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陆丞开车去机场,将两位老人接到秋丞园。
他们第一次见陆青燕,喜欢得不得了。
如果黄莹衣也在的话,那就是四世同堂了。
袁彩玲将孩子抱起来,对蒋秋芸道:“这小丫头,长得真喜人,跟你妈小时候一样。”
蒋秋芸笑道:“我不晓得,我妈小时候长啥样。”
“老照片找不到了。有一年闹地震,弄丢了。”
“外公,外婆,既然来了,你们在这里住两个月,然后我带你们去岱城,跟我妈那儿再住几个月,等过了春节再回去!”
“不给你们添麻烦,过几天就走。”
“那可不行,我说给你们调理身体,三五天完不了。”
黄瀚章笑道:“我身体没事,腿也不疼了,爬山都没问题。”
陆丞道:“外公,这次咱不治腿,专门调理五脏六腑,争取让你们活到120岁。”
黄瀚章道:“开玩笑呢?有几个人能活到120岁?”
袁彩玲道:“能活到90岁就满足了。活太久,折腾后辈子孙。秋芸,你这园子真宽敞,还有那么多花木,花了不少钱吧?”
“花的钱不多。我倒是想建个更大的园子,但这是苏州,人口稠密,找不到更大的地方。”
“这已经很奢侈了。”
秋丞园有不少房间,再来十口人也住得下。
两位老人能走能动,也不需要蒋秋芸伺候。
蒋秋芸每隔两天,让他们吃一颗黄豆大小的“乘黄丹”。她也不说是什么丹丸,只说是调理五脏的秘制中药。
陆丞还经常去学习玉凋,同时在琢磨怎么炼制“灵巫丹”。
配方和药材都有了,但他脑子里储存的炼丹步骤不太清晰,所以不敢直接上手炼制。毕竟扶桑树的桑甚和三珠树的叶子都是珍稀灵药,后者还好说,用完了等明年春天,还可以去院子里摘,而桑甚子却是用一颗少一颗。
这一天,他又来到玉凋店,看见王橙芝在凋刻,他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王橙芝面带笑容,一边凋刻,一边讲解。
等她凋刻完成,放下工具,笑道:“陆游,你这名字有些搞笑,我一想起来,就忍不住笑。我想冒昧的问一句,这名字谁给你取的?”
陆丞道:“我自己取的。”
“啊?不是一出生就取名?你怎么那么厉害?能给自己取名字?”
“嘿嘿。”
“听你这么说,我怀疑你用的是假名。把你身份证给我看看。”
“没带。我说王老师,您这手艺是不错,可是材料不行啊。我带来一块玉料,送给您算作拜师礼。以后您用它来做教学道具。”
陆丞说着,从手提袋里取出一小块白玉,轻轻搁在柜台上。
王橙芝看了一眼,瞬间睁大了眼睛,道:“这块料子很好!上等的羊脂白玉,四四方方,看这个头,至少有2公斤。你知道它值多少钱?真舍得当礼物送给我?”
陆丞道:“王老师,您别跟我提价格,这东西我家里成堆呢。”
王橙芝压抑不住心中的激动,跑着将张安绮拉过来:“师傅,您看这块玉料,是陆游带来的,他说这样的玉料家里有的是!”
张安绮作为玉凋大师,也算是见多识广,伸手抚摸摆弄了一番,赞道:“好料。陆游,你家是玉料商?要不然,怎么能找到这种好玉?类似的玉料你能否多弄点儿来?我按市面价购买,不让你吃亏,怎么样?”
陆丞笑道:“没问题,张师傅,你想要多少?”
张安绮道:“10公斤?再多了,我这家小店也吃不下。当然,如果能赊账的话,多来点儿也行。”
真正顶级的羊脂白玉,是要按克卖的,一克数万元,一公斤数千万,十公斤就是好几亿。
张安绮开这家店,钱财都在玉器中,手里的现金没多少,10公斤她都买不起,需要从外面拆借资金。
陆丞虽然在泉城投资了“明湖玉器坊”,在岱城也认识玉器大师张欣宇,但在苏州并没有跟玉料相关的投资。他手里有七八百吨的玉料,其中一半堆在桃花峪的地下变成了灵玉,剩下一半三百多吨还压在手里呢。
因为好料太多,他不想贱卖,所以才出不了手。
况且,他如果想要更多的玉料,还可以去昆仑山挖嘛,那儿有九座大山,每座山里都有玉,但要花心思找到玉脉才行。
按照陆丞的理解,只要有灵脉就会有玉。如果是小微型灵脉,只能产生普通的玉,或者半灵玉;如果是大中型灵脉,则可能在靠近灵脉的位置产生灵玉,在稍远的地方出产普通玉石。玉石被挖走以后,只要灵脉还在,还可能继续生成玉石。
因此陆丞微笑道:“张师傅,我可以一次提供200公斤玉料,而且不需要抵押,等您啥时候制作出玉器,卖出去赚了钱,再转钱给我也不迟。”
张安绮很惊讶:“啊?你能一次提供那么多?好玉太多也不行,会对市场造成冲击。我觉得有三、五十公斤就够了!我说小陆啊,你结婚了没有?是不是看上我家橙芝了?要不然怎么这么大方?”
王橙芝被说红了脸:“师傅,您别开玩笑。”
陆丞笑道:“我早结婚了,连女儿都有了。”
“啊?真的?”
“真的。“
”小陆,你啥时候能带玉石过来?”
“一周之内。”
“那可说定了啊?”
“一定。”陆丞说完,迈步走出了玉凋店。
张安绮微微皱眉,道:“能一次提供200公斤上等羊脂白玉的人很稀罕!我没听说哪个玉料商人姓陆啊!”
王橙芝道:“我也没听说过。”
张安绮轻叹道:“现如今有些玉矿被国家垄断了,新出产的玉料越来越少,照这么下去,我们这个行业前景堪忧。我现在后悔了,应该让他把200公斤的玉料送来!放在保险柜里,我才能心安。”
王橙芝笑道:“师傅,我觉得陆游很好说话,等他下次来的时候,你直接跟他说就是了。”
张安绮道:“好吧。那我就脸皮厚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