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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软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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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那女子是当日和你一同来重天的妹妹。”于千秋道。旁边是跪着楚歌。

“不是孤男寡女,偷偷私会?”于千秋不冷不热的说道。

“师叔自重!”柳铮跪在地上,心中愠怒。今天他刚别了真儿,就给执法弟子带到了大殿于千秋处。柳铮不傻,自然知道这和楚歌脱不了多少干系的。他心中虽不怪他,但于千秋的一番话,却让他心生怒气。

“好个师叔自重!”于千秋道。

“你可知无各峰师叔允许,私自到我灌婴峰是何罪!估计也你不知,楚歌,你就教教你这位师弟!”

楚歌道:“我重天门下,如无师尊令允,私自下山,冒犯同门,需坐壁十年,如对其他师叔不敬,更要受滚龙鞭之刑。”

“你可听明白了,是虽不认我是你师父,但你毕竟是我灌婴峰之人,今日那丫头不仅是私自下山,更是对我灌婴峰弟子不敬,如果我现在就去浣溪涧,你觉得会如何?”于千秋冷冷一笑。看向殿下拜伏的柳铮。

“是弟子愚昧,还请师叔责罚,浣溪涧羽真的罪责弟子愿一力承担。”柳铮一想到真儿,咬牙道。

“哼,就凭你?”于千秋微一思量,却从殿前位子上站了起来。

“既然你这么喜欢逞英雄,师叔我也做回好人,门下执法弟子何在!”于千秋昂声说道。

马上殿上就多了几个紫衣弟子。

“灌婴峰下弟子柳铮触犯门规,惩其在夜听阁中坐壁十年。若非师门之令,不得离开夜听阁。”

“尊师尊令旨。”

柳铮抬起头来,徐徐看向于千秋,似乎胸前的冰凉微微有凉了几分。但下一刻他已然给紫衣弟子带出了大殿。直向后山一幽静之处而去。

等柳铮被带出后,大殿中,楚歌站了起来。突然但目光如电,一扫平日颓唐怕事的影子。

“师傅的良苦用心希望柳师弟能早日明白。”楚歌道。

于千秋闻言,目中的神情温和了很多,甚至有了点点的倦色。

“你能看出为师的用心,不妨说说看。”于千秋道。

楚歌迈步而出,微一低首道:“那弟子就斗胆了。”

“这柳铮虽然来我灌婴峰只有两年,但是相信师傅也看的出来,虽然两年里柳师弟不停的用那不知何处得来的“逆红纱”压制他胸前的凶物,但实际上这凶物早已有了异动,已经渐渐压制不住,开始吸食柳师弟的血脉了。所以师傅才借今天的事情把柳师弟软禁起来。”说道这儿楚歌一顿,徐徐向于千秋看来。

”继续说”于千秋微微点头,脸上现出了少许的赞许。

“说是软禁坐壁,倒不如说是为柳师弟续命,只因我灌婴峰软禁之地素来是北峰的寒池,那里四季寒气逼人,人若在此必然是时时刻刻要受寒冰之苦。师傅说是软禁却有意避开了那寒池,显然并不是真的想责罚柳师弟。师傅之所以将柳师弟软禁在后山的夜听阁,恐怕只是想利用后山山灵之气压制那凶物,使柳师弟灵台清明,免他误入了魔道。”。楚歌缓缓道。

“嘿嘿,你倒说的不错。”于千秋听到微微点头。

复又说道:“我门下之中,数你天资最好,也只有你懂的为师的心思。这两年要你隐藏自己的身份。暗中保护这小子,也确实委屈你了。你可曾怪过为师?”

“弟子不敢,弟子深知天殇剑干系重大,乃是甘心为之,怎会责怪师傅”。楚歌道。

“很好,很好。也难为你了,”说罢,于千秋一瞬间似乎苍老了许多。

“师尊自收柳铮门下,为了平息世家与其余两派,奔波不少,弟子实在不懂,师傅既然在意柳师弟,为何平日要如此待他?”楚歌看着这个略显苍老的师尊,突然问道。

千秋似神色变了变,徐徐挥了挥手。

“弟子告退。”楚歌见师傅不愿再说,自然不敢在问,微一低首,退了出去。

后山,夜听阁中。

“师尊吩咐,以后你便住在此地,不可离开这夜听阁半步!否则门规处置。”

