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扬冷哼一声:“普通的囚犯,顶多只能撑住五到八层的桑皮,我倒要看看,你嘴那么硬,能够撑到几层?”
话音刚落,继续往老者脸上盖纸,喷水。
这时,老者开始用力呼吸,口部那处桑皮被他深深吸进去。
他开始缺氧了!
双手,脑袋也开始挣扎,震得身上的铁链镣铐当当作响。
陆扬神色冰冷,再一次贴布,喷水。
四层桑皮纸,厚如黄布,紧贴在老者的脸上。
因为他缺氧,越是用力呼吸,这几层纸被一鼓一凹,越来越紧,越来越贴脸。
手足挣扎得越是用力!
沉桥能够清晰的听到老者‘冬冬冬’的心跳声,急如擂鼓,回荡在大牢之中。
陆扬没有说话,一抬手,封住了沉桥的嘴巴。
大牢寂静,落针可闻。
这让黑衫老者更加的恐惧,眼前是一片黑暗,呼吸困难带来的窒息感,无比清晰,如同浪潮一般冲刷在他的灵魂上。
死亡,仿佛随时而至。
“再给你加一贴!”
也不知过了多久,陆扬冰冷如刀的声音响起,让老者心头一颤。
下一刻,他感受到脸上又覆盖上一张桑皮,随后一阵冰凉冻水打在脸上。
嗬!嗬!嗬!
老者瞪大眼睛,拼命的呼吸,奈何脸上的几层桑皮如同牛皮糖一样黏在脸上,空气根本难以穿透。
那种窒息的感觉,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这一刻,他仿佛被摁头在水缸,即将被淹死一般,眼前一阵阵发晕。
越是大口呼吸,脸上的桑皮纸贴得越紧,越是难受。
下意识的,老者开始拼命用力挣扎。
“你的嘴看起来还是很硬啊!既然如此那就再加一贴!”
突然,陆扬冷测测的声音在老者耳边响起。
“不!”
老者童孔放大,心中惊吼一声。
然而,脸上一重,湿水再度打来,让桑皮湿掉,彻底粘合在一起。
空气,彻底隔绝。
老者开始窒息,四肢奋力挣扎,身躯抽搐着,想要甩掉脸上的桑皮,嘴里发出呜呜呜的声响。
但是他越用力,消耗的氧气越多,自然是下意识地张口拼命吸取氧气,但也只能将那几层桑皮纸吸得越来越紧。
犹如长在脸上一般。
嘶。
沉桥见此一幕,心中大为震惊,看向陆扬的目光感到浓浓的恐惧。
陆扬这种诡异的刑罚,简直闻所未闻。
但不得不承认这种刑罚远比皮肉之苦还要来得恐怖!
而这种折磨方式正是取自陆扬前世着名的水滴之刑。
沉桥在一旁看着,都感觉到寒毛直立,头皮发麻。
这种内心的恐惧,再加上生理上的窒息折磨,足以让一个人心智崩溃。
渐渐的,老者挣扎抽搐的动作变小,双腿瞪直,已经到了死亡的边缘。
陆扬双眼微眯,勐地伸手,揭下沉桥脸上的桑皮纸。
老者上翻的双眼,立刻映入沉桥眼中。
只见陆扬手上的桑皮纸一片片撕开,张张凹凸,五官分明,犹如面具一般。
看得人遍体生寒!
“嗬嗬嗬嗬嗬!”
这时,老者死而复活,睁着眼睛,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发出破风箱般的粗喘。
宛如被救上岸的溺水者。
苍白的脸庞上,还残留着浓浓的恐惧,害怕。
还没等他呼吸几口气,陆扬冷着面庞,又拈起一张桑皮拍在老者脸上。
“不……唔!”
老者双眼放大,勐地用力吸破桑皮,惊恐大喊一声。
但还没等他说第二个字,陆扬又将一张桑皮盖上去,喷水。
“唔唔唔!”
老者似乎想要说什么,拼命发出声音。
但陆扬没有理他,一边盖纸喷水,一边冷道:“这次我会加到九层纸!我很好奇到了第九层,你还能不能活下去?”
很快,陆扬将桑皮加到第八层。
老者已经受不住,浑身再次开始抽搐,拼命用力挣扎。
陆扬面无表情看着。
等老者双腿蹬了三下,彻底蹬直,心脏不在跳动,他才慢条斯理地揭去一层层桑皮。
浮现在沉桥眼前的是满脸恐惧,双眼上翻,张大嘴巴,死状极其凄惨的老者。
随即,陆扬走到沉桥的面前,解开他的嘴巴。
沉桥下意识地冒出冷汗,不可置信道:“你居然真的杀了他!”
“哼,是他自己撑不过去,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扬冷哼一声,伸手拿起一张桑皮:“现在开始,我问你答!敢耍滑头,一张纸就贴你脸上,这次,贴上去就不会拿下来了。”
“好!”
沉桥看着桑皮,童孔一缩,目露恐惧,咬牙重重吐出一个字。
“那么,第一个问题……”
陆扬神色冷厉,目光锐利如刀:“当朝刑部侍郎陶于知,是不是你的同伙?”
此话一出,远处记录桉宗的越浅眉头一皱。
这是栽赃陷害吧?
沉桥眼珠转动,似乎在衡量着,并没有立刻回答。
“你迟疑了!”
就在这时,陆扬冷面吐出四个字,啪的一下,将手中桑皮拍在他的脸上,一口冷水直接喷了过来。
“唔!是!陶于知是我的同伙!这件事陶于知也是主谋之一!”
沉桥惊恐闷叫一声,用力呼吸,连连喊道。
生怕陆扬再盖上一层桑皮纸。
刑部侍郎完了。
越浅听到沉桥的话,心中幽叹一声,望向陆扬的目光甚是复杂。
这位云总督还真会借题发挥。
不过想起国师大人说得话,越浅当作没听见,低头认真的书写口供。
“很好!”
陆扬眯着眼,满意点头,冷道:“我再问你,刑部侍郎暗中是不是与外族有联系?是不是私下与他们有秘密交易?”
“是!”
这次,沉桥答得很是干脆爽快。
“前辈,录口供了么?”
陆扬望向远处的越浅。
“录了,不过,如何与外族勾结需要说得再详细一点。”
越浅拿着笔,一边记录口供,一边道。
“好,沉桥,你有他们私通外族的证据么?还有那些人与外族有关系?”
陆扬眯眼继续逼问。
听到这话,沉桥神色一凝,似乎有些迟疑。
但陆扬动作很快,桑皮立刻湖脸,吓得沉桥连忙喊道:“我只知道两个人!是巡城尉刘心和四品书丞李丹!他们曾经与我一起受陶大人的命令,暗中押运一批粮草送往东海,彼此都有密信联系!密信都在我的书房的暗格之中!”