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梦心里对这件事情很是纠结,不是不喜欢姜星弋,而是她不敢赌,不敢再次踏出这一步。
其实说到底,她还是在这一方面,不只是对姜星弋,而是对任何一个男子,都并不信任罢了。
颜梦想,若是秦悠然现在还在就好了,即便是那个傻姑娘不能告诉她该怎么去做,但也可以帮她分析一下自己的情况,最起码身边也有一个能帮自己分析思考的人。
现在可倒好,让她独自一人面对这样的情况,仅仅是看着姜星弋,就让她觉得手足无措的。
“颜梦,你相信我吗?”
见颜梦半天不开口,姜星弋心中也大概明白了原因为何。
颜梦紧紧的抿着唇,稍微犹豫了一下,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幅度很小,但这对姜星弋来说已经够了。
姜星弋的眼神中带着欣慰,抬手,揉了揉颜梦的脑袋。
“没关系,你只要相信我就够了。”
……
秦悠然和褚聿淮绕了一圈,在他们之中的五人里,只有魏知落人不在房间里面。
但她人不在这里,究竟有没有进入过幻境,没人知道。
薛颜安一路跑到了秦悠然他们所在的院子,看着坐在院子里的一家三口平安无事,也算是松了一口气。
“真是太吓人了,我刚刚路过竹林外,看到那个魏知落倒在那里,叫醒她之后询问情况,她说她自己是进入了幻境中,我就连忙跑了过来,看看你们情况怎么样。”
“她倒在竹林外?”秦悠然一愣,又问道:“是我们刚来涉寒宗的时候去的那个竹林吗?”
薛颜安点头:“是啊,涉寒宗里面只有那一片竹林,就是位置比较偏,并没有什么人会到那个地方去的。”
“那个地方好像离涉寒宗的禁地还挺近的。”
小语夏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话,却让秦悠然和褚聿淮二人相视一眼,眼神微动。
“对呀。”薛颜安并没有往深了想,回答了小语夏的话,又解释道:“就是因为那里离禁地蛮近的,所以才会比较偏僻,也没有什么人会往那边去。”
“既然如此,那魏知落到那里去做什么?”褚聿淮开了口。
薛颜安皱起眉头,想了想,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我问她的时候,她说是因为一年期限马上就要结束,便想在涉寒宗中随意走走,散散心,没想到竟然在外面中招了,我觉得她说的还挺有道理的,于是也没再追问。”
“这么听起来,确实是蛮有道理的。”秦悠然说道。
但是,还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难道说,这次其实是她想多了?
“嗐,不说她了。”
薛颜安本来就对魏知落喜欢不起来,也不愿意在秦悠然的面前多聊她什么。
看向秦悠然,薛颜安又开口道:“你们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会提前几日。”秦悠然回答:“因为我和小师弟之前说好的,要等交换结束后带着夏夏去东海玩几日。”
“你们还准备去东海呢,上次那一回,还没把你关够?”
“这又不一样,鱼岑重新接手了自己首领的位置,鲛人族便不再受灵珠长老的统治了,那是个挺适合游玩的地方呢。”秦悠然回答。
薛颜安撇了撇嘴,看起来有些不开心样子。
秦悠然看着薛颜安,瞧着她一脸失落的模样,笑道:“你是不是舍不得我们走了?”
薛颜安“切”了一声,说道:“哪有不舍得?你们回了岐垣宗而已,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只不过是想要再见到你就有些麻烦了。”
秦悠然抿唇轻笑着,说道:“那怕什么,总归是还能再见到的,你若是实在不想和我们这么快分开的话,就也向薛宗主申请交换去岐垣宗一年不就好了?”
“说的容易,就我哥那样的性子,可行度真的太低了。”
“那你还是乖乖的呆在涉寒宗,好好的完成你的功课,过段日子,就到岐垣宗小住几日,这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吧?”
薛颜安叹息一声,有些无奈的点了点头:“那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眼看着,就到了交换时间即将结束的日子。
来时,加上小语夏一共六个人,离开的时候,依然还是六人。
本打算提前几日离开,转方向去东海玩几天,但因为薛颜安她们的缘故,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了涉寒宗,陪着这些小伙伴又度过了几日时光。
东海暂时是去不成了,只有等回去之后,再找机会出来了。
几人回到岐垣宗之后,第一时间便去拜见了书玄。
听书玄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后,几人便纷纷离开了。
与褚聿淮、小语夏并肩往院子走去的时候,正遇到迎面而来的林栖隐。
一年时间不见,林栖隐依然没有什么变化,再见到依然是那副温润如玉,谪仙般的神态。
“然然,好久不见,你看起来好像又瘦了一些。”
听着林栖隐的话,秦悠然下意识的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
“瘦了吗?”
她怎么自己没觉得?
她还感觉自己好像有点胖了呢。
“瘦了。”林栖隐很果断的点了点头,轻叹一声:“若非是岐垣宗的事情太多,我就和你一起去了,也不会让你这一年变得如此消瘦。”
秦悠然听着林栖隐的话,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她现在,这已经算得上是消瘦了吗?
褚聿淮听到林栖隐这番话,嘴角扬起一抹微冷的笑,说道:“林师兄可真会说话,小师姐如今的模样分明正正好好,若是苗条在林师兄的眼中已经算得上是消瘦的话,那我们也没有办法,毕竟小师姐天生就是吃不胖的体质。”
被褚聿淮这么一顿说,秦悠然竟开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人,平白无故的怎么开始夸起她来了?
“对呀对呀,娘亲这才不算是消瘦呢!爹爹在这一年里,将娘亲照顾的特别好!”
林栖隐轻笑一声,皮笑肉不笑的开口:“是吗,那真是辛苦褚师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