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你瞎说什么呢?”一旁,望着那从昏迷状态中苏醒过来的纳兰桀,纳兰嫣然微微松了一口气,忍不住的嗔道。
“你这个死丫头,还有脸回来?
若非因为你当初任性前去萧家解除婚约,我能气得修炼不继,被那烙毒搞成这样?”
“行了,老爷子,就你别提那指腹为婚的事了,行不行?”
萧洛无奈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和我爷爷的这一出乱点鸳鸯谱,差点没把我和嫣然都给坑了。”
“呃?”纳兰桀好似被人掐住脖子一般:“小娃子,你是?”
“小子便是萧洛。”
“咳!”纳兰桀呛了一下,差点一口没接上来:“这……”
“好了,先将烙毒彻底驱除再说吧!老爷子,忍着点!”
话甫落,萧洛手中白金色火焰再强一分,丝丝缕缕的黑气,从纳兰桀的体内,通过毛孔,被逼出了体外,萧洛收回手,一蓬白金色火焰打出,将那些黑气尽数焚成了虚无。
“行了,烙毒已清,只是老爷子元气损耗不小,纳兰伯父,你让人取一支千年金参,洗净切片,用一只五彩锦鸡炖汤,将油撇尽,每日一碗,喝七天便好。
另外,半年内,忌饮酒,忌发怒,忌食大鱼大肉的油腻之物,还有,虾蟹一类的发物,最好也别吃了。”
纳兰嫣然愣了一下:“那么,这半年,爷爷不是只能吃素了吗?”
“不遵医嘱,后果自负。”
萧洛翻了个白眼:“气血有损,大病初愈,不好好调养,还想干什么?”
“嫣然,别说了,一切听贤侄的便是。”
纳兰肃拍了拍手,一名侍女手捧着一个用玉制花盆装盛的植物走了进来。
当这株植物出现之后,整个房间之中,立刻弥漫了一股令人心神安定的澹澹异香。
闻着异香,萧洛的视线,瞬间停在了她手中的那株植物之上,这株植物,整体成青色,看上去,宛如一块上好的青玉所凋成一般,在植物顶端,一朵拥有着七种颜色的花朵,正徐徐的盛开着,而随着花朵的展开,萧洛有些惊异的发现,那七种颜色,竟然也是在逐渐的转换着,看上去,极为绚丽……
“小洛,这便是那一株七幻青灵涎,据说,用炼药师的火焰将之提炼成液体,能够使得那些衰竭的灵魂,快速回复,当年为了弄到它,我可没少费力气。
中那烙毒,也是因为这摘取这东西的缘故……”纳兰桀笑道:“我知道,你此番前来,主要便是为了此物。
如今婚约虽说不在,可你若有何需要之物,尽管开口便是。总要让老夫弥补一二才好。”
“说起来,还真有。这七幻青灵涎,是我此番准备炼制的一味丹药的主材,到目前为止,其他材料也全了,就只差一颗五阶的木系魔核了。”
“五阶木系魔核……”纳兰桀回忆了一下:“说起来,我手上刚好有一颗。
那还是当年,和你爷爷萧林一起,宰了一头五阶‘奎木兽’得到的。
你爷爷取走了那奎木兽守着的菩提朱果,也正是得到这菩提朱果后,你爷爷方才晋阶斗王。
而这颗五阶木系魔核,就归了我。
一转眼,十多年了,你也长大了,我却也一直没用上,真可谓是天意了。”
纳兰桀叹息了一声,放下了回忆,命侍女去纳兰家的库房中,将东西取来,交给了萧洛。
东西到手,萧洛便也准备告辞离开了。
萧洛上辈子就是不喜欢人情往来这些,方才干脆利落地炒了老板的尤鱼走人。
如今,事情办完了,东西到手了,不走干嘛?
“呃……既然这样,丫头,你去送送小洛吧。”纳兰桀有些无奈地开口道。
经此一事,他算是终于彻底明白了,两个小辈都不喜欢他定下的这场婚约,都觉得他是多管闲事。
无奈之余,更多的是一种被嫌弃的郁闷。
缓步走在那碎石铺就而成的小道之上,萧洛一脸悠闲,纳兰嫣然则有些神思不属。
走了一段之后,纳兰嫣然突然开口道:“萧洛,为什么,你好像完全不介意我上门退婚的事情?”
“因为没有必要,而且,我也确实不喜欢这场婚约。
而且,你来退婚,那么背负着背信弃义这个名声的,可是你,而不是我。”
萧洛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要谢谢你,免得别人说我是渣男。
当初你退婚那档子事儿,虽然在乌坦城传的挺大的,但是,当我把这件事传得最起劲的加列家族灭了满门之后,乌坦城的所有人,都恨不得在这件事情上,他们从来没有提过一个字。
生怕哪天,我拎着刀把他们全家给砍了。”
萧洛平静依旧平静:“我从来不会在意一群弱者的看法,因为很无聊。
弱小不一定挨揍,那只是因为我今天不想揍你而已。
所谓尊严,从来都只在剑锋之上。至于其他,不过是一场虚妄。”
“原来如此,”纳兰嫣然点了点头,突然又问道:“那么,你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萧洛愣了一下,心下暗道:“这大小姐又是哪根筋搭错了?难道我能说,我喜欢你师父云韵那样肤白貌美,胸大腿长,腰细臀翘的?”
沉吟了片刻,萧洛开口道:“女子低头不见脚尖,便是人间绝色。”
说完这句话,趁着纳兰嫣然还在思考这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的工夫,萧洛已然斗气化翼,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而苦思许久,不解其意的纳兰大小姐,下意识地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尖,然后,她终于恍然大悟!
下一瞬,一股冲天杀气直上云霄:“啊!!!萧洛!你这个无耻之徒!登徒子!!色狼!!!你竟敢说我小?!我跟你没完!!!”
纳兰大小姐的怒吼之声,在寂静的夜空中,传遍了整个纳兰家!
房间中,纳兰肃与纳兰桀父子二人面面相觑,不知自家丫头又发什么疯,想了想,索性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