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他们回到清泉山庄。
清晨,蒋秋芸拿验孕棒测试,果然是清晰的两条杠。
她虽然年轻,但并不慌乱,因为怀孕是她自己的选择。年轻夫妻,结婚两年了,生孩子还不是顺理成章的事?反正早晚都要生小孩,晚生还不如早生,等到孩子长大了,做母亲的还不会显老。
于是,她开始调整自己的生活方式,每天码字的时间缩短,腾出时间散步、弹琴、写书法。
陆丞也没有慌乱,因为他是医学专业的硕士,年龄也有26岁了,各方面都很成熟,更关键的是他不缺钱。
很多人害怕生孩子,要么是年纪小,不是合法夫妻,要么工作压力大,经济状况不佳。
对于平民百姓而言,这年月养孩子太贵了!一线城市要三四百万;二三线城市,也要两三百万,夫妻俩不吃不喝积攒十几年,全花在孩子身上,等到孩子长到了,还要彩礼、房子,没完没了!儿女都是债啊!养孩子等于欠高利贷!
8月15日,陆丞在清泉山庄给首届“梯云纵”比试的冠军杨飞琼颁奖,将500万元的支票和一块白玉牌交给对方。
令他感到惊讶的是,杨飞琼是一位年轻姑娘,人长得还挺漂亮。
因此,为了避嫌,颁奖完之后,陆丞叫妻子作陪,在“尧舜酒家”宴请杨飞琼。
等待点菜的功夫,蒋秋芸笑着问:“杨姑娘,你今年多大?还是学生吗?”
杨飞琼显得略微有些拘谨,道:“我19岁。今年高中毕业,考上了成都师范学院。”
“啊?竟然这么年轻?你在决赛的时候,跳多高呀?”
“2米78。”
陆丞赞道:“那真是不简单!梯云纵的比赛不同于跳高,它是原地起跳,没有助跑的。”
蒋秋芸问:“杨姑娘,你有什么奇遇?为啥能跳这么高呢?”
杨飞琼道:“我家住青城山脚下。爸妈也算知识分子。爷爷是航天七院的工程师,15年前退休后,进了青城山道教学院。我七八岁的时候,爷爷就教我一些歌诀,还教我一种特殊的呼吸方法。我上初二的时候,看见爷爷带回来一部古色古香的书,书名是《上清大洞真经》,我翻开看了看,发现里面有些歌诀很熟悉。
那一年,爷爷带我上青城山,在上清宫见了一个满头白发笑容慈祥的老道士。
老道士在我头顶轻轻拍了一掌,我回家做了一夜的梦,醒来之后,忽然懂了一部分真经内容。
我照着真经呼吸吐纳,身体变得越来越好,参加学校的运动会,很容易拿到了冠军。
后来,我跟着教练学习跳高,成绩虽然不错,但没有打破记录
直到这两年,我感到天地之间有了变化,我的身体素质也跟着大幅提升。
尤其是今年春天,我爷爷从山上下来,带回来一颗翠绿色的药丸子,我吃了之后感觉一股热气从腹部生起,一直绵延到双腿双脚。自此之后,我的跳高实力出现了飞跃。教练说,他已经将我的成绩报到省立了,想让我参加明年的奥运选拔赛。”
蒋秋芸与陆丞对视一眼,对杨飞琼的说法有些惊讶。
陆丞感叹道:“看来,是我小看天下的道人了!不知道目前中国还有多少道士,其中又有多少修炼有成的高手。”
蒋秋芸道:“我知道有很多道士,辛苦修炼一辈子,最终也没有太大成就。”
陆丞点头:“道法知识渊博,不等于功力高。灵气是修炼的根本,没有灵气还怎么修炼?”
他微笑着对杨飞琼道:“若有机会,我想见见你爷爷。另外,我还想知道,那位给你灌顶的老道士还活着吗?”
杨飞琼答道:“才过去5年时间,应该还活着。”
“他叫什么名字?或者道号也成。”
“这得问我爷爷。”
“我组建了一个昆仑决的冠军群,想拉你进来,以后常联系,可以吗?”
“好啊,我愿意进群。”
老实讲,陆丞不知道巫法和仙道究竟是什么关系。
在他的印象中,总觉得道是巫的延续,巫和道的本质是一回事,区别只是所处的时间段不同。
既然如此,巫法为啥被仙道取代了呢?
仙道既然取代了巫法,是不是代表着仙道的先进性?长江后浪推前浪,把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如果是这样的话,那陆丞干脆放弃巫法,改学道术得了呗!
不管怎样,陆丞听了杨飞琼讲的故事,心里颇有感触,觉得有必要多了解现代道教。
他心想:“或许可以从道家典籍中,找到可以借鉴的东西。”
他问杨飞琼:“杨小姐,那部《上清大洞真经》,你还能找到吗?”
杨飞琼道:“能,它就搁在我爷爷的书橱里呢。”
蒋秋芸笑着插言:“网上也能找到这部经书。”
陆丞道:“我想知道,两者有没有不同。”
杨飞琼脆声道:“不完全一样!我曾经对比过,我家那部经书,比网上多两页,其余章节内容也有差别。”
“那你回家以后,能否将经书扫描,传给我一份电子版?”
“好的,没问题。”
陆丞摸出一张名片给她,道:“杨小姐,像你这样的人都属于修士,不再是普通人了。如果你见到修士生病,或者你自己修炼不当,出了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杨飞琼收了名片,心中半信半疑。
陆丞道:“如果哪天,你的修炼陷入瓶颈,可以去‘仙参堂’,买一颗‘洗髓丹’。有这张名片,可以打五折。”
“洗髓丹?武侠小说里才有的丹药?”
“嗯,它可以伐毛洗髓,改变修真体质。”
“这种丹药也有的卖?”
“有啊,但它卖得很贵。当然,如果你拿了明年的跳高奥运冠军,找你代言的公司排长队,你就不觉得贵了。”
杨飞琼是年轻姑娘,刚高中毕业,涉世未深,这样的女孩子,出门在外,父母都不放心,因此她不是一个人来的,外面有“昆仑决”的安保人员跟着呢,她从餐馆出来,就坐上轿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