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遗巳在张风吟趴在身上的时候,便已经驮着他升到半空中,结果一听他这话,瞬间刷的一声就消失不见。
“卧槽...啊...”
而在空中的张风吟,愣了一秒钟后,突然惨叫着向下跌去,在他反应过来时,已经五肢朝地重重地趴在坚硬的灵田上。
“你看...
我现在这么小,实力低就正常了吧?”
当他辛苦地把头从泥地里“波儿”一声拔出来后,一条指头大小的迷你大荒遗巳,才晃悠悠地从他面前经过,小心翼翼地问:
“还有,他们不是都在说,舔狗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张风吟若无其事地爬起来,用力扫掉裤裆处的淤泥,面带和蔼地看着它:
“以后少学那些人,他们都是可怜的变态的脑瓜子有病的一无是处的废物点心,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说的就是他们,懂了吗?”
缩小后的大荒遗巳,和张风吟的高度相差有点远,于是就把自己卷成螺旋状,像个弹簧一蹦一蹦的。
说话的时候,就用力的蹦到与张风吟齐高,没说话的时候就轻巧地落在田中。
它这动作虽然看起来有些喜乐,但说出来的话就没那么讨人欢喜了:
“这样啊?那他们还活着干吗?以后我能和他们聊天吗?我感觉他们口中那种叫喷子的角色,有点霸气,可以随心所欲地怼人,是叫怼人没错吧?
或者说,当杠精好像也不错。”
张风吟有些无语地看着大荒遗巳,心里不断的感慨着:
以前看见熊孩子,总会明里暗里地嘲讽,每个熊孩子身后都有对熊家长。
可是后来没少发现,这些熊孩子背后,其实也不乏知书达礼的父母。
有些人/兽天生就是坏蛋胚子,他/它的变坏根本就与教育无关,纯粹就是天性使然,改都改不了。
显然,这大荒遗巳就是这么种货色,还是其中的极品货色。
对于这刚出生就立志当喷子的没妈货色,张风吟显然是没有心思,去摆正它早已歪到太平洋里的三观。
所以,他当下就决定,懒得纠正它了,把它当成一个噎人选手培养,专门用来怼人。
待到它日神功大成,届时内怼直播间的喷子选手、外怼战斗中的敌人,也不失为一件可喜可庆的好事。
要知道语言也是种极具杀伤力的武器,对于那些嘴笨的、没文化的、心理承受能力差的,没准还真能取得意外惊喜。
就权当废物利用,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随你便,你高兴就好,但是有句话说在前头,你要敢随便噎老子,我把你切条炖蛇羹。”
张风吟重新捡起地上的铁铲,刚想重新挖坑却突然想起些事,就重新说了一句:
“你的名字不好叫,我帮你起一个吧,既然你这么爱怼人,以后你的大名就叫大荒怼怼,小名怼怼。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手下的走狗,走蛇也行,反正差不多那么个意思。我让你咬谁就咬谁,让你喷谁你就喷谁,懂了吗?”
大荒怼怼一脸叛逆神色,看起来有点儿不服:“懂是懂了,至于听不听我得好好考虑。”
“包吃包住,零食管够。”
“好的,爸爸!”
听到这家伙服软,张风吟才心满意足地继续挖坑,不管怎么说,这家伙也是自己的第一个宠物,肯听话当然最好。
真要不听话,还得麻烦自己收拾它,那样就不太好了,毕竟不管是打死晒干还是做蛇羹,都是件费劲的事。
怼怼像个多动症病人似的围在张风吟身边,他每挖一下他就跟着蹦哒一下,一点儿也没有累的征兆。
挖了好一会,张风吟满头都是汗的时候,它依然活蹦乱跳的。
伸出铁铲,将蹦哒在半空中的怼怼截住,把它托到自己眼前:
“你的实力怎么增长?增长速度快不?”
怼怼正蹦得欢乐,突然被拦住还有些奇怪,结果一抬头发现是张风吟干的好事,于是带着有些疑惑的眼神:
“没有外力的情况下,晋升一阶大概十年八年吧,一阶到二阶也得十几二十年,再往后相信你不会想听的。”
张风吟有些无语,这点实力难怪一直想当嘴炮:
“真的假的?那这样你有什么屁用?老子还想指望你在战斗中帮忙呢,真是个废物点心,和那帮没用的狗观众一样。”
“老子说了,这是没有外力干涉的情况下,情况下你懂吗?读点书那么困难?你他么不会干涉一下,给我点有用的东西吃?”
