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脚下的草不断长高,周围的花也不断涌现。也许它是丰收之神的化身,是长老用来培育氏族植物的东西。这显然不是它的唯一功能,因为仅凭这个化身就能对付维兰娜的三只野兽,它们还被一群精英兽人赋予了力量。
它的速度并不快,攻击包含了巨大的力量。当长老和她的化身推开蝤蝤的束缚时,滑行者试图阻挡,但这位老太太正在狂奔。化身一拳就把蛇甩出了50多米远,被打得伤痕累累。
露露一边骚扰老太太,一边绕着圈子跑,她想用法术点燃稻草人,但树根不断从地上刺起,在狐狸般的野兽身上留下深深的裂痕。就像大自然听从了老太太的召唤,向她周围的一切扑去。
如果没有变化,那么第三位长老很快就会到达冲突的军队。但这并不是真正的问题。问题是她毫不留情地盯着扎克时的眼神。扎克不知道这位前辈的背景,但从她盯着他的眼神中那股刻骨铭心的杀意来看,她更有可能自爆而不是投降。
然后,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一团极度浓缩的毒药射向老太太,滑行者在它昏迷前发动了最后一次攻击。厚厚的树叶从地面上冒出来,当这个圆球直接飞向老太太时,它们被瞬间烧毁。它所包含的腐蚀效果,其程度可与[枯萎切割]相媲美,甚至连扎克都从中感到了一些压力。
长者终于被迫将目光从扎克身上移开,正面迎接新威胁。当稻草人急忙弯下腰,把它两只板砖般的手挡住射来的子弹时,她打出了一连串的印记。化身已经过大的双手迅速变大,变成了两米厚的城墙。
当圆球击中墙壁时,爆发了一场紫色的烟雾风暴,甚至连扎克在近两百米外都感到地面在颤抖。但这并不是兽王们准备的全部。蝤蝤发出了一声刺耳的高调哀号,幻化出一条隧道,瞬间吞没了长者。它似乎没有伤害到她,只是时间在它里面变慢了。
长者的化身专注于处理滑行者的攻击,让露露向老太太直接发射了一个巨大的白色火焰柱,焚烧了空气。长者在柱子里像慢动作一样移动,但一阵金色树叶的风暴飞了出来,挡住了攻击。
扎克松了一口气,他开始跑过去。三人已经全力以赴,但看起来长者仍然会毫发无伤。这种情况给了他一个机会,可以在仍然带着的约束模块的帮助下迅速约束她。如果他能在那东西的帮助下抓住她,战争就会结束,因为大长老已经因为受膏者的突然袭击而受伤了。
他一接近立即被发现了,大长老看着他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无情的光芒。看起来她也给这个巨大的稻草人下了命令,它正慢慢地转向他,手大部分被腐蚀掉了。但扎克并不在意,直接冲向她。
然而,有什么东西无声无息地从地面上升起,就像土壤是由水组成的一样,出现在老妇人身后。由于长者和化身都心事重重,鲁巴在看到空隙的一刹那,没有任何犹豫就出手了。
"等--"扎克边说边往前冲,但为时已晚。
长老似乎在鲁巴出现的那一刻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身后出现了几十条藤蔓,要把他绑起来。但当鲁巴爆发出璀璨的火焰时,这些树根瞬间化为灰尽;那是燃烧生命力所产生的火焰。鲁巴的拳头获得了金色的光芒,它直接打穿了藤蔓,然后是女人的躯干,瞬间将她一击毙命。
但她的目光从未离开过扎克,甚至在死亡时也没有。
构成这个化身的叶子和水果迅速开始枯萎和腐烂,慢慢地蜷缩成一个胎儿的姿势。一秒钟后,它就变成了一个腐烂的球,但只要站在它的附近,扎克的危险感应就会响起。那颗球里正在酝酿着什么。
"快,快走!"扎克喊道,让受膏者在摇摇欲坠的化身爆炸前逃开,瓦解了老太太和周围50米的范围。
"谢谢你,暖男。"满身是血的鲁巴出现在他身边时隆隆作响。
"没问题。来,拿着这个,"扎克边说边把一个长寿珠扔给他。"吃这个东西。可能对你有点帮助。"
鲁巴耸了耸肩,一口气吞下了这颗珠子,它的大体积使这颗珠子看起来就像一个小药丸。
"长寿,"鲁巴说,他惊讶地低头看着扎克。"这是个很好的礼物。"
"我还不能让你离开我们。"扎克微笑着说,他很高兴那颗珍珠对恢复鲁巴剩余的生命力至少有些作用。
"在讨伐行动还没有完成的时候,不能这样。"鲁巴同意。
"帮我做最后一件事,"扎克说,他看了看大长老。"我有件东西可以完全限制他。"
他们走了这么远,所以扎克觉得他不妨把这场战争进行到底。老人浑身是血,但这群人中的其他人情况更糟。巨大的爆炸实际上救了两个受膏者的命,但有一个已经死在了地上。杀死第三位长老是有代价的。
