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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蒙古骑兵 雄心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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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蒙古骑兵雄心渐起

这一年,郭荣和郭靖八岁了。

郭氏兄弟一人骑着一匹小马驹在草场上牧羊,两只牧羊犬在一左一右帮两个小主人驱赶羊群,把它们往水草更加丰美的牧场赶去。

中午时分,天上一个小黑点逐渐放大。

一只苍鹰猛地向羊群扑来,郭靖捡起一块石头,砸向它,迫使它改变了方向。

苍鹰兵法了得,见一击未得手,就迅速遁去。

一只小羊刚出生没有多久,没见过这么凶猛的怪东西。

受了惊吓,慌忙向东疾驰而去。郭靖连声呼喝,小羊被吓的厉害,竟然头也不回的急速奔逃。

郭靖骑着小马追了上去,郭荣还沉浸面板怎么使用上面,并没有发觉。等他反应过来,郭靖早就消失不见了。

他急忙吹了几个口哨,指挥牧羊犬左右夹击,把羊群往家里驱赶。

母亲李萍不在家。她赶着牛车去三十里外的集市兑换些东西。郭荣把羊群关进栅栏,栓上栅栏门。

连水都来不及喝一口,骑着小马驹,就奔了出去。

也不知奔了多久。大约有个七八里的样子。

他看见郭靖怀里抱着小羊,匍匐在沙窝里,小马驹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见他匍匐在沙丘上,目不转睛的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他不禁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牵着小马驹,走到那沙丘上。

他这兄弟有些呆,郭荣怕吓着他。

看着下面黑乎乎涌动的人和马,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一伸手把小马驹死死的摁倒在沙丘里,然后慢慢的安抚小马驹,让它静静的呆着不动。

然后爬到郭靖的边上,没有贸然去惊动看得津津有味的兄弟,而是仔细的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只见下面尘土蔽天,无数的军马排列其中,东一队,西一队,井然有序。

兵将的头上各系着红色白色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他这傻兄弟,这都摸到他身旁了,他还呆呆的看着下面人马,目不转睛。

这要是一头狼,趴在他的肩膀上,待他转过身来,早被一口咬断了脖颈。

“郭靖,你不是去追羊吗,怎么跑到这里了。”

看着郭荣,郭靖才回过神来。

憨憨的激动道:“荣哥儿,你来了。看,快看!”

郭靖说话有些结巴,不过声音却糯糯的,说的时临安牛家村的乡下土话。

郭荣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听号角声起,众军士用蒙古语齐声喊道:“铁木真大汗来了。”

铁木真,郭荣一呆,好熟悉的名字。

正在他思考的时候,只见一队人马疾驰而来,队中高举着一根长杆,杆上挂着几从白毛。

郭靖疑惑的问到:“荣哥儿,长杆,白毛,什么东西?”

在年幼的郭靖心中,重要的东西排个名次第一是就是他娘和弟弟荣哥儿。虽然荣哥儿从来不承认他是弟弟。

第二就是那个摆放在家里的小木牌牌。

”娘老是念叨着让自己和弟弟一起给小木牌牌报仇,杀了段天德那个大恶贼。”

郭靖不知道小木牌是什么,也不知道段天德是谁。

娘说没关系,娘在你就听娘的话,娘不在你就听荣哥儿的话。”

所以郭靖很听郭荣的话,有什么不大懂的也老是问郭荣。

郭荣知道这个东西。

“这个叫九斿白纛,是蒙古大汗的象征”

“也称九足白徽或者九足白旗,蒙古人叫它“查干苏力德”,查干又译察汗,是白色的意思;苏力德又译苏勒德,是大竿的意思。”

也不知道郭靖听懂没有,只是呆呆的点头。郭荣又说:其实你说的也没错,它就是白色的大杆。”

听见弟弟这样说,郭靖看起来很开心。

然后指着下面的军马,激动的说:“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郭荣向来是对冷兵器的战争是很感兴趣的,但是没想到这个平时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兄弟,竟然对这个这么感兴趣。

