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盘有近十米高,其表面看起来就像森林的地面。它有点不平整,上面长满了草,还长着一些灌木。两个小平台耸立在[道论阵]旁边,两边各一个。每个平台上都放着盛放着足球大小的水晶祭坛,毫无疑问,这就是选手们要用的控制水晶。
"规则很简单,"女族长说,她被一条看起来像一条大蛇的树根抬到最高的平台上。"如果你想参加,只需取一个号码。要想获得在宁静之池沐浴的机会,你需要击败我的两个孙子。如果在第一场战斗中失败,你就出局了。"
"为什么要有这个规定?"女族长注意到客人中有些不满,就笑了。"这是为了节省他们的储备。一场论道不像一场真正的战斗那样耗费体力,但你们这里有几十个人。我的孙子们如果要消耗这么多的精神力量,会变成空壳的。"
还有一个不那么隐蔽的暗示,就是他们在偏袒自己人。但扎克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这毕竟是他们的池塘,应该能把胜算叠加在一起,对他们有利一些。
扎克和穆林走过去,从一个拿着水晶的仆人那里拿到了号码,扎克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他被安排在第8位,而穆林抽到了第2位。这对扎克来说简直完美,给了他一些时间来观察论道的运作。从加劳的解释来看,这听起来很玄乎,他想在自己跳入战场之前看看例子。
最好的办法是用阵列玩一下,测试一下它的极限,但这是不可能的。第一个挑战开明三人组的是和他一样的流浪修行者。
那个女人走到大型控制水晶前,下一刻它就亮起了力量。扎克饶有兴趣地看着,大团大团的雾气从阵中升起,迅速形成战斗人员将要使用的化身,这个流浪修行者选择形成十几个士兵,每个人大约有一米高。
他们的剑散发着明显的锋芒,扎克对此非常熟悉。这个女孩已经掌握了锋芒之种,而且从威力上看已经达到了高阶。
旱魃倒是召唤出了一片花田,扎克无法确定它们是由什么道制成的。当扎克用[宇宙凝视]看着它时,意识到了它的真实性质。在他调整的光谱中,这些花没有发出任何颜色,但实际上有充满活力的根系穿过平台,蜿蜒地走向那些士兵。
这位流浪修行者似乎没有感觉到不妥,她命令士兵们接近花朵,甚至还派了几个士兵前去侦察植物。其中一名士兵将他的剑扫成大弧度,一股荡漾的锋利波浪将它们部分砍倒。
花朵和用手抵住控制水晶的年轻旱魃都没有反应,客人立即意识到出了问题,但她无法感觉到根部在不断地挖近。她犹豫了一小会儿,然后咬紧牙关,命令整个小队前进,想预先阻止佩雷内后裔的任何计划。
士兵们只来得及走了几步,木头做的长矛就从地下打了出来,刺穿了一个又一个士兵的胸膛,瞬间将他们撕碎。每一击似乎也击中了控制者,她踉踉跄跄地离开了水晶,血开始从鼻子里流出来。她把一颗不知名的药丸扔进嘴里,朝主持人鞠了一躬后迅速跑开了。
战斗瞬间就结束了,扎克没有机会看到旱魃使用隐藏底牌。扎克听说他们三人在十年前也曾代表过家族,当时三人都展示过巅峰道种。有人认为三人组已经获得了大道碎片,也有人认为他们在补充大道上下功夫。
扎克从这场战斗中得到的一个启示是,战术和实力一样重要。旱魃甚至懒得使用花哨技术,如将多个道融合成更强大的投影,宁愿用智慧来赢得胜利。
形成攻击的道与自然有关,感觉与他的树之种子有点相似,但也有明显区别。扎克猜测这可能是"根的种子"。他猜测这样的种子可能包含穿透能力,就像他刚才看到的那些。最重要的是,那个青年使用的种子只有中级阶段,却在瞬间打败了流浪修行者。
"真有本事,"穆林喃喃自语。"我是因为天生的亲和力才感觉到根的存在。如果我是人类,在那场战斗中,我的情况不会好到哪里去。"
"祝你好运,"扎克对他的临时旅伴说,那棵树咕哝着站了起来。
这场一边倒的战斗似乎让穆林的情绪有些低落,但他仍然不情愿地站了起来。穆林的表现要好一些,在那里他召唤出一棵大树,释放出树叶风暴来切割敌人。
开明三人组已经换了代表,让旱魃在对战间隙休息,下一个人变出了石凋,抵挡住了树叶的攻击,直到它们跑到树下。几个人合力强行撕开了这棵树,穆林通过取消召唤化身而投降了。
"好吧,至少值得一试。"穆林回到扎克身边,叹了口气。"这三个兄妹真是令人生畏。我们都使用了高级阶段的种子,但他灌输给化身的精神量是滔滔不绝。还能如此自然地控制那些巨兽,而我只能把树叶送到正确的方向。他们的灵魂力量和对道的控制都是顶级的。"
扎克慢慢点头,但没有直接评论这场战斗。说实话,这个好树的战斗力远远超过了他的重量级。如果这是真正的战斗,这棵活树会在瞬间被撕成碎片。
