇晃,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这时大多数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就连扎克也是勉强支撑着,他最终只能闭上眼睛,躲在墙上,同时护着妹妹。颤抖终于平息了,让扎克松了一口气,他弹出了一颗士兵药丸和禁食药丸,给他疲惫的身体迅速打气。

肯兹勉强能够保持清醒,但她没有条件开始处理烂摊子。她以冥想的姿势坐下来,专注于休养。扎克还没有被拧干,他立即站起来开始寻找线索。玻璃房、墙壁和森林都还在那里,但灾难性的变化造成了大面积的崩塌。

更重要的是,很明显,它们都明显缩小了,大部分的空间扩张都被取消了。墙壁现在只有6米高,与以前的50米高度相比,相差甚远。玻璃房也是如此,它现在是一个正常比例的建筑。

这几乎是一件好事,但当他抬头看时,心几乎从嘴里跳了出来。

天空中的金属线已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黑暗;虚空突然变得更近了。值得庆幸的是,在他能看到的范围内没有虚空生物飞来飞去,但仍然感觉有什么东西在黑暗中回望着他。据他所知,那些可怕手掌覆盖的触角随时都可能降临,但至少在目前是安静的。

也许是由于有一层闪亮的薄膜保护着大气。看起来他几乎是在凝视着天空中由肥皂水组成的海洋。屏障像水面上的波纹一样荡漾着,似乎在膨胀和收缩,就像在呼吸一样。

扎克松了一口气,跳上墙头想看清楚情况,但这一幕差点让他再次掉下来。整个神秘境界完全转变了,扎克几乎觉得自己肯定昏迷了好几年。

首先,非常清楚的是,整个神秘境界分崩离析。月球森林在内陆几公里处就被切断了,地面突然让位于虚空。他可以通过破碎的记忆钢墙缝隙看到类似的场景,立即意识到他们回家的路被切断了。

快速调查显示,有数百个平台在黑暗中漂移。有些完全脱离了,变成了虚空中的小空间岛屿,许多仍由小块的土地支撑着。

例如,扎克可以看到远处的一块土地,这是一座50米宽的天然桥,连接着他们的岛和下一个岛。掉下去就意味着掉进黑暗中,要么成为虚空生物的食物,要么被空间乱流撕碎。

大多数岛屿都被暴露在外的破碎记忆钢走廊覆盖,或者是一块平坦的记忆钢板,毫无疑问,里面有研究基地的碎片。其他的地方有森林或草原,甚至还有大片的水体。这无疑是遍布基地的生物群落,现在变成了黑暗中的小块生命。

但即使是这种令人震惊的转变,也没有像在神秘境界的中心所发生的那样给扎克留下巨大的印象。随着高耸的城墙恢复到正常大小,人造天空消失,扎克的视线几乎毫无阻碍地一直延伸到神秘境界的核心。

那里矗立着一座巨峰。

在这个地方很难感觉到范围,但他可以看到盘旋在山脚下的陆地平台。如果这些平台的大小与他现在所在的平台大致相同,那么这座山就有十多万米高了。山体闪烁着金属的光泽,当扎克意识到这可能是由早先飘走的记忆钢制成的时候,他的眼睛睁大了。

这些平台看起来就像小块的碎片,而不是横跨数公里的岛屿,而且在扎克看来,它们中的大多数都与山脚相连。事实上,大多数平台都被固定在一个巨大的蜘蛛网中,如果需要的话,为扎克和他的人提供了通往山的多条道路。

这座山看起来并不像自然形成的,而是感觉记忆之石受到了一些令人震惊的磁力,就像被巨大的力量拉起来一样。它创造了一个单一的圆锥形山峰,略微扭曲但奇特的对称方式,让扎克想到了软冰淇淋。

至于磁力的来源是什么,不难猜测。

一个巨大的金属球盘旋在山顶之上。从它的大小来看,可能和一个行星一样大,至少是一个非常大的卫星。但它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行星,因为这个球体似乎并不坚固。巨大的沟壑覆盖了表面,神秘的能量波动和光线从裂缝中漏出。

在扎克的脑海中没有任何疑问。维度种子很可能就在天空中那个球体的中心。

情况太突然了,太意外了。旧计划将不得不废止,但他不知道自己的下一个目标是什么。说实话,他甚至不知道如何离开这个地方,更不用说完成任务。无论是在他周围还是在他的脑海中,都是一片混乱。

一阵突如其来的雷声引起了扎克的注意。他意识到,这声音来自身后很远的一个平台,在神秘领域本身的边缘。那是一个单独的平台,与岛屿的网状结构没有联系。扎克震惊地看着它周围的保护性气泡闪烁了几下,然后就消失了,接着就是完全彻底的崩溃。

就像这块土地受到了空间真空的影响,它被来自各个方向的巨大力量撕碎了。扎克抬头看了看上面的保护膜,一种不祥的预感紧紧抓住他的心。

他们必须做一些事情,而且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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