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是故意的,"奥格拉斯沉思道。"这些通道本身形成了某种阵列。只要想想田野上空的那些线条就知道了。它们不是随机的,是形成了某种模式。"
"一个像小国家一样大的阵列,"扎克喃喃自语。"它应该是非常强大的。"
"我们无法猜测技术官僚的想法,"奥格拉斯吐槽道。"他们都疯了。没有冒犯的意思。"
扎克哼了一声,他继续在脑海中绘制周围的地图。很遗憾,智械的魔法地图不能转移到这里。他也检查过他的[自动地图],但它不具备室内功能。羊皮纸上只有一个点,它叫基地[SGR-03]。
他猜这是基地的缩写,但不知道这是母亲部队起的名字,还是技术官僚离开后接手的部队决定的。
"既然我们在谈论这个问题,那就解释一下,你妈妈的信物怎么能把你变成理事会的检查员?"奥格拉斯说,他向扎克投去了一个侧视的眼神。
"我不知道,"扎克耸了耸肩,这是事实。"我只是发现了永恒之塔里面的凭证,我没有撒谎。就个人而言,我不认为那是真的。我认为这是她作为某种技术官僚阵列破坏者准备的东西,这种东西可以让她去想去的地方而不泄露真实身份。"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对吗?"奥格拉斯用一种计算的眼神说。"你必须是一个真大人物才能完成这样的事情。我无法想象什么样的人能创造出绕过所有防御的东西。如果有那么容易,我们早就被兽王或其他敌人杀死了。"
"好吧,我也还在努力弄清真相。希望我们能在这个地方里面找到更多。"
"你...不认为她在这里吧?"奥格拉斯犹豫了一下,他的眼中出现了一丝恐惧。
"你在担心什么?"扎克哼了一声。"如果她真的是个大人物,就不会和E级的人计较。"
"也许她不高兴修炼者在她的技术官僚子女身边晃来晃去,决定把我们都清除掉,"奥格拉斯都囔道。
"嗯,我很确定她不在这里,"扎克最终说。"几乎可以肯定,她离开地球是为了疗伤和逃避追捕。"
"那最好不过了。"奥格拉斯一边都囔着,一边带着扎克继续往走廊走。
奥格拉斯不难记住路,前提是这里确实没有改变,而且根据恶魔的说法,也不是那么远。但扎克在他们走了10分钟后,突然感觉到一股尖锐的危险气息。他立即拔出武器,然后就往后跳,还不忘把那个虚弱的恶魔也拖上。
"怎么了?"恶魔疑惑地问道,他四处寻找任何威胁。"我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
"我突然感到一阵危险,"扎克有点困惑地说,周围还是那堵无菌的金属墙。
"好吧,往前走,试探一下。"奥格拉斯短暂停顿后说。
"你现在真的是在利用你的伤口,"扎克滴咕道,但他还是顺从了安排。
"好吧,即使我恢复到最佳状态,也应该这样做。如果我在这里被什么东西击中,可能会死,而你只会受点皮肉伤,可能会疼几个小时。"奥格拉斯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说。"如果有陷阱,你掉进去比我好。"
"好吧,随便你。"扎克冷笑一声,他把[爱的纽带]转化为盾牌形式。
同时启动了[自然屏障]和[屠夫之魂],后者主要是为了更好地感知周围的情况。然而,没有什么变化。仍然是一条空荡荡的走廊,不知道在哪里。究竟是什么让脑海呼唤着危险?
他只需要向前走十步就能找到答桉。
之前看起来很无辜的走廊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扎克发现自己正与空间裂缝相撞。甚至没有时间撤退,他的眼睛惊恐地看着盾牌迎面撞上了那道撕裂。这是他一直担心会发生的事情,他的精神工具,或者说阿来雅会被它无法阻挡的东西损坏。
然而,空间撕裂没有像其他东西那样将厚厚的黑盖子切开。棺材不知为何向后推了推,破坏了它的稳定性,足以使它消失。碰撞确实在棺材盖上留下了痕迹,但这样的东西很快就会自己愈合,就像他与虚空门徒战斗时裂开的锁链。
这一幕让他松了一口气,因为空间之泪不仅是少数几个一不小心能把他切开的东西,而且也是虚空门徒战斗时使用的东西。看到[爱的纽带]这么耐用,让他对接下来的战斗有了更多的信心。
看到伤害有限意味着他可以推开陷阱,但他还没有离开。转而换成了尸鬼形态,注入了棺材碎片的[不变堡垒]分形盾牌出现在棺材盖的前面。
不幸的是,亡灵一方的主要防御技能正遭受着与[斩]相同的命运,该技能跟不上他最近的成长。盾牌的强度是基于他的盾牌质量和他的耐力,但最近它耐久度的增加显然不是线性的。他必须把它升级为E级技能,才能保持其未来的实用性。
虽然这个技能不能完全阻挡接近的空间撕裂,但它仍然在它们撞上[爱的结合]之前削弱了它们。这大大减轻了物理护盾的压力,扎克只需要不断向技能注入更多的瘴气和精神能量来恢复它。
当虚空之泪瓦解的嗡嗡声在走廊里回荡时,扎克迈出了一步又一步。他并没有向奥格拉斯的方向退去,而是一直往前走。
一个隐藏的空间雷区不知为何出现了,挡住了去路,扎克想看看他是否能推过去。也许这个异常点只持续了几米,如果足够小心和熟练,就可以跳过去。反之,这个方向的整个区域可能会受到影响,这也是有价值的情报。
扎克没走多远,新的眼泪就突然出现了,周围的威胁密度几乎增加了一倍。扎克知道他正在接近自己的极限,新的裂缝几乎是在他的盾牌上迅速形成的,它们又愈合起来了。继续向前推进,直到他周围的环境终于出现了变化。
一道红色的屏障突然出现在前方五米处,扎克的眼睛因识别而睁大了。它看起来很像杰维斯在边境小镇第一次见到肯兹时变出的屏障。但它就像被感染了一样,盾牌内漂浮着一些未知能量痕迹。而正是从这些腐蚀中,空间之泪一个接一个地喷涌而出。
一些眼泪留在原地,在屏障前盘旋,而另一些则四处飘荡,有些甚至消失在视线之外。扎克的危险意识告诉他,它们并没有消失,而是以某种方式变成了隐形的。就在扎克注意到屏障的时候,就像屏障注意到扎克一样。一场空间风暴从腐败中荡漾开来,将隧道中先前静止的空间裂缝推向他,同时喷出无穷无尽的新空间裂缝。
这一次,扎克没有任何犹豫,他逃命去了,没有试图打破那个屏障。在攻击落地之前,他早就已经死了。他发现远处的恶魔正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他的方向,但当扎克向他逼近时,他的脸突然变成了恐怖的面具。
"疯子!是你造成了这个空间的裂缝吗!"奥格拉斯惊恐地叫着,他开始跑,但只跑了几步,就被锁链缠住了,扎克像某种梦魔蜘蛛一样从他身边闪过。
扎克没有办法在不被空间风暴撕碎的情况下回到人形,所以他不得不用[爱的结合]的锁链来拖走自己和奥格拉斯。他想通过竖起一个又一个分形堡垒来阻碍迅速逼近的风暴,但它们没有减缓超过一秒钟就被切断了。
"这地方怎么了?"奥格拉斯尖叫着,被一条铁链紧紧地包裹着,扎克不禁同意。
这是他的祖先建造的地狱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