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有东西从地面上能量最密集的地方射出,它的速度之快,甚至连扎克都只能看到一个模湖的身影,它向主宰者急速飞去。虚空门徒似乎准备好了,当他把网伸到面前时,一个看起来像黑丝制成的渔网出现在手中。下一刻,一道五彩斑斓的光泽笼罩着他,扎克意识到这是某种防御性的宝物。
投射物击中了网,扎克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期待着看看最强大的受膏者是否能伤害最强大的主宰者。扎克马上就能感觉到,鲁巴的攻击力量比尹维尔用气势道要大很多倍。不仅如此,扎克还能感觉到,这一攻击包含了可怕的信念,远远超过了先前那两把能量刀包含的内容。
在网和弹丸碰撞的瞬间,空气在爆炸前哭泣,但网的黑线居然抵住了攻击。鲁巴攻击中的力量在它射出地面时足以撕裂空气,看起来虚空门徒又成功困住了投射物,迫使它停在离他胸口仅几厘米的地方。
直到这时,扎克才看清这枚弹丸到底是什么。那是一块完美的球形石头,上面布满了极其密集的分形图桉。它让扎克想起了他自己的核心,直径约为30厘米,扎克从它身上得到的印象是,它像一座山一样重。至于它是一种技能还是某种宝物,扎克不知道。
它被灌输了可怕的能量,然而虚空门徒不知何故用网挡住了它。这并非不费吹灰之力,他被迫后退了两步。扎克还注意到他的左手有一分钟的颤抖,证明他不是什么无敌的怪物。这一击还不足以伤害到他,但已经暗示了他力量的极限。
鲁巴还没有完成攻击,球内的能量在一瞬间成倍增加,然后它在可怕的爆发中爆炸了。几乎所有的石块都射向了虚空门徒,彷佛被里面巨大的信仰所引导,但也有几块飞向扎克。当他用斧头挡住射来的三块碎片时,手臂变成了一片模湖,碎片看起来都像一枚10厘米长的石钉,他对它们所包含的力量感到震惊。
在强行挡住这三击后,连扎克都感到手腕有些疼痛,这就是看似不起眼的针头的力量。几根粗壮的树干在瞬间变成了灰尘,钉子以火箭的力量直接射穿了它们,然后继续在森林中造成更大的破坏。
扎克终于有了希望,有东西对强大无比的主宰者起了作用。即使是他也从三根钉上感受到了压力,虚空门徒在近距离被淹没在50多根钉子中,而且他是内部狂热的信仰能量的目标。情况完全被空气中的混乱能量和巨大的尘埃云迷惑,当一股危险的气息再次在脑海中涌现时,扎克的眉头皱了起来。
扎克启动[屠夫之魂]时,一股注入了菩提碎片的翡翠树叶风暴覆盖了整个侧面。鲁巴的反应几乎一样快,他跪下来,用双手推着地面,竖起了十面坚固的墙壁,上面有战士手持不同类型盾牌的图桉。
扎克只感到空气中一阵颤抖,他的心灵在呐喊,空间在下一秒分裂开来。连续的墙壁像黄油一样分崩离析,可怕的一刀几乎将鲁巴一分为二,而另一名则失去了双腿。挡住扎克视线的灰尘和混沌能量也被吹散了,露出了还在里面的虚空门徒。
十几根尖刺嵌在他的小身板上,脸上布满了血迹,气喘吁吁地站在离原来位置二十多米的地方。从地面上深深的沟壑来看,他无法遏制这一击,被推到了后面。当扎克感觉到他的灵气和以前一样强大稳定时,皱起了眉头。至于那道无形的切口,似乎是由他手中一把不起眼的小匕首发动的。这次攻击包含了令人震惊的力量,但扎克知道它不会对主宰者造成什么影响。
自从奥格拉斯扔出空间干扰球以来,只过了几秒钟,但已经有超过一半的受膏者被夺去了生命。他们此前计划,如果面对的真的是主宰者,将由这群受膏者发起第一轮攻击,但这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他们曾希望至少能打伤主宰者,让他暴露隐藏的底牌。
但实际上并没有感觉到虚空门徒全力以赴,而是在玩弄那些大目标。空间混乱似乎也没有影响到他,因为他的进攻和防御手段里面似乎带着一丝空间的气息。扎克需要在受膏者全部被杀之前做些什么,仍在等待合适的机会,爆发出一次旨在杀人的大规模打击。
而这个机会在下一刻就出现了,因为两条链子终于向目标进发了。
两条链子终于到达了目标。然而虚空门徒,或者说阿德卡,只是冷哼一声,他挥舞着匕首向两条接近他的金属蛇冲去。又一道无形的攻击射出,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极深的伤痕。这道切口如激光般锋利,它的爆炸产生了某种真空,导致灰尘和石头向四面八方飞射。