第二位长老的死亡让老人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让其他受膏者勉强跳出一束强烈的电流,它在空气中徘回,就像现实中的一道疤痕。只有比利的灵气还算稳定,但他从头到脚都是焦痕,肺像风箱一样工作,贪婪地吞咽着空气。
每个人都不愿意或无法先下手为强,陷入了几秒钟的僵局。老人的目光从火山口移向扎克,最后移向迅速溃散的族人军队。他的眼睛里有愤怒,但更多的是无奈。但是,当他向扎克微笑的时候,终于有了宁静和一丝疯狂的感觉。
"卡塔瓦,永远站着!"这个人突然咆孝起来,他像灯塔一样亮了起来,引起巨大的闪电波,迫使比利和受膏者退后。
剩下的卡塔瓦士兵中爆发出集体的吼声,每个人也都变成了烽火台,头顶上出现了一个炽热的闪电眼。整个地区因宇宙能量的爆发而震动,扎克看到老人眼中的疯狂时,有了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妈的,他们要把自己炸死了!"扎克尖叫着,他睁大眼睛看着,向大长老发射了一串分形刃。
分形刃甚至没有靠近就被化为灰尽,扎克已经没有强大的招式了。闪电战短促而残酷,而[勐烈分裂]还在冷却中。
"撤退!"鲁巴一边怒吼着,一边竖起他那一连串的土盾,保护他那受了重伤的弟兄们。
基地的军队已经脱离了,每个人都在逃命,数百人在死亡中相互结合。世界在一秒钟后变成了白色,扎克几乎感觉到整个神秘境界正在崩塌。几秒钟后他才能睁开眼睛,只见数百个弹坑散落在战场上,最大的一个毫不奇怪,是大长老的杰作。
"你还好吗?"扎克转向受膏者时问道。
"我们很好,暖男。"鲁巴望着大长老的弹坑叹了口气。"一个英勇的结局。"
"嗯。"扎克哼了一声,感觉有些不对劲,尽管他无法用手指来说明。
不过,当他在远处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这些想法被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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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提托叹了口气,一股惆怅之情从他身体里散发出来。"一切都......结束了。"
"爷爷,"来维拉叹了口气,表情很惆怅。
"我知道父亲本来想说再见的,但他没有时间了。这样一来,精英们就能把他带走,给族人最后的生存机会。如果他们躲到宝藏成熟之后,也许会有机会。"提托边说边收起他的平板电脑。
"那你呢?"来维拉低声说。"你还可以......"
"我们站在场外。如果他们想帮我们,就会暴露自己,打破幻觉。他们可能已经走了。"提托笑道。
"我很抱歉,"来维拉说。"如果不是因为......"
"别这样。我很高兴能陪你,孩子。在你牺牲了那么多之后,让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不对的。此外......玛拉,我的孩子......都已经走在前面了。我......累了。"提托微笑着低头看着他的侄女。
来维拉只觉得内心空虚,她停用了血脉技能。她已经看够了。在这一点上,她的诅咒几乎感觉是一种祝福,将她从周围的痛苦中保护起来。与她一起长大的人,她曾经仰视或鄙视的人,一个支离破碎的部族被他们共同的困境捆绑在一起。
这么多的人在一瞬间就消失了,被复仇的审判压垮了。当巨大的光环走近时,她脖子后面的头发突然竖了起来,几秒钟后她能听到赤脚走过草地的声音。
"有什么要说的吗?"扎克说,她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正在盯着她。
来维拉睁开眼睛,转向声音的来源。她看不到他,但她却能看到。他在她面前耸立着,就像自然界的力量。她是个瞎子,但她觉得自己以前从未看得如此清楚,甚至在当年唤醒血脉时也没有。
扎克是一个反常的人,一个不能被挑衅的实体。命运围绕着他旋转,被他吸引,就像萤火虫对火一样。与他作对就是与系统作对。
然而她也知道一个基本事实。
他只是一个人。许多人中的一个。
一颗在浩瀚的宇宙中闪耀的星星和炽热的太阳,每一颗都吞噬着周围的一切,不断地上升到顶峰。像她和她的族人只是帮助这些星星成长的土壤,一种疲惫和无助的感觉涌上心头。
但随后是平静。
"下辈子,我祈祷我不会成为一个修炼者,"来维拉在永远闭上眼睛时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