从人数上来看,明显是铁木真一方的人数比较少,但是人少并不是就不能打胜仗。

自古以来能够以少胜多的军队烦不胜数,岳飞的背嵬军,陈庆之的白袍军。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白袍。

当年7000白袍军孤军深入北魏境内,从铚县至洛阳,前后作战47次,攻城32座,皆克,所向无前。

简直像是神话。

还有就是其中蒙古帝国这头横跨欧亚非三大洲的庞大帝国,它最尖锐的爪牙——蒙古铁骑,那一支更是所向无敌的军队。

最早时,蒙古人没有文字,兵法兵书更是没有。

蒙古人的兵法来自于天上的苍鹰和地上的狼群,可以说是兵法天授。

每个蒙古人都是天生的战士和兵法家,而成吉思汗铁木真更是蒙古人中兵法的大成者。

居高望远,整个战局都在郭氏两兄弟的眼中。郭靖的眼中有害怕,还更多的是好奇心。

而郭荣是带着学习的目光去看的。

铁木真一方的的防守战阵已经呈现疲态,敌人的攻击势头却没有缓和下来的意思。

忽的从阵中冲出一员大将,在敌方阵营杀了一个三进三出。

直到对面三个黑甲将军被杀。才返还营中。

又过了一会儿。代表着铁木真大汗的九斿白纛高举起来,伴随着号角声,四下尘土飞扬。

内外合击。敌人瞬间被杀的七零八落,四散逃亡。

迂回包围,现代称之为反包围的战术。

郭荣和郭靖看得热血沸腾。郭靖只是觉着那些身穿甲胄的将军威风凛凛,大马跑来跑去十分热闹。

郭荣看着马上的铁木真。感叹的说了一句:“大丈夫当如是也。”

回去之后

郭靖的小脸紧绷着,抱着小羊的拳头握的紧紧的。结结巴巴的向母亲李萍叙述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李萍又惊又喜。惊的是这两个孩子不知道危险。喜的是靖儿虽然有些愚笨,但是同样不是胆小无能的孩子,将来总归是能给荣哥儿帮上些忙的。

夜深了,蒙古的饮食很简单,就是大盆大盆的肉。

李萍虽然汉人,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也只能入乡随俗。除了肉,不过就是和过往的牧民交换些奶酪,干粮什么的反而甚少。

可怜两个孩子一出生,就没有吃过一口汉人的饭食。

值得欣慰的是得益于顿顿因为肉食的原因,哥俩都像他们父亲一样有一个健壮的身板。

尤其是荣哥儿,最近食量大增,个子也蹭蹭的往高了长。

和靖儿不太一样,不喜欢玩具,他更喜欢马和弓箭。

李萍在灯下缝缝补补。

郭荣在打磨一副弓骨,神情刚毅,和死去的亡夫好似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郭靖自己在玩羊拐骨,羊拐骨就是用羊骨头做成的玩具。

四面分别叫做钟,白,肚和壳,谁翻的快谁就赢了。

这个是李萍在市集上和人交换的,一共有两幅,据说可以锻炼人的头脑反应和手指灵活度。

可能是李萍觉着大儿子郭靖有点傻乎乎,平时反应也慢,想给他锻炼一下。

郭靖那副羊拐骨已经被把玩的已经包浆了,而郭荣的那副一直扔在角落无人问津。

李萍边织毛毡,边看着地下的两个孩子在想:靖儿虽然笨了一些,但是看到打仗不害怕,反而激动的给她讲打仗的场景,想来也是继承他父亲梁山好汉的血脉,长大后不失为和他父亲一样响当当的好汉。

小儿子很聪明,才半岁就会牙牙学语。除了家乡话,蒙语说的也很好。

喜欢和牧民打听周围部族的情况。还喜欢了解漠北之外的世界。

等两个孩子长大,想来将来的丈夫的大仇是有希望的。

一想到亡夫,李萍望着郭啸天的灵牌,泪不由自己控制的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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