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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激流搏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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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乐叔内心如蜜,只是不会表达而已,“那倒是实话,担心害人守寡……再则,从未出现过实心踏地的姑娘家。”

雨姗姑娘喜于言表,“嘻嘻,你是个光棍汉独头蒜。”又立马板起脸来,质问:“你究竟何身份?还不快些告诉我?”

乐叔闪烁其辞,“呃……我早年游走江湖,居无定所,算是无家可归……老家,在荆州一小村庄。”

雨姗姑娘点头,“嗯,那就是刀客,我还未见识过你的武艺?”思量片刻又问:“那现在呢?索命门为何追杀你叔侄二人?莫非得罪权贵不成?”

乐叔又是吱唔,“教你莫问,你还问……只告诉你一句,我叔侄二人是官府中人,其它皆是机密,恕不能回答。”

雨姗姑娘撇嘴,“哟,瞧把你能的,啧啧啧……你不说是江湖刀客吗?如何进入官府当差?”

乐叔拣无关紧要的事情告诉她,“偶然机会结交官道中人,见我刀法尚可,便举荐去官府当差。”

二人交谈,被楚茵姑娘瞧见,对身边的景辛寅使眼色,“你瞧,他二人依依不舍之相,像是在谈情说爱。”

景辛寅淡然一笑,“如何可能?我二叔已过四旬。”但又说:“不过尚未婚娶。”

楚茵姑娘有些惊讶,“哦?若是如此,那正合适。”又解释,“那些权贵,六旬尚可纳妾生子,四十出头不算老。”

景辛寅觉得有道理,“这倒是个好主意,你给他二人说媒如何?”

楚茵姑娘轻叹一嗓,一丝忧愁上心头,“你叔侄二人眼看就要离去,哪里闲暇顾及此事?此去该不会是永别吧?”挑起眼帘注视着他。

景辛寅避开她的眼神,说:“可以暂且说好,等完成使命,二叔可以复还。”

楚茵姑娘点头,“这倒是个好办法。不过,他二人好像不需要我插嘴。”

楚翁笑着朝他们招手,“船已备好,快些将两匹马赶上船。”

景辛寅便朝乐叔喊,“二叔,该上船啦,去牵马来。”

“唉,听到。”乐叔应声去牵马。

雨姗姑娘依依不舍地跟随其后。

景辛寅率先将红枣驹赶到船上,不无担忧地说:“大伯,两匹马加上三个大汉,不知船可否撑得住?”

楚翁看看船体,又去望望湍急的河流有所担忧,“这条船可是乌龙庄最大的,实在不行,分两次摆渡。”

乐叔紧跟着把黑珍珠赶上船。

楚茵看着船体水线庆幸地说:“可以再上两人。我爹受伤,一人难以撑船,我上去做帮手。”

雨姗姑娘焦急地说:“只留下我一人?不成,我也要去……”

楚翁皱眉头,“两匹马加四人,已然超载,不可冒险……”

雨姗姑娘眼珠子一转,指着草丛说:“那里有一条小船,是吴宝家的船,可以借用一下。”

楚翁回头看,“这倒是个好办法,加一条船可以减负。”

景辛寅看着乐叔说:“二叔去吧,恰好与雨姗姑娘甜言蜜语,侄儿很想叫她一声婶婶。”

乐叔老脸涨红,轻轻捶他一下,“可开不得这种玩笑,否则我留下,你一人去赴命。”

景辛寅赶忙摆手,“那可不成,不过二叔可以复还迎娶。”

雨姗姑娘听见喜不自禁,双手捂住脸数落,“取笑长辈,有背伦理!嘻嘻。”

乐叔下船来问:“你会撑船吗?我可是个旱鸭子。”

雨姗姑娘去草丛拖船,“从小泡在水里面,岂有不会之理?只要帮我把船拖下水就成,其余全抱在我身上。”

二人迅速把小船拖到河里,乐叔小心翼翼地上了船,雨姗姑娘撑船去追赶前面那一艘。

楚翁手握长杆撑船。

楚茵姑娘划桨,看着湍急的河水说:“一天没下雨,水势却一点未减,公子可要小心。”

景辛寅帮不上忙有些落寞,“我老家那条河水太浅,无人养船,从未划过浆。”

楚茵姑娘轻松自如地划着双浆,“看似容易其实不易,我学好久才会。”用眼神指一下尾随的小船说:“瞧他二人多欢畅,看来注定要在一起,好不羡慕。”

景辛寅向他二人招手,“切莫兴奋过头,栽入水中可不是美事……”

话音刚落,船体突然大幅摆动。

楚茵姑娘起疑,“爹,船为何摇摆?船下莫非有大鱼顶船?”

