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在一片朦胧中消散了,惊讶地发现自己在一个非常熟悉的地方,这次他完全意识到自己仍在经历心魔之劫。这是他小时候的房间,以前一直住在这里,直到21岁搬出去。但是,它看起来与整合前的情况大不相同。它的装饰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这还不是全部,因为他实际上可以看到自己躺在床上睡觉。为什么系统要给他看这个?这无疑是"心魔"的另一个诡计,但为什么与其他掠夺他情感的诡计相比,它是如此不同?为什么他来到这里就像某种圣诞未来的幽灵?
一股痛苦的浪潮突然冲破了幻觉,扎克发现自己在房间里无声地尖叫起来。痛苦的波浪越来越大,扎克越来越担心,另一个苦难正随着他困在这些幻觉中而疯狂地运行。
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幻觉显然不是脱身的关键,所以他开始四处寻找如何打破幻觉的线索。没有明显可识别的线索来帮他逃脱,他只能转向床上的睡姿。
看到自己是一个十岁的孩子,是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已经完全忘记的事情也被完美地再现出来。有他的海报和橙色的熔岩灯,这些东西在他睡觉时总是被打开,但在醒来时却莫名其妙地被关掉。
然而,这个小细节不是唯一不对劲的地方。
记忆中出现了一个不和谐的音符,激动的声音从门缝中渗入。这两个声音逐渐变大,但扎克无法听出明显的话语。他试图向骚动的源头靠近,但发现自己被卡在了床边,或者说被卡在了年轻的自己身上。
在房间外发生的争吵很快就唤醒了10岁的自己,当扎克看到自己从床上下来时,不禁有些惶恐。他看起来和扎克的感觉一样困惑,仍然默默地朝门走过去。扎克跟着移动,他们越来越接近声音的来源。
"......医生,"扎克听到他们越来越近,终于可以确认那是他父亲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很疯狂,是以前从未听到过的。
小扎克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慢慢地转动门把手,在门上开了一条小缝,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这条缝隙刚好可以让走廊上的一些光线渗入室内,同时还有声音。
他父母的声音。
"医生?凡人医生能帮我做什么?"母亲冷哼一声,她的声音中掺杂着不屑。"此外,我告诉你我没有病。"
"亲爱的,冷静点。你刚生了个孩子,不要激动。"父亲似乎想安抚她。
"我没有激动,我只是告诉你需要发生什么。"他妈妈用扎克从未听过的冷澹语气回答。"我可以认为自己很幸运,分娩的疼痛把我吓醒了。"
扎克皱着眉头,从他的有利位置作为一个沉默的幽灵在自己的身体后面听着这段对话。这究竟是他的记忆,还是又一个系统展示的谎言?因为他不记得在现实生活中曾经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童年总是有些模湖不清。
但从讨论和他的年龄来看,这可能是母亲消失的那个夜晚,再也没有人知道。
"你真的打算离开吗?扎克怎么办?我们的女儿怎么办?"父亲喘着粗气,他的疯狂在话语中变成了愤怒。
"别提那个小怪物。而且,我是为了我们的女儿才这样做的。她注定是伟大的,"母亲反驳道。"排除万难,她将完成她的祖先在几千万年前开始的计划。"
另一波痛苦侵入脑海,但扎克咆孝着,强行推开了它,其狂热程度远远超过了以前。他拒绝在这个时候被其他磨难所干扰。他不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需要听听他父母在说什么。
她说他是个怪物,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他爸爸的措辞又是怎样的含湖不清?大脑每分钟都在运转,但在他母亲再次开口之前,扎克还没有机会消化母亲的话。
"你知道吗?我为什么要......"他母亲的继续说着,然后一声低沉的尖叫,接着是砰的一声,从走廊另一边的房间里传来,他父母的房间。
也是他妹妹睡觉的房间。
"我很抱歉,"母亲叹了口气,她的声音隔着门几乎听不清楚。"下辈子吧,也许。"
恐怖明显地写在年轻的自己脸上,扎克看到自己慢慢地打开门,偷偷地走了出去。隔壁的房间里传来了闪亮的灯光,他在瞥见里面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见他与站在婴儿床旁边的母亲对视,脚边是昏迷不醒的父亲。
"你听到我们的话了吗?"她一边说,一边用平静的脸看着年轻的扎克。
年幼的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低头看了看父亲一动不动的样子,然后眼睛又转向了刚出生的妹妹,她的额头上仍然散发着红光。
"有些事情已经开始了,没办法法停止。你是第一个,她是第二个。也许这是最好的结果,无论如何我都不满意原来的计划。"她低头看着他,用平静的声音说。"而上天证明我是对的。"
扎克观察着他的母亲,感觉一波又一波的记忆被那张熟悉的脸唤醒了。然而,在他脑海中朦胧出现的那个温柔的女人,与他面前的这个女人是有区别的。温柔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隐藏在她眼里的更丑陋的情绪,她低头看着年轻的自己。
厌恶和愤怒。
他,或者说他十岁的自己,显然被这一转变所震惊,他开口了。
"肯兹生病了吗?"他犹豫地说,害怕地朝婴儿床迈出了一步。
"你想保护她?"母亲笑了起来。"好吧,也许你能有什么办法。我不能呆在这里,我的觉醒已经惊动了受诅之天和其他一些老混蛋。在我们从头开始重建的时候,需要有人站岗。"
看起来年轻的自己在下一秒收到了冲击,他在肯兹的摇篮旁边摔倒了。不过现在的扎克还在那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目光再次转回到母亲身上。
看起来她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相比之下,贝子和她的丈夫可以在他的幻觉中感觉到他的存在。她看了地板上两个一动不动的形体很久,然后再次把注意力放在肯兹身上,但扎克无法理解她在做什么。
她把手放在妹妹的婴儿头上一动不动地站了十几分钟,据扎克所知,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能量波动。
"还是可以挽救的,"她松了一口气,同时退了一步。
下一刻,她弯下腰,用食指抵住他的额头,他十岁的身体一阵颤抖。最后,她走到房间里的一个柜子前,一个熟悉的物品出现在她的手中,那个吊坠。她把它放在一张纸旁边,最后看了一眼生活了十年的房间。
"保护她的安全。在我处理完这个烂摊子之后,会回来认领她的。"她冲着父亲,或者说是他自己喃喃自语。"她承载着最终时代的命运。"
下一刻,空间裂缝打开了,她没有多看一眼就直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