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接住阮小夕的时候,白引梅恰好赶来,看到这一幕登时愣住。
“公子,你这是做啥?”
墨凌天看着她有点尴尬的说了句:“她从上面掉下来,我,我随手接了。”
他说着,将手臂摊开,阮小夕一个不注意,竟然摔在地上。
她扶着屁股,哎呦叫着,白了墨凌天一眼。
“你这个混账东西,一点不懂怜香惜玉,真是太可恨了!”
墨凌天没搭理她,转身抓了白引梅的手,径直走了。
阮小夕只能自己拍拍身上的土,站起身,走进院子。
没想到,她刚抬起头来,就看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从屋里走出一个少女来。
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
这倒是不足为奇,但是,阮小夕当时就发现,这个人是白若熙!
难道她也来到了此地?
这就是传说中的双穿?
阮小夕在凌天的带领下,也写了几本网文小说,更看了不少。
她深深知道,重生文里有一种叫做双穿的,不过,就算是双穿,也应该是她和凌天啊。
怎么女主和女配一起来了?
眼前这个墨凌天肯定不是熟知的那个凌天,就看他冰冷的眼神,漠然的感觉就知道。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个墨凌天还没摆平,又来一个白引梅。
但愿白若熙是友非敌,不然的话就腹背受敌了。
“你好,请问你是?”
阮小夕主动跟她打招呼,脸上带着甜蜜的笑容,神情很是亲切。
主要是,她人生地不熟,不能再四处树敌了。
再加上本身对白若曦就有好感,也讨厌不起来。
白衣女孩看着她,微笑:“你好,我叫白小熙,是白引梅的妹妹,请姐姐多亲近!”
阮小夕心里一翻个儿,完了,这是那个东西的妹妹,人家姐妹一条心,自己还有生路?
阮小夕无语泪奔,自己的好运气应该是用完了,怎么来到这里之后,处处受制于人?
真是霉运到家了。
她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径直走进房间,没再搭理白若熙。
坦白说,顶着跟闺蜜完全一样的脸,却混入了敌营,真让人难以接受。
墨府确实有钱,虽然对阮小夕不好,但房间足够精致。
才进来的时候,眼睛被晃的睁不开,缓缓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暮色微凉。
触目是一袭一袭的流苏,随风轻摇。
不适的动了动,却发现身下的床榻冰冷坚硬,即使那繁复华美的云罗绸如水色荡漾的铺于身下,总是柔软却也单薄无比。
阮小夕犹如身在梦境,不时嗅到飘来的一阵紫檀香,幽静美好。
她走到榻边,站在这里朝前看便是窗。
精致的雕工,稀有的木质。
窗外一片旖旎之景,假山,小池,碧色荷藕,粉色水莲。
阮小夕忽然发现,墨府的家教很好,因为不时有丫鬟穿过,脚步声却极轻,谈话声也极轻。
她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奔波,也确实累了,便脱掉鞋子,躺在榻上休息。
将纱幔放下之后,她觉得低垂的幔子,便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
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
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极尽奢华,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身处这样的环境,感觉挺惬意的,如果没有墨凌天,没有白引梅。
阮小夕迷迷糊糊的,忽然看到一个身穿白色紧身露背连衣裙的女人,她飒爽冷艳的妆容搭配魅惑的眼神,彰显其独特的女子气质。
回身之际,她露出娇嫩的美背,大秀完美身材。
阮小夕奇怪的问:“你是谁?”
那个美背女子一笑:“我就是你呀!”
阮小夕忽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美背女子更加玄奥的说了句:“我就是你,是以前的你,更是以后的你。而你,只是现在的你。”
阮小夕皱眉,她听的云山雾罩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美背女子说着,神情忽然变得奇怪:“啊,不好,你竟然有仙灵护体?”
阮小夕想了想,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很久之后,一个小丫头来到榻前,喊了几声之后,没得到阮小夕的回应,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啊,好像发烧了!”
小丫头立刻走出去。
再接下来,阮小夕就感觉很多人围着自己转。
有白引梅,也有墨凌天。
这真是有点讽刺,两个人看上去很担忧,可眼底却有掩藏不住的高兴。
或许他们在想,如果自己一病呜呼,可能就两全其美了。
这种感觉真难受,有人竟然盼着你死,说出去好像人缘很差。
“温太医,快请进!”
正在阮小夕难受的时候,一个太医装扮的男人走到近前。
他看上去很年轻,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生的是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生动。
头上戴着太医的官帽,身上披着太医的官服,丰神俊朗,举止不俗。
光凭外表,看上去跟太医很不搭,因为他放荡不拘,形神懒散,眼里不经意流露出的精光,让人不敢小看。
阮小夕眯着眼,恍恍惚惚的看到他乌黑茂密的头发下,掩映着一双剑眉,细长多情的桃花眼,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其中。
幸好自己有深爱的凌天,不然肯定会腻死在他的容颜之中。
温太医走到近前,也是一愣。
因为病榻上的,却是个美貌少妇,看模样不过二十三四岁年纪,虽然病入膏肓,却娇态横生,艳丽无匹。
尤其是高挺的鼻子,娇艳垂涎的红唇,似乎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如果不是病中,温太医觉得,就这个女孩一定会是倾国倾城的姿容。
或许只有皇宫的娘娘能比得上几分。
“你们请让开,我要为她诊脉。”
温太医说着,坐在塌边的矮凳上,伸手轻抚阮小夕的手臂。
虽然隔着轻纱,他还是神情微滞,因为这手臂之柔嫩,超过所有让他诊脉的富家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