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元年(公元196年)十月。
长安。
“主公,雍凉二州、洛阳、河东、河内并州还有冀州今年大丰收啊,尤其是主公的天赐神物玉米和土豆,几乎已经波及麾下所有有功之士,明年!明年主公治下将全部播种这两种天赐之物。”
看着各地传来秋收的喜悦后,吕布更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好啊,风调雨顺粮草充足啊。”
此时吕布治下几乎已经全部覆盖了这两种农作物,相比较于天下其余诸侯,曹操治下还行,正在拼尽全力的普及,预计再有两年才会成功。
袁绍、刘表、刘璋还有江东的孙策,在这点上起步稍加晚点。
郭嘉轻笑声下禀报着各地的情报,听的吕布也是暗暗点头。
“盯紧了袁绍和曹操二人,还有刘备,一定要拖住此人脚步,纵然是刘表胜也行。”
诺!
对于刘备的忌惮,郭嘉到现在也未明白过来为何。
宛城。
北凉的旌旗随风飘荡下,张绣和徐晃二人领兵万余镇守,对于突然杀出来的北凉大军,一开始荆州刘备和刘表还有些惊慌。
可随之这北凉万余大军坐镇宛城后,在加上吕布并未有太大的动作,随后二人这才放心下来。
城楼上。
“主公暗中有令,让咱们帮助刘表将刘备打出荆州,你说咱们哥俩怎么搞?”
张绣无奈的摊手不知该如何做,而徐晃也是皱眉的摇头。
“以大义训斥刘备擅起战火,同时联络刘表,看看是否有机会。”
“也只能这样了。”
吕布的命令让他们尽量帮助刘表,可怎么搞,又不让他们发兵。
毕竟如今牵一发动全身,一旦他们在宛城做出威逼新野之势,是否会引起连锁反应呢?比如曹操会眼睁睁的看着吕布蚕食荆州吗?
曹操有了动作,袁绍岂会眼睁睁的看着。
荆州,刘备在陈宫的帮助下不断拉拢本地的世家,与刘表展开了对抗。
尤其是刘备得到了六万百战精锐之师,在关羽、张飞还有华雄三位当世猛将的调教下,短短数月的光景,几乎便恢复到了巅峰战力。
新野。
“哼,若非军师有吩咐,老张必领兵先杀至宛城,砍下张绣和徐晃两个小儿的脑袋来。”
随着北凉军坐镇宛城虎视眈眈后,刘备不得已派遣自己的三弟张飞留守。
坐在府邸内生着闷气的张飞怒气汹汹的端起眼前的酒坛就是一阵猛灌。
咕咚~咕咚~
犹如牛饮般,刚刚走进屋内的简雍见状后急忙惊呼道:“我的三将军啊,你怎么又喝酒啊,三将军你可是在主公面前下过担保的啊。”
看着走进来的简雍,张飞放下酒坛子直接放生狂笑起来。
“哈哈,来来,先生你也喝两口。”
简雍恨铁不成钢般的一把抢过酒坛,刚准备愤怒的指责对方时,突然鼻尖一嗅。
简雍惊愕的低头看着自己掌中的酒坛,脸上充满了惊愕。
而张飞更是大笑起来,“哈哈,俺老张既然已在军师面前当着大哥的面拍着胸脯立了军令状,岂能当做儿戏。”
“不过,就是酒瘾犯了,俺老张用酒坛装些井水充当美酒糊弄自己,不犯军纪吧。”
再抬头看着张飞那粗鲁却透着一丝笑意的脸颊,简雍顿时惭愧的拱手道:“三将军一言九鼎,乃真男儿也,是雍之错。”
“哈哈,先生何错之之有,就这么个灌法,俺老张纵然是再嗜酒,恐怕也的醉死在酒梦中。”
哈哈~
张飞看似鲁莽不已,但其实粗中有细,尤其是对于士人更是充满了尊敬。
陈宫翻手间便让他大哥得到了六万大军,短短数月的时间,连下荆州两郡到手,要说他张飞这辈子没怎么佩服过一个人,但陈宫绝对是一个。
临走时陈宫千言万语的叮嘱,尤其是最后一句话更是令张飞提起了十二个戒心。
“此次乃天赐良机也,错过了这一次,主公恐再无第二次机会,天下诸侯也不会给主公机会。”
顿时张飞明白,在这满天诸侯中还能杀出一条血路的陈宫绝对不凡,尤其是荆州是他主公唯一的机会。
他岂敢大意,甚至当即下了军令状戒酒,就是酒瘾犯了,他也是用酒坛子装井水,全当糊弄自己了。
短短数月的时间,刘备席卷荆州天下震动,尤其是陈宫这个名字更是传遍了天下。
当长安的吕布接到陈宫出谋划策助刘备成就大事后,他充满了无尽的难言。
“哎,陈宫!没想到汝竟然去相助刘备了。”
书房内吕布幽幽的一叹气,对于陈宫他总有股难言莫名的感觉,在他占据长安的第一时间便是想到自己这位历史长河中的谋士。
可惜!他连发数道征辟令,陈宫都是置之不理,他甚至都暗中派人想去将此人绑回来,可惜却没有任何机会。
再听陈宫消息时,已是陌路人。
“夫君,或许这就是命吧。”
对于陈宫相助刘备取荆州,严氏也是深知自家夫君的心中的疙瘩,不由安慰劝道。
吕布摇头一笑,“夫人,算了,既然是公台的选择,那么日后是敌非友也。”
严氏上前温柔的伸出玉手,为自家夫君吕布揉着额头两侧。
“夫君,如今天下诸侯已经明确,袁绍、曹操是摆明了要联手,荆州动乱下或许对于夫君是好事,最起码不会让这些诸侯全部联手。”
“对了夫君,近日来长安城内许家之人可是有些猖狂啊。”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直接提醒到了许家后,吕布顿时皱起了眉头,没好气道:“许攸这个人,太过骄纵了。”
“吾已令程昱准备准备严查投机倒把之人,哼!”