没想到张风吟轻飘飘的一句没有屁用,就把这小家伙给惹火了,直接跳到肩膀上就是一顿吼:
“还有,好好侍候我,我能给你十八代曾曾孙养老送终,而不需要你抱着我的尸体痛哭流涕。
好累,我要回去睡觉,告辞!”
张风吟见它闹别扭想要回去生闷气,便赶紧出声阻止,这新来的住户不得带它认认人?
就它这小实力,别一会儿让他们当成妖蛇给收拾了,那到时自己哭都没地方哭去。
于是他便把手伸到它前面,招了招:
“到我手上来,或者变大一点,我带你出去认识下其他人,可别……”
“请宿主不要离它太近,它属于极度危险物种!”
张风吟的话还未说完,却突然听到一号的声音,一开口就是阻止他靠近怼怼,而且语气中带着前所未有的郑重。
它这一番莫名其妙的举动,让张风吟感到有点蒙蒙的,心想着:什么时候一号也变得这么主动?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家伙从来都是自己喊它才出来,甚至有时喊了也不出来,今天竟然主动跳出来。
难道发生什么超出自己认知的事情,不然它哪会无缘无故变个样,也不知道和自己这新宠物到底啥关系。
一时间,
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听一号的扔下怼怼?
说实话他真不想那么做,内心总有个感觉,假如自己真的那样做,很有可能会发生些无法挽回的坏事。
可是不听它的,要是这大荒遗巳,真的如它所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藏危险该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可不是自己一个人,隔两天都得抽个空子回家。
要是把危险带回家可怎么办?
幸运的是,还没等张风吟纠结完,怼怼已经自己落到地下,顷刻间就恢复原先巨大的身躯,此刻正低头看着他。
不对,是看着他体内的一号,只见它鼻子一动,用没见过的厌恶语气说道:
“嗯?天道的腐臭味。”
“你这只知道破坏地家伙,这个时间节点出来做什么?还没到你的主场时间,滚回去睡觉。”
破天荒的,张风吟竟然在一号的声音中,听到了气愤的意味,好像怼怼的到来给它带来极大的愤怒。
“爸爸我憋的慌出来到处走走看看,顺便吃点小零食不行?谁跟你说,我一定得到时间才出来的?
我先出来看看,没准这世界如我的意,到了时间点,我不干活直接回去睡觉也不是不可以。”
“呵呵...”
“你呵呵个蛋?以为我没上过网不知道这什么意思?
小小一缕位面天道,还是残缺的,你跟我装什么大尾巴狼,老子前世吃的还少?”
“那个...你们俩在说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
大荒怼怼和小一号同时闭嘴不再说话,好像这时才发现有人在身边似的。
一号留下一句你自己看着办,就直接沉寂下来不再说话。
而大荒遗巳也错开话题,对着张风吟问:
“你刚才想说什么?话讲一半没鸡鸡,这种连小朋友都知道的道理你会不懂?”
张风吟阴沉地看了它一眼,不用想,这两个家伙肯定有事情瞒着自己。
而且从它们话里话外的意思,双方还有相当大的仇恨。
天道的敌人!
自己这只不靠谱的灵兽,到底什么来头,对此张风吟感到相当的有感兴趣。
只是,令他感到无奈的是,在守口如瓶这件事上,它们好像还是挺一致的,对于自己这个主人都选择隐瞒。
当然了,这所谓的主人也有可能是他自己臆想的,人家纯粹当他是个铲屎的罢了。
张风吟收拾收拾收拾心情,随口一说:“没什么,就打算介绍下朋友给你认识,省得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怼怼一本正经地回:“我觉得我这种巅峰的存在,不需要朋友这种东西。”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张风吟原本放下的铁铲,在听到怼怼这番话后,又被他提在了手里。
看到这一幕,刚才还一副天老二它老大臭屁模样的怼怼,立马变得有些畏缩。
只见它故作大方地用尾巴扫扫张风吟,就像他拍别人肩膀那样:
“哦?哦!我是说我这种注定站在巅峰的存在,在弱小时需要一些朋友相互扶持,才能走得更加顺畅。
就我自己而言,我是敲西番交朋友的,快带我去见见亲爱的新朋友们吧。”
冷哼一声,张风吟再次用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狠狠地剜了它一眼,才收起运行中的五行迷踪阵。
李忆年等人正好奇地围着灵田,仔细地研究着,为什么这泥土颜色是屎黄色的,而且还硬得像石头。
结果一抬眼,就发现墙角处,不知何时已经盘着一条蛇。
还未等他们惊叫出声,那巨大无比的蛇已经抢先开口,笑眯眯地朝着他们说:
“大家好,我是大荒遗巳,别名大荒怼怼,小名怼怼,是你们的新爸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