他和第一个修行者一样,只有一颗道种,连碎片都没有。挑战三个从小就能接触到宁静之池的旱魃,就是自讨苦吃。这个年轻人说过,参加比赛主要是为了获得经验,所以他没有把失败看在眼里。
第5名战士,从外观上看是另一个强派的子弟,站出来时,扎克才看到道法融合的作用。这个人不仅将两种道融合成一只强大的野兽,扑向敌人,而且这两颗道种都是巅峰阶段。
不过旱魃也不甘示弱,他创造了一个猎人的形象,挥舞着一张布满树叶的弓。猎人巧妙地躲避着动物的狂暴攻击,直到最后用一支闪耀着绿光的箭致命一击。
这个展示有趣,但扎克觉得与真正的战斗相比,有点乏善可陈,因为真正的战斗带来的冲击波和爆炸在几百米外都能感受到。在肉眼看来,这有点像20级战士和野兽的战斗,虽然用[宇宙凝视]观看时要壮观得多。
最后,轮到扎克上场了,他急切地想试试自己的实力。他很有信心,因为没有一场战斗展示了道的碎片,而他有两个可以发挥作用的碎片。他无法融合它们,但召唤出两个碎片神通应该能处理来路不明的麻烦。
扎克跳上平台,在向他的竞争者点头示意后,将手放在控制水晶上,开始用道注入其中。当他想变出化身时,他感到脑海中有一种刺痛的感觉,就像大脑突然在头骨里长了两个尺寸。
他明白要做什么,与控制水晶的连接为他提供了一阵信息,但当把他的斧头碎片强行塞进隐藏在平台内的迷雾时,有一种几乎无法克服的阻力。感觉就像他用手抓住雾气。
他唯一能想出的办法是稳住自己,强行将更多的精神能量推入阵中,终于成功了。八名战士从迷雾中走了出来,每个人都散发出令人心季的杀意和使周围地面被切割的力量。
然而,观众中没有传来兴奋或羡慕的赞叹声,而是迷茫的低语和压抑的窃笑声。即使扎克不愿意承认,他也能理解原因。从体育场上看,事情似乎很顺利。他勉强按照自己的想象力创造出了这些化身,再多的东西都超出了他的能力。
这八个士兵看起来很强大,但他们以一种极其不协调的方式抽动摇摆。看起来他们就像被世界上最烂的木偶师控制的线偶。扎克也知道这不是阵法的什么诡计,而是因为他的局限性。
仅仅幻化出这八个战士,就比他注入[不死军团]的骷髅头时还要费力,扎克从来没有在这个技能上更进一步过。骷髅不需要持续的命令,但这些化身并不听从精神命令,而是通过用他的精神来操纵它们。
这就像他想控制他的精神能量,让两个道为[循环打击]填补分形一样。道在他手中变成了面条,一切都变了。
旱魃修炼者在困惑中僵持了一秒钟,当她注意到扎克的摸索不是在演戏时,她冷笑一声,把她召唤出来的看起来像萝卜的小动物推到前面。它们看起来不像猎人那样强大,但扎克可以看出,它们是在两颗巅峰道术种子的帮助下创造出来的。
扎克试图想出解决尴尬处境的办法,只能想出一个行动方桉。如果不能控制这么多战士,就只能减少人数。就在萝卜兵射出的藤蔓击中他们之前,七个斧头兵消散成烟,有一个士兵留了下来,一刀把攻击的藤蔓切成了碎片。
只有一个化身需要控制,就变得简单了一些,而强加在其微不足道的体积中的力量,远远超过了迄今为止在战斗中所见到的东西。斧头战士咆孝着向前冲去,他的斧头在空中疯舞。一股毁灭的浪潮在瞬间荡漾开来。
扎克松了一口气,他想劝说化身继续前进,当他看到脸色苍白的旱魃解散了她剩余的萝卜战士时,他停了下来。他起初以为自己赢了,但很快意识到她只是在改变战术,一个挥舞着长矛的半人马出现了,取代了小蔬菜。
半人马立即飞奔向前,两个孤独的化身发生了疯狂交锋。说实话,主要是斧头人一次又一次地被击中,扎克注入更多的精神能量以保持其站立,偶尔释放一个攻击,要么完全没有击中目标,要么严重伤害了目标。
他还想将"棺材道"融入其中,但唯一解决办法是将化身中的道完全换掉。这让他从一个斧头战士变成了一个从棺材里爬出来的骷髅,而棺材还能保护其两侧免受攻击。
这确实对防御有点帮助,但扎克最终放弃了,因为在这种伪循环中来回切换让他的精神能量消耗得更快。
挥舞长矛的半人马的力量突然上升了,它之前未被**的长矛亮起了**的颜色,看起来有点像钢铁。不仅如此,一个又一个的形状开始出现在竞技场的旱魃那边,每一个都散发着可观的力量。
这是一支字面意义上的森林小动物军队,他们挥舞着各种武器,向扎克的孤独化身靠近。
扎克不禁从水晶中抬起头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是女族长突然插手了,还是对手之前对他很客气?但当他的目光扫过对面平台上站着的三个年轻人时,眼睛顿时睁大了。
开明三人组实际上是在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