对于许攸,他吕布总算是明白为何以曹操如此心胸之人都未容下此人。
狂妄!骄纵!肆无忌惮!
道德败坏四个字已经无法形容。
第二日长安温侯府。
“程昱老匹夫,你给吾滚出来。”
“程昱!你这个贼匹夫快快将吾许家之人放出来。”
只见许攸今日满脸的怒火闯入温侯府邸内,二话不说直接指着程昱的鼻子破口大骂。
被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下,纵然是脾气再好的人也忍不住啊,程昱脸色难看的望着许攸冷声道:“汝许家之人暗中倒卖主公明令禁止的玉米、土豆种子,别说抓了,老夫还要禀明主公严惩不贷,杀一儆百。”
“什么!”
看着如此不给自己面子的老匹夫,许攸顿时怒了,不由分说的便喝骂起来。
“老匹夫,汝空有半百之龄,碌碌无为之辈,安敢在吾面前狂吠。”
这话骂的是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简直就是在骂程昱白活了这么多年,空无建树不说,简直还和一条疯狗般乱叫。
“哎呦,快快别闹了,待会主公听到就不得了。”
“就是啊,再闹下去主公可就被吵到了。”
正堂内无数的官员见状后急忙开始劝说,而许攸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傲慢的瞪着众人。
“吾许攸为温侯立过大功,若无我许攸温侯还几十万大军如今还在魏郡与袁绍对峙,汝等安敢欺吾许攸。”
目中无人,傲慢无比的许攸一番话下来后,顿时令无数官员纷纷怒目而视,你个狗日的,就你有功劳是吧,一个背主之人还如此不知羞耻舔着一张脸,简直就是人渣啊。
程昱更是被气的脸色脸色铁青,一双眼眸死死盯着眼前这个无礼道德败坏之人。
贾诩更是生怕惹祸上身,直接埋着头仿佛没有听见般,郭嘉更是一缩脖子,一溜烟人都不见了。
“怎滴,你这碌碌无为匹夫还不服气?”看着瞪着他的程昱,许攸直接冷喝一声。
这一刻杀气弥漫,程昱他这辈子当真没受过如此大的屈辱,纵然是他的主公吕布向来都是以礼相待。
“发生何事了?”
就在这时,吕布充满威压的声音传来,顿时乱哄哄的正堂内片刻间安静下来。
“拜见主公。”
百官拱手下,吕布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正堂内众人不管政务,犹如泼妇骂街般一个个杵着。
“温侯,程昱老匹夫擅自抓吾许家之人。”
恶人先告状,丝毫没觉的自己理亏的许攸还透着一股不服气的样子,直接挺胸而出。
程昱听到这话后脸色更加阴沉难看起来。
“到底何事?”
吕布威严的目视目中无人的许攸还有脸色难看的程昱,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能将他麾下年龄最大也是最为稳重的谋士程昱气成这样的,脸都被气黑了。
只见程昱冷着一张脸,直接拱手沉声道:“回禀主公,许家之人暗中强取豪夺土豆、玉米种子,从而向关东、荆州两地出售,牟取暴利,吾不过照章办事,将许家参与之人全部抓了回来而已。”
顿时许攸听的跳脚,瞪着大眼,指着程昱破口大骂道:“老匹夫,你算什么东西,吾许攸为主公立过功,没我许攸,你们现在都还在冀州战场上呢,现如今竟然还诬赖吾。”
“够啦!”
一声透着怒火的大喝声顿时响起,瞬间吓的许攸脸色呆滞,转过头看着吕布,他眼眸中更是透着一股不解的愤怒。
“彻查此事,凡是参与其中的,吾不管他是谁的人,哪家的,纵然是汉室宗亲也依法严办!”
吕布愤怒的一挥衣袖下,顿时令许攸憋屈不已,程昱却是冷冷的望了眼许攸,随后对着自家主公拱手道:“诺。”
“你!”许攸愤怒的指着程昱,依法办事!这不是赤裸裸的威胁他吗,不死也得脱成皮。
这一次他若是保不住自家人,日后还有什么脸面啊,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只见许攸十分不服气的瞪着眼,直接对吕布无礼大喝道:“温侯处事不公!”
一句话顿时令正堂内寂静一片,吕布更是脸色逐渐阴沉,转过头目视许攸那不服气的脸颊,冷声道:“贪污、盗取玉米、土豆种子者,你可以去打听打听,纵然是吾并州一路跟随而来的亲信,违令者都一律法办。”
一句话彻底堵死了许攸的嘴,然而在面对众同僚一个个平淡的目光下,他仿佛看到了众人的嘲笑讥讽。
顿时怒火下的许攸直接大喝道:“此事吾要举报,温侯帐下骁将曹性、刘三刀此二将也做过此事。”
什么!
这一刻不仅仅是百官惊愕,就连吕布都瞪大了眼睛,紧接着他便升腾起了一股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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