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猜想,蜈蚣和它守护的多肉可以看作是辅助任务。他也意识到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事实证明,蜈蚣不仅能接触到工具之灵,而且在与它的对抗中渐入佳境。
维伦想咬破坚硬的甲壳,但它不具备这样的力量。蜈蚣轻松甩掉了攻击,它想扼杀工具之灵。但扎克并不担心维伦,这只幽灵兽以其目前的形式基本上是不死的。
这是扎克的猜测,因为工具之灵曾多次被撕成碎片,但它在斧头里睡了一觉后就没事了。这也符合他了解的灵器的情况。工具之灵是不可能被杀死的,只要灵器不被破坏,它就会一直存在。
他在蜈蚣的各个部分之间自由移动,毫不费力地躲避着数百条尖腿,这要归功于[屠夫之魂]为他提供的近乎全知的能力。
最后,他到了前面,咕哝着朝它的头跳了上去。蜈蚣立即感觉到了威胁,想用头撞开他,但扎克射出了一把分形刀,以足够的力量击中了野兽头部,把它推到了一边。扎克不顾一切地朝它的脖子飞去,成功地抓住了它的一块护板。
蜈蚣开始疯狂甩动,想把扎克甩出去,但扎克凭借他非人的强大抓力,即使他们被扔进飓风中,也能坚持下去。他任由自己被来回甩动,同时用左手抓紧,有条不紊地向两块壳质板之间的缝隙摆动。
只用了两下,镀层就从光泽的棕色变成了枯萎的灰色,又用了一下,就完全突破了护板之间较薄的保护膜。蜈蚣注意到了不对劲,它升到了十几米高的空中,然后用尽全身力气向地面撞击。
整个山谷震动,扎克感到自己的嘴里充满了鲜血,即使他消耗了神树的防御电荷,又用棺材碎片灌输了自己。
扎克的视线模湖了,下一刻蜈蚣又升到了空中。但由于护板已经变成了碎片,腐蚀的效果极快,扎克只需要再挥一刀就能砍开保护层。
当扎克最后一次砍向同一个地方时,[维伦之咬]发出了咆孝,当斧头咬向它的脖子时,保护膜像朽木一样碎裂了。这次他没有用棺材碎片灌注分形,而是用斧头碎片,扎克毫不费力地用[斩]刺入蜈蚣,直到分形的刀刃击中它脖子另一边的外壳。
野兽在死亡的边缘挣扎痉挛,当扎克看到自己落向那朵巨大的花时,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即使它是一种珍贵的精神草药,也可能变成烂泥。
但整个蜈蚣突然被甩开了,维伦勐地撞向它巨大的身体,彷佛工具灵的生命取决于它。最后一推也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扎克感到一股宇宙能量进入身体。他在最后一刻跳了下来,避免了不经意间被一具尸体砸伤。
就在扎克落地的时候,工具之灵进了斧头,这只野兽已经把它在外面的时间用完了。
他暂时忽略了那条死蜈蚣,他爬上了那朵多肉。在他被甩的时候,他发现它中间有一朵大花。肥厚的叶子在一半的地方让位给了更精致的花瓣,扎克无法接触到花心,怕自己会毁了它。
"你确定要这样吗?扎克低头看着手中的斧头问道,得到的是肯定的回答。
扎克只是耸了耸肩,把灵器扔向了花芯,它落在了花粉床上,一小团白云升到空中。只要闻到这东西,扎克的血液就几乎沸腾了,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准备好去亲手宰杀整个兽潮了。
他只用了一会儿就恢复了理智,迅速爬下了花。吸入花粉的感觉和他启动[屠夫之怒]时相似,扎克想知道如果把这种巨大的肉质植物炼成药丸,效果会是怎样的。
他还想知道为什么维伦对这朵花这么感兴趣。外缘的一片肥厚的叶子在战斗中被损坏了,一股浓稠的液体从里面慢慢涌出,把地面染成红色。看起来这朵花真的在流血。
一股能量从花的中心涌出,维伦已经开始了,扎克走到了蜈蚣身边。值得庆幸的是,只有它头部周围的板块被损坏,其他部分完好无损。扎克拿出了[饥饿],他想把这只野兽分割开来。
扎克发现,即使它已经死了,也很难分解这只野兽,三个小时后,他才把几十个壳和它的腿一起藏起来。它的肉闻起来很臭,扎克决定把它留在山谷里给秃鹰吃。
在扎克处理蜈蚣的时候,维伦也没有偷懒,在过去的几个小时里,这棵巨大的肉质植物已经明显缩小了。它的球状叶子看起来有点枯萎,其光泽的颜色也有些褪色。
工具之灵花了整整8个小时才完全耗尽这朵花,而当扎克走过去拿他的斧头时,它已经完全失去了生命力。吸收了花之后,灵器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是现在手柄上有两个分形被点亮了。
扎克立即想看看这额外的分形意味着什么,但他意识到维伦在斧头里没有反应。它要么需要休息,要么还在恢复它消耗的能量。
一切都在山里解决了,扎克立即向镇上跑去。他只离开了9个小时左右,但在这段时间里可能发生很多事情。当他看到他们应该保护的小镇上升起的厚厚黑色烟柱时,他的担心成现实了。
当他像飓风一样推开兽潮时,没有任何保留。扎克看到站在墙上的恶魔带着懒散的表情散步时,才松了一口气。不过他的外表与他的举止并不相符,脸略微有些烧焦,喉咙上出现了一道新伤疤。
"你怎么了?"当扎克走近时,奥格拉斯笑着说,扎克意识到他自己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低头看了看自己衣衫褴褛的样子。
他没有奥格拉斯那样有明显的伤口,只是脸和手都沾满了蜈蚣的血和泥土。他早已习惯了浑身是血,现在意识到他真的需要洗个澡。
"摔倒了,"扎克耸耸肩,他跳上了墙。"你呢?"
"一样。"恶魔微笑着说。
"你搞清楚了谁是守护者了吗?"扎克问。
"嗯,不可能是女族长,因为她已经死了,"奥格拉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