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宏把蹇硕战绩公布出去之后,这些朝官集体破防了。
不管是豪强世家也好,还是寒门士子也好,在听到这个消息,集体骂娘了。
以前自己一直视宦官为异类,瞧不起他们,感觉他们除了会阿谀奉承之外, 没什么大本事...
阵斩十万的战绩一出来,宦官团体还不起飞了。
至于虚报战功,这群人也不是没想过,不过他们的内幕消息照比刘宏差了一点,毕竟他们不了解蹇硕此人,自然而然的把蹇硕当成了陛下暗中培养的王牌。
即使有水分, 阵斩六万差不多了吧...
主要是蹇硕这次直接拼死了一万七千多人,百分之八十五的战损率啊, 打到现在都不崩溃,妥妥的超一线精锐啊。
蹇硕麾下那群士卒,自己等人也是了解过的,在大汉各地募集过来的新兵。
此人带着这群新兵,打出了一换三的战绩,众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只能感叹蹇硕此人,【治军有方,恐怖如斯】。
众人都打算像陛下建议了。
把蹇硕扔到凉州去得了,此人打羌胡肯定也是一把好手。
第二天早上。
天光大亮。
今天刘宏也不上朝了,百官也不干活了,大汉直接停摆了,都去城门口迎蹇硕去了。
这次事件太严重了,宦官们要这么能打, 直接断了士族活路了...
众人等到日上三竿。
只见远方烟尘弥漫,大军杂乱的脚步声, 逐渐传了过来。
众人站在城门外翘首以盼, 终于等到了。
等到大军走到近前的时候,众位朝官也看到了蹇硕的模样。
此人骑坐在马上,披盔带甲外加披风, 甚是威风,为人及其健硕,根本就没有其余宦官那些孱弱的样子。
众人看到这里心中一凛,纷纷滴咕道。
“名不虚传啊,名不虚传...”
蹇硕跳下马来,走到刘宏近前,施了个大礼。
“陛下,幸不辱命,这次行动,剿灭了十八路贼匪,阵斩十万,人头就在身后,只等铸京观于城下。”
刘宏看着蹇硕这番真诚的模样咧了咧嘴,都到洛阳了,还吹呢...
在夸奖了蹇硕几句后,拉着蹇硕就进城了。
此时的朝官还在原地站着,等着看十万人头呢.
只见后边的车架上堆满了腌制好的人头。
卢植此时正踮着脚, 数着车架呢, 突然感觉有人拽自己衣袖,卢植扭回身一看, 嚯,这人不是应该在家养病么,怎么也出来看热闹了。
只见邓盛拽了拽卢植衣袖说道。
“子干,你看那马车上这首级数量是不是不对啊,我眼睛花了,看不太清,我怎么看着还有不少妇女的首级啊。”
“邓太尉,等我看看啊。”
卢植一开始看的时候就扫了个大概,也没细瞅,等仔细一看。
嘶!
这群没卵子的玩意,这里边不只有妇女首级,连小孩的也有。
关键你这数量不太对啊,阵斩十万没一万首级也能掏出八千来啊,你这首级数量有两千么。
这情况,一传十,十传百...
这群朝官全炸了。
他娘的,我就说宦官没这本事呢,居然杀良冒功...
这群朝官闹哄哄的就去找刘宏了。
虽然贼匪里也不是没妇女,但是你不能一车首级,一大半都是妇女儿童啊,你真当世人眼瞎啊。
影响太恶劣了。
这种情况也怪不到蹇硕身上,他读的兵书是个残卷。
前半卷是教你杀良冒功发财...
后半卷是教你怎么杀良冒功不被发现。
比如,斩首时要齐着下巴切下,不要露出喉结,防止被长官发现...
等那些朝臣闹着找刘宏的时候,刘宏还在那夸蹇硕呢,自己这双慧眼啊,识人啊。
然后就被迫上朝了。
看着底下兴奋的朝臣,刘宏一脸懵逼,怎么,你们祖宗诈尸了?一个个这么兴奋?
大将军何进明面上一直是和宦官势不两立。
此时,何进当仁不让的第一个站了出来,高呼。
“陛下,蹇硕此人杀良冒功,罪大恶极,应诛。”
后边朝臣全站出来,口呼。
【臣请诛蹇硕。】
刘宏愣了半天,此时也明白了。
卧槽,蹇硕这狗东西,你这么多书白读了,杀良冒功都整不明白,居然还被发现了。
看着群情激愤,一个个战斗力爆表的朝官,刘宏无奈,杀呗。
随后一声令下,把蹇硕干儿子全杀了,一个个忽悠蹇硕,给蹇硕出馊主意...
朝官们看到死了不少小宦官,虽然罪首没有伏诛,但是看陛下那个死保的姿态,众朝臣也就离去了,总的来说,此行结果还算不错。
刘宏看着朝官们离去,心情也还不错,自己还是挺欣赏蹇硕的,怎能轻易诛杀。
至于蹇硕么,封赏自然没有了,但是阵斩十万的结果依然没变,洗脱自己罪责后,继续回去深造了,准备过几年再出山。
三方都对结果很满意。
唯独洛阳城外的几千首级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奈何,从古至今,【死人不会说话】这个铁律是不变的。
此时的刘备在瘿陶休养两天后,就决定出发了,兵发幽州,去接云长、翼德。
之所以给刘宏奏折里写的伤情那么严重,间歇性昏迷什么的,主要就是为了多请几天假。
这次刘备直接绕了个大远,他娘的,不从冀州左边走了,直接绕右边去了,走安平国,奔河间国...
没办法,麾下就剩两千来人了,在遇到黑山军直接交代冀州了。
且不说刘备绕远路,单说河间郡。
此时的河间郡鄚县,县城里的张府发生了一起激烈的争吵。
一青年人冲着一中年人大声说着。
“我张儁乂,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我好歹出去闯荡了一年,您老别把我当傻小子湖弄行不行。”
“放屁,我说她是美女,她就是美女。”
“美女你自己娶啊,你跟我说啥,我就喜欢长的丑的。”
“我有你老娘了,我娶个屁啊,我要把她纳为妾室,人家女方得把咱家大门砸了”
“那我也不娶。”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张郃听到这里,就知道反抗无望,一拍桌子,回屋了。
等晚上,留了一封书信后,离家出走了。
倒不是张郃不想娶媳妇,长相是一方面。
主要是娶完媳妇就得传宗接代了,没个三五年,不生俩大胖儿子,别想走出家门...
我张儁乂作为见识过花花世界的人,在如此乱世,不去外边建功立业,你让我在家憋三五年,杀了我吧。
等我衣锦还乡,在来老爹床前叩头。
算了,等我出息了,直接给老爹去封信吧,床前叩头有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