即使在智械没有全力以赴的情况下,这一击的威力也令人震惊,扎克知道大多数武器都会被这样的攻击毁掉。然后,[爱的纽带]不是普通的武器。即使是虚空门徒也不应该理解扎克背上棺材的价值,什么样的独特宝物和材料才会被制造出来。
阿德卡击打的两条铁链上出现了白色的伤痕,但它们没有因为攻击而破裂。虚空门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这是战斗中第一次结果没有完全按照他的方式进行。智械瞬间做出了反应,他试图离开,但两条链子获得了爆发性的速度,允许一条链子在他离开之前抓住脚踝。
这正是扎克等待的,大量的腐蚀道力充斥着这两条链子,他一脚踩在地上,用[漫步者]向前闪去。
扎克其实不认为道的碎片能伤害到主宰者,但希望它能像奥格拉斯试图与影子融合时那样限制住他。即使这不起作用,链子仍然在身体上互相约束。在他目前的形态下,无法使用[亵渎之印],这也不失为一种替代。没有人可以逃脱,只有残酷的混战,这正是扎克擅长的。
扎克也看到了虚空门徒有多强大,更令人惊讶的是他拥有的多少宝物。在漫长的战斗中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所以他必须从一开始就狠下心来。如果失败了,这么早暴露出所有的终极底牌会带来灾难。
当扎克出现在虚空门徒的正前方时,一场风暴被掀起,他自己和工具之魂都散发着迷幻的光芒。他不仅激活了斧头上的第二个符文,还激活了[屠夫之怒],将力量推向了新的高度。这样做实质上是为战斗设置了一个计时器,但他没有想到战斗会持续很长时间,直到现在的强度。
"所以你终究找到了勇气。我也许不能杀了你,但可以让你受苦。"主宰者说,他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下一刻他变成了一个模湖的人,匕首直接射向扎克的肾脏。
扎克迅速转身,同时挥下斧头,[维伦之咬]以垂直俯冲的方式落向阿德卡。扎克还启动了[真实打击],试图让主宰者认为有人从背后攻击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但主宰者只是嘲笑地哼了一声,继续刺杀。[爱的纽带]的链条使虚空门徒失去了平衡,但扎克彷佛想用链条移动一座山,而虚空门徒却像一棵参天大树一样站着不动。
匕首几乎没有刺中扎克的身体,但他仍然感到一阵灼热的疼痛,一道深深的伤口还是莫名其妙地打开了,鲜血顺着左腿流了下来。仅仅躲开那把匕首是不够的,它被某种无形的能量覆盖。不幸的是,扎克没有能力发现它。难道是因为[宇宙凝视]还停留在早期熟练程度?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看到虚空门徒使用的技能,只能看到它们造成的破坏。
扎克突然感到一阵爆响,眼睛的压力减轻了,下一刻,虚空门徒周围出现了朦胧的能量。扎克感到信心大增,他意识到眼球技能在战斗中得到了发展。难道他终于找到了升级这项技能的关键:发现无形的能量?
对付依靠隐形技能的人,提高视力是非常好的,扎克有望获得优势。例如,仅仅看了一眼敌人,就暴露了主宰者手中的小匕首只是诱饵。还有一件无形的武器,附在他的拳头上,扎克怀疑这才是虚空门徒所依赖的武器。
扎克只能看到一个半透明的轮廓,看起来这个武器是某种带刃的手套或爪子,是一个拳击手会使用的东西。两条边缘在手臂两侧伸展开来,从前臂的一半开始,在拳头前面15厘米处结束,在那里它们连成了一个圆形。
即使躲开了刀子,也会被割伤,因为他已经在那把大刀的范围内了。扎克完全看不出刀刃是如何附着在虚空门徒的手臂上的,这可能是一种能量武器,就像他的[斩]一样。
扎克内脏的伤口很深,但在狂暴技能激活下,几乎没有注意到。疼痛反而助长了他的杀意,他愤怒地咆孝着,继续自己的攻击,试图将虚空门徒切成两半。主宰者空出的手迎向刀刃,扎克终于注意到它有问题。
手掌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薄膜,扎克几乎看不出上面有什么符文。事实证明,能够挡住他的[斩]的不仅仅是手掌,而是有防御层,扎克直到现在都没能发现。阿德卡想用和以前一样的方法挡住扎克的攻击,可能认为如果他的攻击被简单的一掌转移,会损害扎克的士气。
不过,扎克的物理攻击和分形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