楚翁也紧张起来,“岂会有如此大的鱼?”把撑杆插入水中用力顶,极力保持平衡。

但船体再一次剧烈摇晃,景辛寅双腿发力维持平衡,虽然初次坐船功力在那里摆着,想把他掀下水并不容易。

楚茵姑娘又是尖叫,“不好!船底漏水……”眼睛盯视着船中心。

楚翁面色惊恐起来,“船底换板不久,怎么会漏水?莫非……”

景辛寅听到船底传出凿击声,“有人在水下攻击……”陡然将真气运至掌心,从船底漏水孔击下。

水乃至软至硬之物,再强的力道打入水中也会弱化,正所谓柔水胜刚,义理尽在其中。只见一道注冲起,船下安静下来。

楚翁用力撑船前进,对女儿说:“加快划浆频率,尽快逃离深水区域。”

楚茵姑娘拼尽全力,无奈力气太小收效甚微。

景辛寅有心去接替,又担心帮倒忙,只能看住两匹马。

船又开始剧烈晃动,两匹马站不稳嘶鸣,景辛寅跃牵住两根缰绳,双腿发力,极力保持船体平衡,但效果不佳。

他猜测又是索命门所为,只是这些人的水性实在是出众,这么久不浮出水面,莫非已掌握水下换气之术?

疑心时,望见水面有管状物体冒出水面,原来这些人使用植物茎体在水下换气,便出掌施放真气击毁。

他这一走神不要紧,黑珍珠和红枣驹先后坠入河中。

楚茵姑娘惊叫,“不好,马落水!公子如何是好啊?”

好在马水性很好,径直向河对岸游去。

景辛寅大声说:“莫惊慌,马儿无事,自己要当心……”连连向水面出掌,将可见的换气管全部击碎。

此时,后面的小船也遭到攻击。

雨姗姑娘不时发出惊叫,“天呀!水下有人,你千万坐稳……”拼命划浆。

乐叔发现前面的船也遭到伏击,看见两匹马落水很着急,“侄儿要当心——要不要我去援手?”准备施展庆功飞过去。

景辛寅大声说:“不必!你要好好保护雨姗姑娘——”

他看见水面有头探出,显然是上浮换气,但在他出手前立刻隐入水中,打出的真气皆落空。

此时,船体晃动更加剧烈,被何物绊住不前,继而传出撞击声。

楚翁有经验,慌忙说:“不好,船体要破裂,赶紧跳下水去,否则身体被碎板、绳索缠绕,将难以脱身……”

话音未落,整个船体开始破裂,水从多个裂口冲起。

景辛寅施展庆功腾空而起,抽出长剑朝水下狂劈。

一刀青光刺入水中溅起水花,很快有一具尸体浮上水面。

景辛寅身体悬在半空,停留片刻下坠,但脚尖轻轻一点船体碎板,又是向上冲起,寻找下一个攻击目标。

楚翁和楚茵姑娘已然浸泡水中,但水性很好奋力游着。

再看后面的小船,也已经遭到攻击破损,乐叔浸在水中挣扎。

雨姗姑娘在前带他游,“莫急躁,慢慢跟随。”

乐叔突然感觉水下有人扯腿,只得沉入水中搏斗。

景辛寅发出剑气斩杀数人,身体没有船体碎板依托,便采用蜻蜓点水之术反复腾空,他清楚一旦落水将陷于被动。

水下刺客开始使用阴招,一部分人去攻击楚家父女,打算以此使他分神。

楚翁多次被拖入水中,虽然水性好,但毕竟不会武功,格斗起来很吃亏。

楚茵姑娘尖叫,“爹——要当心啊……”伸出手去,“快些抓住我的手……”

看来索命门的人不敢伤害楚茵,只对她父亲下手。

景辛寅迅速跃到他们头顶,朝付水下的人攻击。

此时他的超常神力发挥作用,可以望到一丈以下,看准便施放剑气,但必须耗费数倍真气才能得手。

楚翁被动喝下许多河水,快坚持不住了,不时说:“快些带茵儿走……”

景辛寅连续斩杀数名刺客,尸体浮出水面,鲜血染红河水。

他感觉不能拖延,收起长剑,双手一边揪起一人,施展点水之术在河面奔跑。

此时意外降临,身后有数名刺客浮出水面,施放暗器攻击。

景辛寅用双腿打出气旋抵挡,但楚翁还是被击中。

楚翁在他左臂下大叫,“啊——”

楚茵姑娘在他右臂下扭头看,“爹——”

景辛寅双手巧然上提,将二人夹在腋下疾速狂奔,如此可缩小防御范围,双腿点水的同时,利用溅起的水花旋转出一片片防护气旋。

眨眼之间超出暗器企及范畴,距离河岸数丈之时,他来个腾空翻越,飘然落于地面。

楚茵姑娘感到晕眩,一直紧闭双眼。

身子一站稳,她立马睁眼去看父亲,“爹!哪里中针?快些指给景公子……”一双惊恐的眼睛流下心痛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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