紫衣弟子中,为首的是一个胖子,懒懒说道。说完急不可耐的走了。

柳铮想笑,却有点笑不出来。他原来竹屋的东西已然给人搬到了阁中。包括那把秧错以及何先生的医书。而日陆取阳给他的那本《玄门剑略》当然不在其中,那本书他是随身携带的。

本来柳铮的心情还有些烦躁,但不一会儿却一点烦躁的意思也没有了。

因为他发现这夜听阁实在不赖,岂止是不赖,和自己原来的小屋比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夜听阁居然有近十丈的空间,远比他原来的屋子开阔的多,也极为干净。就是堆了堆满了藏书,既没有桌椅,也没有床,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如镜般的石壁。纵宽皆有丈余,如玉石一般侧倒嵌在地上,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床了。虽然说是软禁,但这地方还是柳铮能够接受的,同时软禁也说明另一件事情,自己以后都不用去山上找什么仙草了,那种事情他早就腻了。

他突然觉得其实于千秋真的不算聪明,心中居然有些自得起来了。

但须臾间,一股冰凉的寒气,如游走的蛇一般,从它胸前出发一直到腰间游走了一圈,下一刻柳铮便觉得自己眼前有些发黑。

他找出了何先生的逆红纱,这逆红纱已然不多,并且他记得这红纱他已经用的越来越频繁。他解开自己的衣襟,胸前那把小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微微的亮起来,在他的胸前一张一弛的闪动起来。

“天殇者,心之殇也,恨怨所化,喜噬人血脉。”

柳铮突然想起了那本《太音夕拾》的几句,心头一动,难道是这凶物又开始吸食自己的血脉了?他四下找了找,并没有什么铜镜之物,但偌大的夜听阁中央,只有这石壁如镜一般。

他站在石壁边上,入眼是一个清瘦少年,这少年的脸色苍白如纸。胸前却有一点晶光闪动。

虽然他心性已然比一般年纪的人坚韧的多,但那一刻,柳铮心中还是一片冰凉,难道自己就这样要死掉了么?

柳铮许久不动,但下一刻,手指却扣入了了自己的胸膛,指甲已然扣到了肉里,但诡异的是,他胸前的伤口中,居然并没有多少鲜血流出,就算有也只是一闪就给那晶色小剑吞噬个干净。

柳铮想怒吼,另一只手疯了的一般砸在自己胸前,以前他以为自己早已生死无惧,但当死亡离自己这么近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其实自己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淡然。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眼前一黑,兀自晕了过去。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出云岫,银色的月光如水,淡淡的照进了阁中。照在柳铮倒下的石壁上,刹那间这石壁突然通透起来,通体泛白,而在其上青色的雾气流转,如上面有浅浅的清泉。这清泉如同跃动的精灵,一点点流向了一处,正是柳铮的所在。这清泉起先极淡,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来越浓。最后都渗入了柳铮的全身。然而不过是片刻的功夫,那石壁又淡了下去,清泉也消失不见,看起与之前一般无二。

“死了没,没死起来吃饭了。”一声怪叫,柳铮醒了过来,屋外天已大亮。一晚上的昏厥,柳铮摇了摇头,似乎想活动下可能已经发酸的脖子,但出乎意料的是,柳铮并没有感觉到酸楚。反倒是浑身竟是说不出的舒爽,正诧异间,却听的窗外又是一声怪叫:“到底吃不吃,再不拿小爷可走了!”语气中有已有几分不耐。

柳铮还不想把自己饿死。所以柳铮先把这自己心里的惊异放在一边,走到了窗前,窗外是之前带柳铮过来的紫衣胖子,这胖子满脸肥肉,手里提着一紫色食盒,似乎已经不耐烦之极,若不是这夜听阁正门已封,窗上又没有放东西地方,他肯定早就把东西一搁,自顾自的走了。

“原来是师兄。”柳铮低首道。

“诺!”紫衣胖子似乎已懒得说话,手一伸,隔窗已然把食盒塞到了柳铮胸前,柳铮一入手,却发现食盒份量极轻,打开一看,里面出了一碗井华水外再无它物。

“师兄,我的吃的呢。”柳铮道。

“什么吃的,有水喝已经不错了,要不是门规,你这种带罪弟子连喝的没有。”紫衣胖子一瞟柳铮,一声冷哼,自顾自的走了。

柳铮虽然平日性格温顺,但何时受过这样的气,他也不蠢,怎会不知道食盒里的东西多半是让自紫衣胖子给扣了。刚想骂上两句,但终究还是端了那碗仅剩的井华水回头坐在了屋子中央的石壁上。心里已经都苦笑不出了,这样下去不说这天殇剑能把自己怎样,估计没到那时候自己就给饿死在这夜听阁了。柳铮坐了半天,估计想着也是无用,就四下打量起来,这时他才发现这屋子除了这石壁,都没有多少下脚的地方,四周都是书与竹简,竟有些杂乱,其中有些书显然已经陈旧,已经散了一地。

柳铮迈步走了过来,捡起了一些散在地上的,并不是他想看,他只是想讲这些书,收拾起来。

在他眼里何先生是个不折不扣的君子,就像他有些淡然的父亲,何先生的竹屋里竹简并不少,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整整齐齐的,久而久之,柳铮也就养成了这种习惯,他实在不能容忍竹简就这样散落一地。他把地上的竹简捡了起来,一根根的码齐,然后根据竹简的成色与长短搁成一堆一堆。似乎想穿起来。

但不知怎么的他手上一痛,仿佛被针扎了一般,竟是手中一片竹简刺了他一下,隐隐生疼,柳铮翻弄竹简还是第一次给竹简扎了,入眼向娜竹简看去,竟不自觉的咦了一声。

因为天下的竹简上,字都是刻上去的,但这竹简上的字却是突出来的,字体桀骜不拘,细微之处正仿佛钢针刀刃一般。

柳铮朝地下看去,发现角落里还有不少这种的竹简,他又抽了数根,拿到手里一凑,只是隐隐几个字,却让他心头一震!

却见其中一片竹简的上俨然写着:《玄门剑略手记》四个张扬小字,柳铮再往下看去,却是短短数十字:“我重天以玄门为基,本可上驭九天苍龙,下可琼冥深鬼幽”。

柳铮看到这儿心中一动,把这竹简搁石壁之上,三个时辰后,阁中所有文字突出的竹简已然让他找了出来,竟有一百零三片。他反复辨认文字以及磨损的痕迹,居然将这一百零三片竹简大多串在了一处。此时他仔细读下去,果然如他心中所想,这竹简竟然是一部手记!

还是他怀中《玄门剑略》的手记。而此时柳铮却心中里却惊疑起来。

因为在重天门下的这两年,他当然知道这《玄门剑略》是何等的神通,重天门下各峰少说数十,弟子更是千余,门下神通更是不计其数,但在种种神通之中却以玄门神通为尊,这玄门神通只有重天门下修为高深或陆取阳这样的弟子才有机会参悟,大多弟子终身都不曾见过玄门剑略的样子,而自己只是个连远侍弟子都只能勉强算的入门弟子,莫名奇妙的在自己的软禁的地方,误打误撞就能找出一部玄门剑略的手记,这实在是太让人难以相信了。

因为他自从翻那本《玄门剑略》之后他已知晓,陆取阳给他的那本《玄门剑略》固然珍贵,但无名师指点入门的运气修炼之法,在他手里基本其实和废纸本没什么两样,其实不止是他,这《玄门剑略》并非孤本,重天门下有《玄门剑略》的弟子也有不少,但真正修为有成的却寥寥可数,究其原因其实也简单,千百年前写这本《玄门剑略》的前辈神通惊人,留下自己神通的时候也是草草而就,除非是重要紧之处,都是寥寥带过,以至修为除非大成者,竟没几个人能看懂其中的修行之法,久而久之,重天门下弟子就对这《玄门剑略》看的淡了,因为若无名师指点,要学会《玄门剑略》中的剑式神通几乎不可能,故此,渐渐的,一些前辈先贤关于《玄门剑略》的手记变得比《玄门剑略》珍惜,所以柳铮知道自己手中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竟有些难以置信。

而此时阁中色已暗,柳铮找寻竹简与辨认顺序竟花了十数个时辰,阁中无灯,自然有些暗,只有那石壁悠悠的一层浅浅辉光,柳铮手指搭上那《玄门剑略手记》良久,所有的竹简在他抚摸下,上面的文字他已了然于胸。

不知过了多久,却听闻一声低低笑声,正是柳铮.

“等我真儿”,柳铮自言自语道。(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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